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龍說完,又潛回了河中,留下了陷入苦思的兩組人。
遊戲馬上開始,七個小醜臉上的狡容也徹底消失,變得嚴肅起來。
李憶源也絞盡腦汁開始在心中琢磨著這遊戲應該采取的策略,這遊戲就和撲克牌中的抽八差不多,組成對子清空手牌,不過在此基礎之上增加了分身和鬼牌,而且分身還可以指定位置,這樣就必須保證隊伍中得有人監視著對方翻開的紙牌都是什麼人物形象,並以此來防止對方湊出分身牌。紙牌人物形象多達十五種,遍布範圍十分寬廣,意味著這是一個巨大的工程,至少要交給三個人完成,其中必須包含視力最強的羅蒂。而自己這邊也麵臨著同樣的情況,剩下的人也不容放鬆,看來這次的遊戲比以往任何一次都將耗費神力。
想出了基本的方針之後,李憶源趕緊將其餘六人都聚集起來,為了防止被對麵偷聽到,他叫姚中正用黑棍將眾人全都包裹起來。
即便如此,李憶源依然用極小的聲音說道,“這個遊戲不僅要掌握自己的牌型,還要掌握對麵的牌型,而對麵的牌型相對來說會更重要,羅蒂、螢火你們倆的視力最好,由你們倆來負責監視對麵的牌型,艾頓,你的身高最高,由你來輔助他們,讓他們不被交彙點的水花遮住視線。剩下的人要牢記我們這邊出現的牌型,力求在第一時間給對麵造成壓製。至於出場的順序,是我,喬楓,拉比,中正,螢火、艾頓、和羅蒂。”
羅蒂頗為神氣的說道,“放心吧,隻要對麵的家夥不衝過來,我們三個一定可以完成任務。”
“河裏有黑龍在,他們絕對不敢輕舉妄動的。就算黑龍敵不過,我也不會讓他們接近你的。”姚中正說道。
“憶源,雖然這個確定了,那之後呢,翻牌的順序該怎麼解決呢,是由遠及近還是由近及遠,是采用和對麵相同的方式,還是采用和對麵相反的方式,還有鬼牌的另一個作用是什麼,這些對遊戲的影響都很深遠啊。”拉比有些緊張的說道。
“遊戲剛開始,不光要找到自己的節奏,還要適應對麵的節奏,所以要從簡入手,就先采取由近及遠的方式,至於鬼牌的另一個作用究竟是好是壞還不得而知,所以在紙牌沒有被大量分身占領時。我們盡量不要嚐試去消除他,我們要盡可能的給對麵製造麻煩,讓對麵去測試鬼牌的另一個作用究竟是什麼,來坐享漁翁之利。”李憶源說道。
“嗯,行,就按你說的辦吧!”
臨結束前,李憶源不忘叮囑喬楓一句,他說道,“喬楓,這一次大家的任務都很繁重,你一定要想盡辦法記好自己翻出的牌型是什麼,隻要你能做到,這次遊戲結束之後,多少紅燒排骨我都奉送給你。”
一聽紅燒排骨,喬楓頓時來了盡頭,她頗有自信的答道,“放心吧,雖然我記不住你們的,但是自己的絕對沒問題。”
達成了共識,完成了分工,李憶源叫姚中正將黑棍變成的屏障收回。
羅蒂、螢火和艾頓三人也已做好了準備,此刻就等遊戲開始。
李憶源看著對岸的巴基小隊,他們此時正聚在一起商量著什麼,想來自己想到的對麵很有可能也會想到,畢竟遊戲的規則兩邊都十分清楚,接下來比拚的就是行動力和運氣了。
就在這時,突然在兩邊從天際飛流直下的銀簾之中,一張張巨大的紙牌竄了出來,竄出的紙牌飛到了兩邊河灘的中央處,摞在一起,浮在空中,接著像是撲克牌的洗牌一樣,眼花繚亂的來回倒換,倒換了無數遍之後,立刻重新一張張的散落開,一齊落下,整齊的分布在河灘之上,橫列暫時無法計算,縱列是六張紙牌,紙牌的背麵是一個如同旋渦一般的圖案,看起來非常的迷幻。
李憶源看著那旋渦,心想如果將石頭丟在上麵做記號,大概會被吞噬進去吧。
就在李憶源被紙牌背麵的旋渦所吸引的時候,對麵的巴基小隊已經有所行動,這邊艾頓也不怠慢,立刻將喬楓和螢火托起扛在肩上,注視著對麵的即將翻開的牌型。
李憶源也趕緊回過神來,從空地中走出,本著由近及遠的策略,他率先掀開了兩張,為了防止被對麵的偷看,他在翻牌的時候伸長了自己的頭發,遮蓋在紙牌之上,隻露出自己能看到的程度,牌上的形象並不是己方的成員,而是對麵巴基小隊中那個身材短粗的那個,雖然他們已經自報過家門,不過李憶源除了中間的巴爾基和巴基小隊之外,其餘人的名字他一個都沒記住,所以暫且隻能將其稱之為巴基一號。
用頭發將牌麵蓋實,他繼續翻開另一張與之相鄰的紙牌,打開頭發露出一角,這一次是牌麵上是羅蒂的形象,李憶源頓感慶幸,沒想到第二張就找到了己方的成員。接下來隻要再找到一張牌麵為羅蒂的紙牌,他們就能給對岸的巴基小隊施加壓力了。
就在這時兩張翻開的紙牌在未經翻動的情況下變回了背麵旋渦的圖案,看來湊不成一對,他們會自動翻回。
完成了自己的任務,李憶源趕緊回到空地,和喬楓接手,而剛剛伸長的長發則一直跟隨著喬楓,繼續做好保密的工作。
一邊用頭發掩蓋著牌麵,李憶源一邊看向對麵的巴基小隊,他們和自己這邊采用的是相同的方式,也是由近及遠,看來他們也想在遊戲一開始就像占得先機,給自己這邊一個下馬威。
不過麵對羅蒂和螢火明目張膽的監視,他們並沒有做任何的遮掩,而自己這邊掩蓋牌麵的行徑,也沒有讓他們感到惱怒或是不安,他們就如同他們的形象一樣,做著小醜誇張的動作,臉上仰著浮誇的表情。就好像在表演默劇一樣。
李憶源實在是不知道他們為何表現的如此悠閑,就當他想轉回頭的時候,他發現其中那個唯一的女性小醜與其他人不同此刻正蹲在地上隨手的畫著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