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經怒不可遏的李憶源“噌”的從地上彈了起來,咬牙切齒的說道,“你說誰是廢物?”
空氣短暫的沉默了一會,第四組似乎被李憶源這語氣給嚇到了。
此時在地上的休息的同伴也都被李憶源嚇到了,雖然第四組的確是可惡至極,不過表現的如此憤怒,這完全不像是他的作風,他應該更謹慎才對,尤其是他們現在很可能已經占據了領先的地位的時候。
這時,第四組的聲音再度響起,還是那個舒克,他並沒有因為李憶源的反問,而感到一絲的恐懼,依然盛氣淩人,陰陽怪氣的說道,“啊嘞嘞,居然還有一個幸存者啊!這不正是憶源嘛!怎麼了,剛剛不是還一副高高在上,完全不把我們放在眼裏的架勢嗎,怎麼如今不能氣定神閑了,是不是看不到希望了,啊哈哈……!”
李憶源冰冷的回道,“我之前已經說過了,隻有親近的人才能叫我的憶源。”
“我就叫了,憶源,憶源,憶源……你能怎麼辦,過來打我啊!來啊!來啊!”舒克挑釁道。
被如此挑釁,李憶源額頭上的青筋已經暴起,仿佛要掙破皮膚一樣,他緊咬牙冠,牙齒之間摩擦的聲音,坐在地上的幾人聽的一清二楚。
看到李憶源被氣得如此的嚴重,螢火不禁擔心李憶源會被氣壞,亂了分寸,就在他想張口勸慰幾句的時候。
這時,李憶源那切齒的聲音突然停住,並開始高聲冷笑起來。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這笑聲無比的響亮,又異常的冰冷,如同是將遊輪撞翻的冰山一樣,充滿了破壞力和壓迫感。
就連身為同伴的幾人聽到,都不由得寒毛豎起,不由得感到一陣危險。
笑聲停止,李憶源開口說道,“在叫我過去之前,先問問你自己,到底有沒有見我的資本,因為當我們相見的時候,我就不隻是要打你了,我會把你的舌頭扯下來,打成一個蝴蝶結,然後再在你的喉嚨上打個洞,把它給塞進去,到時,我再看一看,你在如何叫出我的名字!”
李憶源句句殺人,字字誅心,坐在地上的眾人清楚的感受到,李憶源說這些話,並非是隨機應變偽裝出來,而是實打實的發自內心,雖然聽起來有些殘忍,不過他是真的打算這麼做。
雖然身為同伴的眾人被李憶源搞的有些擔驚受怕,不過作為對手的舒克,顯然不會因為李憶源的短短幾句,就嚇的連話都說不出來。
“你知道嗎,你說的越氣憤,越殘忍,我越興奮,越開心,因為這一切是完全不可能發生的。”舒克說道。
舒克這句話讓眾人不禁感到有些疑惑,他所說的完全不可能發生,是指李憶源不會和他們見麵,還是指他的舌頭無法被扯出來。他們完全搞不清楚。
李憶源冷冷的回應道,“是嗎?很好,我欣賞你的自信,這樣當你麵臨死亡的時候,你的叫聲才會更讓我感到滿足。”
“你這人還真是——”
舒克的話還沒說完,突然被打斷,打斷他的正是之前一直和他們保持交流的聖音。
“夠了,舒克,這種過家家一樣的鬧劇夠了,我可不想浪費一次通訊的機會,來聽你們倆在這鬥嘴。”
舒克的聲音沒有再發出,沒有反駁,也沒有認錯,不知是因為對聖音的絕對服從,還是躲在一旁生起了悶氣。
聖音的聲音接著響起,“雖然不知道這麼說合不合適,不過好久不見了。”
如果說舒克是一條鬣狗,那麼聖音就是能將他一口吞下的巨蟒,雖然相比較之下,聖音顯得彬彬有禮,不過藏在她那蛇蠍之心中的陰險和狡詐,才是徹頭徹尾,真正的邪惡。
對待她這種人,顯然任何的威逼都沒有作用,即便有些氣昏了頭,李憶源還是沒有忘記這點,見聖音接過掌控權,他也稍稍冷靜下來一些,“如果你要我回答,合不合適,我會說不合適,因為我們隻會見麵一次,之後會發生什麼,你我都很清楚,所以不要再說什麼好久不見,那永遠都不會發生!”
“嗬嗬,不要說的這麼過激嗎,就像我之前說的,我和你們建立通訊,並不是為了和你較量一下嘴上的功夫,而是想認真的談一些事情。”
“認真的談些事情?那你們開頭的發言,還真是‘誠意’十足啊。”李憶源諷刺道。
“不要這麼說嘛,你們遭遇了困境,總得確認一下,你們的境況。聽到你這麼‘活力’十足,我就放心了。”
“不用說的這麼好聽。言歸正傳,你還有什麼事可以和我們認真的談,你們不是已經和第二組合作了嗎,合起夥來先把我們給做掉,不是正合你們的意嗎?”
“你說的沒錯,我們和第二組的確已經達成了合作的關係,而且約定將矛頭對準你們,不過到了現在這個時候,誰都心知肚明,什麼合作,什麼約定,根本都是空談,沒人會相信,說不定什麼時候,第二組就在背後捅我們一刀,所以三方製衡的格局還要保持住。不如我們摒棄前嫌,共同把矛頭對準第二組如何?他們可是造成你們如今這種遭遇的罪魁禍首啊!”
坐在地上的幾人聽到聖音的話,不由得眉頭緊皺,這家夥的蛇蠍本質完全暴露無遺,前腳和第二組達成合作,轉眼立馬就變臉,她是看在之前他們這邊被輪空,以及從第二組那得到的信息,已經認為他們對自己構不成任何的威脅,所以想要用這種方式引誘他們和第二組鬥,最後好坐享漁翁之力。不愧是蛇蠍新倉,想的還真挺美!
想歸這麼想,不過也沒有理由拒絕,反正現在已經可以隨便背叛了,先假裝答應她,按照李憶源的作風,他一定也會認為這樣是最正確的決定。
然而就當大家幾乎都這麼想的時候,李憶源直接了當的開口說道,“我拒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