躺在地麵上,正在傻樂的何稼軒,忽然眼前一亮,緊跟著他看到黃粱已經站在他的身邊。
不同的是,視線所及的範圍,也不再是自己所在的小木屋位置,而是身處在一片綠色的大草原之上。
躺在大草原上,那空曠神怡的感覺,然後何稼軒很是舒服。雖然,他知道,此時的他隻是又一次的來到的意識的世界。
在短暫的緩了緩精神後,何稼軒從草原上站立了起來,朝著站在自己身旁的黃粱,畢恭畢敬的鞠了一躬,雙腿彎曲,便跪在了他的腳下。
“師父在上,受徒兒一拜。”
何稼軒生平最討厭下跪,不但是自己跪人,還是別人跪拜於他。但,麵對黃粱,卻是例外。上可跪天地,下隻拜父母。他從小身為孤兒,沒有父母。但師父:師為傳道,父則為長輩。何稼軒的這一跪,正式對於長輩的一種尊敬。
“稼軒,快起來,坐下陪師父說會話。”
看著何稼軒的一跪,一直保持著師父派頭的黃粱,其實心中早就樂開了花。這是他的第二個徒弟,第一個就是刀疤。
收刀疤為徒,其實更多的隻是喜歡他那灑脫的性格,很像自己年輕時候的樣子。然而,刀疤畢竟資質有限,恐怕難以繼承他那自創的絕世心法。
而何稼軒,早在韓城之時,黃粱就注意到他了。那時,看到虎王的現身,自己的徒兒刀疤也在威脅之中,便要上前相救時,看到了何稼軒和虎王的三刀之戰。
也從那刻起,他就開始留心從史前文明時代所來的這個年輕人。果然,在今日一試之下,他對何稼軒的表現非常的滿意。
接下來,他要傳授給何稼軒的,就是在這個大陸上,他那獨有的武學心法,一種別於高階境界之外的,那屬於他獨有的一種實力。
“這個大陸上的高階武者,主要由你們史前人類所主導。比如三大族的皇室中,魔族根本就是被人類所控製,妖族雖然另行他徑,但在他們突破的道路上,也始終有著人類的合作基礎。剩下的獸族皇室,目前我還沒有調查到他們的情況,但十有八九,他們本身也是史前人類。”
黃粱從開口起,雖然隻是在說著大陸上主要勢力的構成,但是明顯在給何稼軒提示著什麼。
“師父的意思是說,我也是史前人類,所以有成為高階的潛力嗎?難道是因為我們血液、基因的不同,所以才有潛力嗎?不,我覺得不是。”
何稼軒,開口問出自己的疑惑,但直覺告訴自己,並非那麼簡單。
“嗯,之前我也那麼想過。但是,最後我得出的結論是:時間。那些史前存留下來的人類看,肯定在醫學高度發達之下,讓自己擁有了不死的生命。隨著世界的延長,千年,萬年的度過,他們針對著世間萬物的理解,遠遠超過了我們。而高階的境界,絕非單純內力源的大小那麼膚淺,更多是那包含著萬物,也就是這個地球的命脈的探知。”
“師父,我雖然出生在一萬多年前,但期間的萬年時間,都是在昏睡之中。所以,我並不具備那歲月的考驗。但是,我身邊有高階武者,並且她還是我的戀人,那麼如果她告知我那對世間萬物的理解,會如何呢?特別是,我具有高度的精神力的修為。我曾在意識世界之中,闖蕩過很久,也因此造就了我精神力的修為高於同檔次武者。”
麵對著自己的師父,何稼軒毫無保留的將自己的一切都說了出來。而黃粱,也在短暫的思考後,開口說道:
“不行,首先來說,高階武者的境界,都是自己所獨有的。就算是你的女人,她分解的講給你聽,你也許能夠理解,但無法灌入到自己的意識中。而你所說的,你精神力修為,確實在某種程度上,也是略微接近高階武者境界的一種。但,隻是一個皮毛,說白了也是一種模仿。”
說完之時,何稼軒呆坐在草地上,聽著師父的講解,他在領會之時,也意識到了一個問題。
“師父,你為何對高階武者的境界,有這般深厚的了解。你之前說過你沒有高級實力的?”
“對,我沒有高階的實力,而且就算在過個幾千年,也沒有進入高階的可能了。”
在黃粱一句說完後,何稼軒並沒有在接話,因為他知道,接下來他的師父,將真正的傳授他那絕世的心法。
“為師,發明了一種叫做‘去他媽的高階’的心法,翻譯成文雅的稱呼就是‘無為’。那是一種針對高階境界,一種高度的模仿。”
“模仿?”
“是,就是模仿,一旦修煉開始,便將終生無望達到高級的層次。”
在黃粱說完話後,何稼軒心中默念著師父的名字。黃粱,黃粱一夢。也明白自己的師父,在他八百年的生命中,麵對始終無法的突破下,是在多麼煎熬的狀態下,創造出了這種針對高階實力的模仿功夫。
顯然,這種模仿,雖然不是真正的高階實力,但至少是可以讓自己把命好好的活下去。並且,也能夠變得足夠的強大,從剛才和師父的過招,何稼軒也差距出自己那巨大的差距。但是,他聯想到薇薇安和宋小寒,這兩位和自己有著說不清道不明關係的兩個女人。
他們都擁有著高階的實力,特別是這幾日和宋小寒的朝夕相處,看到她自己身體毀滅後,仍舊能夠以靈力的方式存活。雖然沒有具體見過他們的戰鬥力,但以此推斷,這般的實力也必將在自己的師父之上。
想到這裏,努力的不讓自己表情上出現遺憾之色的何稼軒,朝著自己的師父說道:
“師父,徒兒還是想用那最後三個月的時間,去賭一把,去賭那幾乎沒有的可能性。因為,我誌在天下。一旦沒有希望達到高階武者的實力,那又有何資格去和那些高級強者一戰呢?”
看著何稼軒,聽著他口中那堅定的語氣。黃粱,非常欣賞自己徒弟這種當機立斷,毫無拖泥帶水的性格。如果不是他此時身上那特殊的生命體製,讓他的壽命所剩不多。也許,他能超越所有的高階武者,那樣要曆經數千年,甚至萬年的修煉,用最短的世間,達到高階武者的行列。
但是,無論如何,三個月的世間,太過短暫了。三個月,相比與曆史的長河,猶如那大河之中一滴水滴那般的渺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