紙牌合在一起,意味著分身將馬上出現,從姚中正那了解到,這時的紙牌是無法翻開的。既然無法翻開,如果趕到紙牌的位置,隻會白白為對方提供分身的落腳點。
拉比立刻停下了自己的腳步,與此同時為了防止自己的心思被看穿,他立刻在心中放棄了原定的目標,重新開始做起了算數。
有了之前身材壯實的小醜的實踐,身材短粗的小醜並沒有絲毫的耽擱,他立刻熟練的操控著血紅色的光球,越過河流,到達了自己決定壓製的目標紙牌上空,並降落了下來。
拉比看了一眼,停在紙牌上已經開始不斷壓縮的光球,它下麵的那張紙牌與自己翻開的第一張紙牌並不是相同的牌麵,看來身材短粗的小醜並沒有打算幹預自己的選擇。
不知這是他的計劃,還是自己的計數騙過了他,不管到底什麼原因,既然分身的位置已成定局,那麼自己就沒有必要再繼續停留在原地。他立刻繼續加速來到原定的紙牌前,在分身出現的一瞬間,就立刻翻開了。
而此時身材短粗的小醜利用著分身出現的這段時間已經馬上就要返回到中央的空地,排在他之後的鼻尖耳尖,如哥布林一樣的小醜也已經躍躍欲試,準備離開空地。
拉比緊緊的盯著那個渺小的身影稍稍遲疑了一下,他本來打算看看他會不會犯錯誤,先走到想要翻開的紙牌前,不過拉比轉念一想,巴基小隊詭計多端,這樣自己很有可能會中他的圈套。而且如果他打算先翻開遠端的紙牌,那自己豈不成了為他爭取時間了嗎?
他立刻堅定的執行原計劃,另一邊,如哥布林的小醜的確如他所擔心的一樣,在身材短粗的小醜雙腳踏進空地的一瞬間,他就高速的衝了出來,向著遠端前進。
看到他的舉動,拉比突然靈機一動,他沒有像之前的身材壯實的小醜和剛剛的身材短粗的小醜一樣,站在原地等待紙牌合並光球形成,再予以操控。
他在光球徹底成型之前,就開始向著空地移動,在光球成型之後,他也沒有停下自己的步伐,一邊移動,一邊操控著光球移動到自己想要壓製的紙牌的上空。
在光球到達紙牌上空的時候,他並沒有急著揮手讓其落下,而是依然繼續趕路。他才不會給那個如哥布林的小醜增加優勢的機會,隻要分身沒有形成,紙牌就沒辦法翻開。這樣就能給同伴多爭取到一些時間。
李憶源看著拉比爭分奪秒的做法,不由得感歎認真起來的拉比還真是讓人驚喜。
拉比在回到空地跟前,才讓血紅色的光球落在紙牌之上。
在光球和紙牌接觸的一瞬間,他立刻雙腳踏入空地之中,與同伴輪換。
已經等候多時的姚中正也毫不耽擱的快速衝了出去,將速度提到最大爭取縮小兩邊的差距。
光球很快壓縮變成分身,在遠端等候的如哥布林的小醜立刻翻開紙牌,搶在姚中正翻開紙牌之前,湊成了對子。
拉比剛剛的機靈做法,雖然為他們這邊爭取了一些時間,不過也同樣為巴基小隊提了個醒,如哥布林的小醜立刻現學現用,一邊快速返回,一邊操縱光球到達自己希望壓製的紙牌位置。
如李憶源所料,場麵從之前的相安無事,和平共處一時間變得緊張、膠著起來,兩邊都鐵了心的想要將已經湊出的分身牌全都給消除幹淨才肯罷休。
螢火和羅蒂兩個人也閑不下來,他們不僅要保證適時的違規輪空,還要快速準確的在代表巴基小隊的分布圖上將已經消失的紙牌給抹除掉,還要在自己這邊的分布圖上為已經被分身壓製的紙牌做標記。
隨著時間的不停流逝,他們這邊漸漸處於了不利的局麵之中,分身不停的出現,原本一些可以湊出分身的紙牌都已經被分身給壓製住,本來已經密密麻麻,難以仔細辨認的分布圖,此時因為要排除掉被壓製的紙牌,而變得更加難以辨認起來,再加上他們這邊還有喬楓這個經常大腦短路的同伴,每一次還要花時間詳細的和她解釋上幾遍她要如何選擇,越來越被動的局麵成了無法改變的事實,沒有搞錯牌的位置,就已經算是不幸中的萬幸了。
一番比拚下來,李憶源這邊的半個河灘上站滿了大大小小的巴基小隊的分身,原本眼前的一馬平川,此時變得猶如十八彎的山路一般。
再反觀對岸的巴基小隊,他們七人的分身則顯得有些零零散散,一個個像是迷路的孩子一樣。
差異如此明顯,這場比拚,他們敗的一塌糊塗。
拉比的心情很矛盾,作為第一棒的他,沒有爭取到優勢,這是他的無能,不過在某種程度上,他也忍不住的會想,李憶源是不是有些太著急了呢。他知道自己不應該這麼想,憶源作為同伴帶領他們度過了無數的難關,應該無條件的相信他,無條件的支持他。這種矛盾的心情,讓拉比陷入一個十分尷尬的境地。
李憶源也沒想到會變成這個樣子,然而一切就擺在眼前,他不得不承認,自己做了一個非常差勁的決定。他主動認錯,“這一切都是我造成的,我完全沒有想到,巴基小隊的人完全沒有任何的延遲,不管變得多複雜,他們都好像腦袋裏裝了電腦一樣,馬上就能做出判斷。是我低估了他們。”
李憶源親口道歉了,拉比反而覺得剛剛那樣想的自己像是個罪人,他立刻安慰道,“別想那麼多,隻不過才一半而已,贏下另一半就好了。”
“沒錯,憶源,那麼多次了,你都能帶領我們化險為夷,這次也一樣,冷靜下來,你一定可以想出辦法的。”
“喲,憶源,天塌下來,由我先頂著。”
“就是,錯什麼錯,大不了我遊過去,把他們都給打趴下,讓他們連空地都離開不了。”
李憶源看著給自己鼓勁的同伴,笑了笑,轉過頭看著人頭攢動的分身,在心中想著,真的還有辦法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