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比和螢火對於李憶源的失手,沒有任何的責備或不滿,他們知道李憶源一定能快速調整過來,因為他是李憶源,他有這個能力。
在接連錯失了幾個土豆腦袋的簡影之後,新一輪的光箭雨來臨。
有拉比和螢火這兩個得力幫手的幫助,以及上一波光箭雨的經曆,李憶源已經完全應變自如,他甚至可以分出一部分精力來思考如何更有效率的來使用三張長弓。
最終他想到的辦法是,左臂挎著內側為紅色的長弓,右臂挎著內側為藍色的長弓,雙手則握著內側為黃色的長弓,這樣如果出現的是閃著紅光的土豆腦袋的簡影,他就可以將內側為黃色的長弓順到挎著內側為藍色長弓的手臂上。如此一來,既可以快速做出射箭的姿勢,又可以不打亂長弓的順序。除去了挑選對應顏色的慌張,相信他的射術一定會突飛猛進。
隨著時間的流逝,新一輪的光箭雨過去了,接下來輪到了李憶源發動攻擊,土豆腦袋的簡影出現,依靠自己想出的辦法,李憶源立刻就選出了對應的長弓,光箭射出,射中了簡影的身體。
李憶源終於射中了,這讓拉比和螢火都大感欣喜,他們不吝的讚美著李憶源。
一牆之外的所有人也隨著李憶源射中了簡影而高聲歡呼起來。
雖然得到了拉比和螢火的稱讚,不過李憶源並不會因此而沾沾自喜,這點成就還不足以讓他感到滿足,如果想要獲得這場遊戲的勝利,他就要像土豆腦袋一樣,不論簡影如何變幻方位,他都能在第一時間毫不遲疑的射中他想射中的位置。
這一點必須通過次數的累積才能做到,不過他並不擔心戰況持久,因為他知道勝利的天平已經向自己這邊傾斜了。
時間不斷的流逝,拉比和螢火的聲音此起彼伏,李憶源要麼躲避,要麼射擊,他的射術快速提升,已經可以八九不離十的射中簡影的腦袋。這一點讓射術高超的螢火都大感吃驚。
不過李憶源依然沒有感到滿足,土豆腦袋不斷的出現,而簡影中光箭射出的速度依然沒有減緩,這證明土豆腦袋並沒有任何的疲累和鬆懈,而且看起來還可以維持很長一段時間。為了結束這場遊戲,他還要變得更強。
李憶源如饑似渴的尋求著每一次提升射術的機會。
終於在不知多少波簡影的交替之後,李憶源已經可以做到箭箭射中簡影的腦袋,而且射出的速度非常之快。
就在這時,簡影出現的規律發生了變化。從一開始的一波波交替,變成了一個一個的交替,一個以三人為形象的簡影,一個土豆腦袋的簡影。而且簡影停留的時間變得非常短暫,交替的頻率也非常的快,甚至這個簡影還沒消失,下個簡影就已出現。
雖然這增加了難度,不過也算是一個好消息,畢竟這樣一來,土豆腦袋的優勢就不存在了,拉比和螢火不禁都感覺看到了勝利的曙光。
可就在這種模式剛開始沒多久之後,李憶源居然對拉比和螢火說道,“拉比,螢火,接下來你們隻管說散的口令,攻的口令不用再說了。”
拉比和螢火聽見李憶源這句話,頓時都愣住了,他們十分不解李憶源到底是什麼意思。不過眼下他們也沒有空閑向李憶源確認,他們隻能認為,李憶源有自己的決定,他們是一個團隊,所以要無條件的信任。
再度躲過了一支光箭。
一個土豆腦袋的簡影出現在了螢火負責的區域,按照李憶源的提示,螢火什麼都沒有說,保持了沉默。
另一邊和李憶源麵向相同的拉比看見李憶源居然不確認顏色隨便拿起一張長弓對著牆壁射出了光箭。
他實在是無法理解李憶源的做法,不禁開口問道,“憶源,這是什麼意思?”
李憶源十分平靜的回道,“我在等一個機會。等它出現了,你們會知道的。”
李憶源所說的機會拉比想不出來,不過既然李憶源的確有他的想法,那麼作為團隊的一員就要無條件的支持。
拉比沒再多問,繼續監視著自己負責的區域。
簡影頻繁的交替出現,李憶源射出的光箭一根接著一根撞在了牆壁之上的相同一點。
半透明牆壁之外,看著這一幕,所有人都無法理解李憶源的做法,喬楓更是急的大叫,“往那邊射啊,那邊,那邊!……”
艾頓也皺著眉頭抓著自己的腦袋看向羅蒂問道,“喲,羅蒂,你知道憶源在幹什麼嗎?”
羅蒂搖了搖頭說,“不知道,他擅長玩那些虛虛實實的套路,可能是為了讓對麵的家夥掉以輕心吧。”
沒有什麼頭緒,艾頓和羅蒂隻能繼續觀看,期待著李憶源帶來的轉折。
牆壁之內,李憶源一邊躲避一邊緊緊的盯著眼前的區域,他已經浪費了十數個機會,拉比和螢火就算再怎麼相信自己恐怕心裏也會感到不解。但是沒有辦法,他必須繼續等待。
隨著時間的推移,簡影出現的頻率又提升了一階,停留的時間又縮短的了一截,簡影簡直變成了幻影一般。拉比和螢火的語速已經增加到最快,甚至都有些無法為喘息騰出時間。
聽見兩人如背誦長篇繞口令忙不停的嘴,李憶源不禁擔心如此下去兩人難免會犯錯,他不禁在心中大喊,該死的機會趕快來臨。
就在這時,李憶源的麵前出現了一個土豆腦袋的簡影,李憶源拿起對應的長弓拉滿,但是他沒有立刻鬆開弓弦,他還在等待,這時在那個土豆腦袋的簡影之後,出現了一個以自己為形象的簡影。
李憶源不禁大聲喊道,“你知道的並不是全部!”
喊聲讓拉比和螢火都為之一振。
李憶源鬆開了雙指勾住的弓弦,光箭朝著將要消失的簡影飛速而去,在它快要消失之前,穩穩的射入了它的頭部。
見光箭射入了簡影的頭部,李憶源的目光全都放在了那個以自己為形象的簡影,他繃緊著全身的肌肉,整個人止不住的顫抖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