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頓看了看自己的手,又看了看那片顫動的土地,自言自語的說道,“我現在終於相信石頭的魔力了。”
六人站起身來看向那片土地,羅蒂縮在了姚中正身後,隻露出一雙眼睛。
“哇哦,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啊,艾頓,你立功了!”李憶源讚歎道。
這時,大地碎裂,轟隆的破土而出的聲音傳了出來,一隻巨大的烏龜從地裏麵鑽了出來。這烏龜的腦袋上長著一個角,這角並非是圓錐的形狀,而是像一把利刃,遠遠看去可以清晰的看到在光照的反射下閃爍的光芒,而且那角並非固定不動,可以在它的頭頂旋轉調整角度,好像是負責感應的觸角一般。它的龜殼上有許多像駱駝的駝峰一樣隆起的部位,每個隆起的地方還都有一個小孔。它的四肢比地球上的烏龜比例要長出很多,還有如鼴鼠一般鋒利的爪子。他眨著那雙綠豆一樣的大眼睛,於滿口尖牙的嘴中吐出了一條如章魚觸手一樣布滿了吸盤的長舌。
李憶源頗有些失望的說,“竟然是一隻大烏龜呀,我一點都不想吃烏龜肉,喬楓,你覺得呢?”
李憶源看向喬楓,他驚訝的發現喬楓的口水已經從嘴角流了出來。
李憶源無奈的撇了撇嘴,既然喬楓有興趣,那麼就選它吧。
拉比抽出腰間環繞的長鞭轉頭說,“憶源,你剛剛放完血,先休息吧,這家夥交給艾頓、喬楓我們三個人就好了。”
雖然剛剛他們完全不顧自己令李憶源有些生氣,不過現在能想起關心自己,李憶源就順應他們的意思,給他們一個台階,把這一頁翻過去。他果斷解除了武神模式。
拉比看向喬楓說,“喬楓,我和艾頓負責纏住它,你來給它致命一擊。”
喬楓用手腕抹了一把嘴角流出的口水點了點頭說,“知道了!”
“艾頓,要上了!”
拉比和艾頓兩個人立刻加速向巨大的烏龜衝去。烏龜看到有人衝來,立刻吐出自己的長舌想將拉比和艾頓一並卷起送入腹中。
拉比立刻猛甩長鞭,火焰從長鞭上冒了出來。原地躍起,淩空猛地一抽,燃燒長鞭“啪”的抽在了那布滿吸盤的長舌上。
長舌不僅承受到長鞭的抽擊,還受到了長鞭上火焰的灼燒,這讓這隻遁地烏龜非常痛苦,想要立刻抽回長舌,拉比立刻快速舞動長鞭,長鞭旋轉起來,將長舌給牢牢困住。火焰向長舌上積聚過去,燒焦的味道散發出來。
就在拉比準備讓艾頓繞到這隻烏龜的身後的時候,突然一道水柱射了過來,水柱的衝擊力比高壓水槍還要凶猛,如果硬生接住,恐怕會有貫穿的可能,拉比隻好解除長鞭的纏繞向後退了出去。
水柱射在地上,形成了一個深坑。
拉比站穩身子去看,他驚訝的發現這水柱竟然是從烏龜背殼上隆起部位的小洞中射出的。他不禁在心中說道,那東西居然還有這種功能。
在一旁觀戰的李憶源也不禁十分疑惑,這隻遁地的烏龜潛伏在土地中,怎麼都無法想象它還能使用水柱攻擊,難道像駱駝一樣進食一次,就能儲存許多的能量,它每喝一次水,就能儲存幾天的用量嗎。怪不得它的背殼上有許多隆起的地方。
另一邊,沒有了燃燒長鞭的限製,遁地烏龜趕緊將自己的被燒黑的長舌縮了回來,它瞪著那雙綠豆一樣的眼睛,來回搖動著龜頭注視著拉比和艾頓的一舉一動。
拉比抖了抖燃燒長鞭說道,“它背殼上隆起部分的小孔全都錯開,朝向不同的方向,必須得縮近和它之間的距離。”
艾頓毫不在意的說,“喲,皇子,再磨磨蹭蹭的話,不僅要挨喬楓的拳頭,還要被憶源笑話了。上吧!”
拉比和艾頓兩人再次發起衝擊,這次學乖的遁地烏龜沒有再吐出自己的長舌,它不斷的來回射出水柱,攻擊著拉比和艾頓。
拉比和艾頓靈巧的一一躲閃掉水柱的攻擊,采取兩麵夾擊的方式逐漸靠近了遁地烏龜。
遁地烏龜發現兩人的意圖,立刻一邊倒退一邊繼續用水柱攻擊著他們。不一會這裏的地麵就像是被觸發的雷區一樣,四處都是深坑。
即便是有水柱的不斷牽製,拉比和艾頓在速度上依然更勝一籌,他們倆終於一左一右的逼近了遁地烏龜,馬上就要到達水柱無法攻擊到的地方。
這時意識到危險的遁地烏龜立刻調整自己頭上的角的位置,並來回搗動四肢,借用水柱的掩護原地旋轉了起來。
有了一定的旋轉速度,它立刻將四肢和頭同時縮進了龜殼之中。此時的水柱已不再用來攻擊拉比和艾頓二人,而是變成了一個加速器,水柱輪番從不同的隆起部位中射出來,讓它旋轉的速度變得越來越快。
雖然龜頭縮進了龜殼之中,不過那個鋒利的角還暴露在外,如一柄鋒利的閘刀一般飛速的原地旋轉起來,高速旋轉形成的氣流如旋渦一般吸引著周圍的一切物體,樹木被連根拔起飛了過來,轉瞬間就被那鋒利的角立刻削成了兩半。
拉比和艾頓兩人也受到了這氣流的吸引,兩人完全沒想到這隻遁地烏龜居然還有這種手段。本來打算靠近它,它就沒轍了,結果現在反倒讓自己處於十分危險的境地。
遠處觀戰的李憶源也十分的疑惑,這隻遁地的烏龜也未免太聰明了吧,可以把角當做武器不說,居然可以利用噴射出的水柱當成動力加速器。這計算能力和控製能力怎麼都不像一隻烏龜能幹出來的事。它與其說是一隻殘暴的捕食者,倒更像是個精明的獵人。難道這種原生的捕食者的腦袋裏還裝了一台電腦不成。
此時拉比和艾頓變得十分的不利,周圍的樹木全都被連根拔起,根本沒有可以讓拉比用長鞭差繞穩住身形的地方,另一邊的艾頓也僅憑戳在土裏的黑棍也無法支撐他巨大的體重,兩人離那旋轉的“閘刀”越來越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