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情本來有些激動的五人被李憶源逗得笑了出來。雖然多少有一些迎合的意味。
“確實你的嘴巴臭死了!”喬楓說道。
“哇哦,喬楓,你這是雙關語嗎?”李憶源自我嘲諷道。
喬楓搖了搖頭說,“什麼是雙關語?”
李憶源笑了笑說,“沒什麼。”接著他做出吃痛的表情說道,“哇哦,真是沒想到砍斷手指和腳趾的疼痛這麼強,你們一定不要隨便模仿,要在專家指導下進行。”
“在誰指導下也不會進行,好嗎?”羅蒂大聲的說道。
李憶源滿意的點了點頭說,“哇哦,羅蒂,不錯哦,你學會吐槽了,而且時機掌握的很棒啊!”
“什麼吐槽不吐槽的,現在根本不是討論這個的時候吧!”羅蒂大聲說道。
拉比把手指放到自己的嘴巴上,示意羅蒂,憶源現在是病人,你要小聲一點。
羅蒂傲嬌的板起了臉扭向了一邊。
“憶源,真是沒想到,你最後會選擇同時斬斷手指和腳趾,雖然這麼說有些奇怪,不過我是真的覺得你超級厲害,居然一下就想到了讓手指和腳趾的長度全部為零的辦法。如果換做是我的話,肯定會比對好,去削手指的。”拉比稱讚道。
李憶源再次裝起了深沉說道,“所以我之前說的逍遙那麼久,是靠的這個腦袋,你們相信了吧!”
拉比使勁猛點頭。
“相信你還不把我放到牆邊去,還讓我這麼難受的呆著。”李憶源板起臉開玩笑的說道。
拉比當然對李憶源這種玩笑已經見怪不怪了,聳了聳肩把李憶源抱回到剛才休息的牆邊。
雖然說這次喜憂參半,不過順利的執行了李憶源原定的計劃,還是值得讓人開心的。不過眼下也不能沉浸在這種開心之中,清除磚塊的任務還得繼續執行。李憶源的手指與腳趾以及傷口流出的血液,都要好好的掩飾,遮蓋。
五人繼續了忙碌的任務。
李憶源靠在牆邊看著自己的手指和腳趾一點點的再生,在如此心急的時候,速度有些不盡如人意。不過相比於上次的零點一公斤的肉,這次在完成指令所花的時間上節省了不少,應該可以彌補再生所花的時間。
李憶源靠在牆邊,在心中想著對麵的情形,突然之間又多了一個大磚塊,這下你們會怎麼想,一定會嘲笑我們的策略是如此的愚蠢吧,明明受了這麼重的傷,還要硬撐著再解決掉一個大磚塊,真是蠢爆了。盡情嘲笑吧,最好再高唱一曲那聽不懂的邪惡聖歌。這樣當我看到你們那絕望的表情時才會感到滿足。
此時在另一個空間之中,突然又出現了一個大磚塊,六個傳道者活動的空間進一步遭到了擠壓,不過因為他們之前將磚塊規則堆砌起來,所以空間上還很餘裕,並不需要感到擔心。
短粗身材的傳道者看著新出現的打磚塊說道,“又出現了一個!”
說完他轉身看向身材高大的傳道者。
身材高大的傳道者非常平靜的說道,“不用擔心,這群不懂真理的白癡隻是單純忍受著肉體上的疼痛,想要采取極端的方式,快速的清除掉所有的大磚塊。他們一定是發現之前的套路被我們識破了,於是打算賭命一搏,估計其中已經有人奄奄一息,快要堅持不住了。到最後很可能甚至不需要我們出手,他們就全都死掉了。沒有讓他們感受到痛苦的真諦,真是讓人感到遺憾。”
身材高大的傳道者說完這句話後,仰起頭攤開自己的雙手。
其餘五人也都立刻做了同樣的動作,不過他們並沒有像之前一樣的唱出那無法理解的歌曲。而是不斷用兩邊的牙齒快速的對撞,發出“嗒嗒嗒”的聲音。那張沒有下唇,暴露出整個牙床的嘴,那樣快速的運動著,仿佛在咀嚼著鮮活的生物,實在是恐怖至極。
在這個不知名的儀式持續了一會之後,所有人都恢複原狀,繼續堅定的執行原定的計劃。
在另一邊的空間之中,李憶源的手指和腳趾已經完成了再生,斷指之痛雖然還有餘音,不過也隻是停留在精神的層麵,這點小事,他完全可以屏蔽掉。他從地上站起來,看著被自己頭發鋪滿的整麵牆壁,心想,這一刻終於要到來了。
他並沒有急著將頭發立刻收回,他還要仔細的想想,如何能讓對麵的絕望達到極限。
他立刻讓所有同伴停下,並把他們招呼到了一起,告知他們自己的主意。
另一邊,六個傳道者依然輪流的清除著最小的磚塊,他們的速度飛快,進展頗為明顯,眨眼之間散落在地上的小磚塊已經被他們清理一空。
隻剩下堆砌在牆邊的小磚塊。
再次被輪到的梳著羊角狀頭的傳道者雷厲風行的走到牆邊,準備從上麵取下一個小磚塊執行其中的指令。
就在他取下的一瞬間,他頓時一愣,接著他那上下眼皮被撐開的雙眼突然瞪得老大,充血變紅眼球仿佛會隨之爆裂一般。
“怎麼了?”身材短粗的傳道者,看出了異常,立刻詢問道。
梳著羊角狀頭的傳道者猛地轉過頭看向眾人,與此同時他伸出手指向了對麵的空間說道,“他們又把遮擋物撤下了!而且……”
“而且什麼?”短粗身材的傳道者問道。
梳著羊角狀頭的傳道者像是結巴了一樣,隻會不停的說著而且。
短粗身材的傳道者沒空等他說出後續的內容,立刻撲向了觀察口察看,在看到的一瞬間,他也頓時一驚。
身材高大的傳道者看到短粗身材的傳道者的異狀,立刻一把把他給拉開,自己趴到了觀察口的位置觀察對麵的情形。
他也無法避免的心中一驚,對麵的遮擋物一驚全部撤掉了,沒有任何人奄奄一息,就像上一次看到的那樣,所有人都活力十足,有說有笑的樣子。最讓他感到意外的是,是透明牆壁上固定著一個東西,一個曾經讓他頓感驚喜的東西,正是那把鋒利的利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