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7章 你就是神

雙頭巨人突然這一動,讓李憶源不禁為之一驚,他立刻蹲下身子抓住雙頭巨人肩膀上的衣服使勁的扯著,生怕自己被雙頭巨人給甩落下去。

然而雙頭巨人的動作隻維持了一小會就停止了,其幅度也並沒有多大。盡管如此,李憶源還是死死的抓住雙頭巨人的衣服,觀望了一會,待自己覺得安全了,他才鬆開了手再次站起身來。

雙頭巨人剛剛的動作到底是什麼意思,李憶源有些搞不懂,難不成是那個憤怒的腦袋搞的鬼?李憶源不禁向前走了兩步,想看清那個頭的表情如何。這一看,直接讓他目瞪口呆,怔在原地。

那個頭此時伸出了舌頭,舌頭從他的口中探出,平整的懸於空中,而在那舌頭之上擺放一物,在光照之下閃閃發光,李憶源眯眼仔細辨認,那居然是一把佩劍。

看著置於舌頭之上的佩劍,李憶源不禁微微搖頭,他完全沒想到佩劍居然出現在那種地方,先不說舌頭連接著那個當初想要將他置於死地的那個頭的口腔,單就那布滿著粘稠唾液和棕黃色舌苔的表麵,他就一點都不想接近。

李憶源厭惡的看著那個危險又讓人惡心的地方,盤算著用頭發把那把佩劍拿過來。

然而就在這時,一聲叫喊突然響徹起來。

“出來!”

這聲音非常短促,沒有一絲拖遝,既不高亢,也不沉重,像是被打磨的長針穿入李憶源的耳膜之中。

聽到這聲音,李憶源臉上的厭惡表情立刻煙消雲散,變得非常的嚴肅。他知道這是向披的聲音,從這聲音中他可以感受到向披的憤怒。看來他已經躍到了另一條舌頭之上,拿起了佩劍。

最終的決戰馬上就要開始了,大無那仰頭高歌的畫麵再度浮現在李憶源的腦海之中,他的心也隨之變得複雜起來。獲得勝利就能徹底結束這個漫長的遊戲,這是大快人心的事情,可是在他心裏卻生出一種愧疚之情,李憶源知道這是那虛無的道德在作祟,它審判著自己的心,盡管自己並沒有做錯什麼。

“出來!”

向披又喊了一聲,這一次的憤怒變得更加濃密。

不能再逃避了,李憶源深吸一口氣,堅定了內心的信念,縱身一躍,躍向那原本令他感到厭惡的長舌。

落在長舌之上,李憶源站起身,直麵向披。

向披的表情異常的平靜,從他的臉上根本讀不出任何的憤怒,也感覺不到絲毫的殺意。他隻是淡淡的看著李憶源,眼睛一眨不眨。李憶源也同樣處之。

兩人就這樣看似平和的對峙著,涼爽的微風從兩人身旁拂過,掀動了李憶源額前的碎發,卻對向披那塊狀的頭發無可奈何。此時那雙頭巨人對二人來說就好像是石刻的雕像,根本沒有任何的在意的必要。

終於,向披率先打破了平靜,他十分平淡的對李憶源說,“把劍拿起來。”

聽見向披這麼說,李憶源側過頭看著置於長舌之上的佩劍,那是一把通身金色的佩劍,與向披那血紅色的佩劍形成了鮮明的對比。月牙形的護手盤,呈現出光滑連貫的曲麵,有幾個小孔間隔均勻分布在護手盤的前端。劍身非常之細,就像一根銀絲,不過劍刃與劍背可以清晰的分辨出來,鋒利的劍尖立於劍身最前端,如果是奧運會比賽,那應該隻是個普通的圓頭,然而在這個以生命為資本的遊戲世界中,那將成為最致命的武器。

李憶源伏下身子,伸手拿起佩劍,牢牢握在劍柄之上。

再度站起身來,向披已經抬起手中的佩劍,紅色的劍身貼合著身體,如一道血痕斜於他的身前。

李憶源沒有作出相同的動作,他像是古代的劍客一樣,背手翻腕,劍身立於背後。他知道最終的決戰馬上就要開始,屆時兩人都將以殺死對方為目標使出全力,不過在此之前,有些話他想先說出來,他說道,“向披,有些話你沒有聽到,是雲而對我說的,在此我想向你重複一遍,‘你是個很強的人,你對同伴的信念我也非常欣賞,如果我們沒有在這個世界相遇的話,也許我們會成為很好的朋友,成為同伴也說不定。隻可惜世界上並沒有如果這種東西,你殺了麵八,注定是我的仇人。’”

聽完李憶源的話,向披的表情沒有任何的波動,他說道,“你對我說這個無非就是想表明,發生的這一切隻能怪這個殘酷的遊戲世界,殺死我的同伴並非是你的本意嗎?然而在外麵的世界,我們麵臨的是一樣的遭遇,被其他人追趕,四處漂泊,他們也把所有的一切怪罪給所處的世界,他們也對我們說殺掉我們並非是他們的本意,你就是他們之中的一個,在這裏是,在外麵也許也是。”

向披的話著實讓李憶源有些無法理解,他不禁問道,“在外麵也許也是是什麼意思?”

向披揮手用劍尖指著李憶源的身體說道,“你剛剛被變身的雲而傷成那般慘狀,如今卻還可以站在這裏與我對決,這證明你擁有再生能力,要麼擁有你是通過係統兌換的,要麼——”向披短暫的停頓,接著一字一頓,語氣越加強硬的說道,“你、就、是、神!”

“你、就、是、神!”這句話如同一記重錘猛擊在李憶源的腦袋之上,他一時間完全懵了,向披居然知道神,這也就代表他很有可能也知道命脈鎖鏈,而且聯係起之前的他被追趕,流亡的經曆,以及之前和天神組對戰,阿瑞斯說過的神與神之間的關係,這一切的一切都指向了一個答案,那就是向披也是神,如果向披是神,那作為他的同伴的麵八,雲而和大無就也都是神。

作為神的他們怎麼會被關入這個世界之中,怎麼會成為自己的對手?這一切到底是怎麼回事,無數的疑問從李憶源的腦袋中冒出來,如同是灌入氣球的空氣一般,讓他感覺整個腦袋快要炸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