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6章 變化的緣由

李憶源沒有急著走出空地,他看著地上紙牌背麵的旋渦圖案,在心中告訴自己,隻不過是牌麵發生了變化,在這個殘酷的遊戲世界,這是再正常不過的事,沒有必要大驚小怪,難道被雙頭巨人攻擊的教訓忘記了嗎?

漸漸的他冷靜了下來,終於可以集中精力來分析這異常的狀況。

每一個遊戲都有隱藏的規則,需要在遊戲中去發現,顯然擺在眼前的就是黑龍沒有提及的隱藏規則。

剛剛在向羅蒂解釋的同時,也從她那了解到,對岸的巴基小隊,依然沒有湊成一對,所以他們還在翻動不同的紙牌。這信息意味著對麵極有可能會遭遇和自己這邊發生的情況。

如果說牌麵會發生變化是針對兩邊的話,那麼這變化究竟是永不停歇的,還是隻有在特定的情況下才會發生變動呢。

如果是永不停歇的話,那這遊戲就完全變成了是賭運氣的遊戲了,這種瞎貓撞死耗子的幾率,再加上這麼多的紙牌,不得玩上個個把月才能分出勝負啊,所以永不停歇是不可能的。這樣基本上就可以確定,這紙牌是在特定的情況下才會發生變化。

而這特定的情況究竟是什麼呢?

李憶源的腦中突然閃過了巴基小隊中那個女性小醜蹲在地上隨手畫著什麼東西的畫麵,與此同時,在剛來到這個遊戲空間時,拉比對他說過的一句話也在他的耳邊浮響起來。

“這裏的空間這麼大,如果擺放紙牌的話,可是會延伸到我們無法輕鬆觸及的範圍啊!”

受到這兩者的啟發,李憶源頓時恍然大悟,對啊,這個世界中的遊戲不就是想盡辦法折磨參與者嘛。他終於知道紙牌為什麼會發生變化了,因為翻開的兩張紙牌相隔太過接近了。

那個女性小醜所畫的一定是紙牌分布圖。

想到這李憶源不禁有些懊悔,如果自己當時仔細確認一下,也許就會早一點想到了,就不用浪費掉這麼多的時間,自己實在是太不嚴謹了。

不過轉念一想,既然那個女性小醜已經想到了,為什麼其他小醜還要像自己這邊一樣而沒有選擇相距較遠的兩張紙牌呢,難道說那個女性小醜那麼做僅僅隻是為了做標記不弄混嗎?可是其他小醜一直都表現的非常輕鬆,坦然,對於自己這邊的監視和頭發對紙牌的掩蓋都不予理睬,這完全就是胸有成竹的表現啊。

一向善於玩弄虛虛實實的李憶源,也一時無法猜透對岸的巴基小隊究竟在打著什麼算盤。看來這次他是遇到對手了。

時間有限,他隻能暫時把這件事先擱置一邊,如果說兩張紙牌必須要相隔很遠,才不會變化,那畫出紙牌的分布圖就非常的有必要,還有一點也很重要,那就是這兩張紙牌相距的最短距離到底是多少,必須要掌握清楚,從一邊的盡頭到另一邊的盡頭當然不會讓紙牌發生變化,不過這麼遠的距離不僅會白白耗費體力,還會減緩輪轉的速度,速度在這個遊戲中可是至關重要的因素。

心裏有了眉目,李憶源中斷了思考,他輕聲對著身後的六人說道,,“我已經想到了這牌麵變化的緣由。”

“是什麼?”拉比焦急的問道。

“是兩張紙牌的相隔距離太短。”

眾人一聽頓時恍然大悟,這的確符合這個遊戲世界的特點。

“那接下來怎麼辦?”姚中正問道。

“接下來首要的任務是找出至少相隔多遠的距離,牌麵才不會變化,要想測出這個距離,就必須知道全部紙牌的列數,所以接下來我會去到一邊的盡頭,將列數數清,在這個時間裏,你們先畫出一部分排列圖,記得要畫兩份,一份用來記錄我們的牌型,一份記錄巴基小隊的牌型。”李憶源答道。

姚中正立刻從手掌中伸出黑棍晃了一晃說道,“這件事就交給我吧。”

看到姚中正手中的黑棍,李憶源這時才意識到,有姚中正這個道具小能手,即便是拿個女性小醜先畫的,也完全有可能追上她,甚至超過她。

已經沒有什麼需要交代的了,李憶源轉身從空地中走出,他並沒有急著向那水天一線的盡頭猛衝,而是走到了後麵的野生稻叢前,他將自己的長發分成兩股,伸長出來,如同兩個大夾子一般。

接著他傳遞意念,兩股頭發從兩邊猛地掃向稻叢,將稻叢給聚攏到了一起,接著連接在一起的兩股頭發突然猛地向上一提,石土飛濺,整個稻叢被李憶源連根拔起。在地上留下了一個範圍頗大的淺坑。

控製頭發將稻叢移到了頭頂,李憶源如同是非洲婦女一般,頂著頭上巨大的稻叢沿著縱列的最後一張紙牌開始向著水天一線的盡頭快速前進。

每十列,他都會抽出一根稻子插在縱列的尾端做好標記,到了百列,他則插上一捆。

不知不覺,他已經插了兩捆稻子,而此時似乎才到了一半的距離,這路程對於螢火和羅蒂來說肯定非常吃力,也許應該考慮一下讓他們倆故意違規,被輪空,把所有的注意力全都放在監視巴基小隊上。

一想到監視,李憶源不禁想到,兩張牌相隔的距離如果非常遙遠的話,自己的頭發肯定沒法跨度那麼遠,這樣一來,掩蓋牌麵阻止對岸的巴基小隊看到的策略看來是行不通了,而且巴基小隊中根本沒有人像自己這樣的測試列數,看來在他們之中存在著比羅蒂視力還要好的角色。屆時,自己這邊的牌麵難免也要被對麵掌握的一清二楚。

李憶源忍不住歎了口氣,唉!到頭來這遊戲比的還是運氣,雖然自己之前倒是一直都挺走運,總能逢凶化吉,但是一下要拿出這麼多運氣,總感覺要倒黴。還有那鬼牌,以這個世界的尿性,大概率會坑死人不償命。

李憶源一邊在腦中斷斷續續的想著雞零狗碎的事情,一邊如機器人一樣按照固定的模式插稻前進。

當他回過神來,那疑是銀河落九天的轟鳴聲已經十分清晰,他抬眼看去,紙牌縱列的盡頭已經近在眼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