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李憶源這麼說,可是羅蒂、姚中正和艾頓都已經打完了,連他們三個都拒絕實在是有些無法讓人理解。
艾頓剛想開口闡明這個事實。
怎料李憶源突然抬起了頭來麵露凶相的看向所有人大喊道,“放馬過來!”
五人被他這突如其來的轉變都嚇得一驚,倒退一步。
不過轉瞬他們就知道李憶源並非是在發脾氣,他隻是想讓大家意識到他剛剛口中所謂的亮劍,所謂的拿出全力,絕不僅僅是喊句口號,他是真的打算挑戰極限,與對麵的六個傳道者一決雌雄。而作為同伴的他們也絕對要跟上他的腳步。
因為喬楓已經事先說好,自己最後一個出戰。羅蒂、姚中正和艾頓都看向拉比。
拉比拖著腳步走到李憶源的麵前,顯然內心還是感到非常的掙紮。
李憶源用手臂胡亂抹了一把嘴角的血液和口水,再次站定看著眼前的拉比。他不禁想起第一次遇見拉比的情景,那還是他們遠渡重洋去找原色組織基地的時候,那時為了測試幾人的實力,拉比和羅蒂還有艾頓他們三個穿著神秘的黑衣偷襲了自己這一邊。其中與喬楓對決的正是拉比,兩人拳頭撞在一起的畫麵,現在還記憶猶新,他當時就曾感歎,居然可以和喬楓的鐵拳相對,這人的實力絕對不凡。如今那個曾被自己讚歎的拳頭將要打在自己的身上,這一下差不多等同於姚中正和艾頓拳頭疊加在一起的威力,甚至還會更強。對自己身體造成的傷害可想而知會有多麼巨大。
拉比一定也深知這點,所以此時他站在受傷的自己麵前,內心才會如此的掙紮。
為了逼迫拉比發出全力,李憶源隻能以言語刺激,他開口說道,“自從路飛被帶走之後,你就一直在模仿著路飛,是不是你的拳頭現在也像路飛那般綿軟無力了?”
拉比知道李憶源在對他使用激將法,不過他的情緒確實被點燃了,的確他的性格與路飛變得越來越像,不過這一切並不是他刻意去做的,他甚至想不出到底是從何時開始的,當他意識到的時候,似乎已經持續了很長時間,他不知道為什麼會變成這樣,也許是因為路飛一直是一個非常活躍的人,隊伍中的開心果,少了他之後,隊伍似乎就像缺失了能量一樣,所以他毛遂自薦的充當了這個角色。也許是因為他被李憶源、路飛和喬楓之間的羈絆之情所觸動了,也希望自己可以拋去內心皇族的形式主義,擁有這樣的感情。
不管是為了什麼,他絕對不是刻意去模仿路飛,這是對他的侮辱。
李憶源看著拉比的狀態來了,立刻大聲督促道,“出拳!”
拉比也不再猶豫,大喊一聲,“我是拉比!”
然後朝著李憶源的胸口全力揮出一拳。
“咚!”
一聲極為巨大的悶響過後,緊接著是骨骼碎裂的聲音。
李憶源整個人被徹底擊飛了出去,速度之快,他噴出的血液在空中劃出了一道紅線。
一路上撞翻數塊磚塊,最後重重的撞在一塊最大的磚塊上,李憶源的身體才終於停住。
拉比看著從磚塊上滑落下來的李憶源綿軟無力的身體,心中的暴亂情緒一掃而空,非常愧疚的大聲呼喊李憶源的名字,並立刻衝了過去。
他剛跑了沒多遠就立刻一腳蹬在地上停住了身體,他看到坐在地上耷拉著腦袋一口一口嘔血的李憶源吃力的抬起了右手,他這是在告誡著自己不要過去。
拉比看著李憶源不斷顫抖的右手,數次無力的垂下,又數次被他抬了起來。眼淚止不住的從眼眶中滑落出來。
他沒有違背李憶源,一步一步的倒退了回去,一直倒退到其他同伴的身邊。
艾頓拍了拍拉比的後背,告知他不要自責。拉比點了點頭,伸出手使勁擦拭著自己臉上的淚水,並在心中讓自己堅強起來,不要成為對麵的笑柄。調整了一番後,拉比抽動了下鼻子,再次昂起了頭。
此時李憶源感受到自己的胸腔之中仿佛有無數個食肉的蟲子在撕咬一般,這種痛苦讓他無法坐實,但是一旦自己動彈,他知道這痛苦會變得更劇烈。
他隻能暫時坐在原地,等待身體稍稍好轉一些,再迎接最終的一擊,喬楓的鐵拳。
在此之間他隻能通過思考來緩解疼痛,他在心中想道,拉比的拳頭還真是厲害啊,剛剛自己都聽到自己骨頭斷裂的聲音了。看來自己的言語刺激果然是傷害到他了,等下還得想想辦法跟他道個歉,但是也不能太直接,還真是難辦啊!
胡思亂想了一會,李憶源感到自己的身體有了一定的好轉。雖然稱之為好轉,也不過是痛苦減輕了一些,還完全沒有達可以自己站起來的程度。不過他不想再浪費時間了,利用頭發的輔助,李憶源從地上站了起來。
他吃力的抬起頭看向喬楓,聲嘶力竭的說道,“來吧,喬楓!”
喬楓像拉比一樣拖著腳步走到了李憶源的麵前,看著完全依靠頭發的支撐才能站立的李憶源,她實在無法忍心下手。
李憶源見狀,隻能再度以語言刺激,他吃力的說道,“喬楓,如果……你……不使出全力……等下……我就把你的……兌換屏幕……打壞,讓你……吃不到……紅燒排骨!”
聽到自己可能會吃不到期盼已久的紅燒排骨,喬楓頓時暴怒的大吼道,“不!……”
話音一落,鐵拳立刻擊出,雖然暴怒,不過喬楓還是避開了拉比剛剛擊中的胸口,選擇的是李憶源的腹部。
喬楓的鐵拳擊在李憶源的腹部,幸好李憶源事先伸長了自己的長發,層層的疊在自己的身後,在最大磚塊和自己之間創造了一層緩衝層。他沒有再度直接撞在最大的磚塊之上,隻是身體懸空的不停擠壓著身後的頭發。
仿佛自殘形的藝術家一般,再度噴出血液,因為他早知會這樣,所以為了不濺到喬楓他刻意把頭扭向了一邊,噴出的血液濺在磚塊之上,形成一幅意義不明的抽象畫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