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飛猛撲到駕駛台前崩潰的大喊,“憶源!”
說完他轉身朝著艙門處猛衝了過去,一邊猛衝的同時,一邊進入了金屬形態,並二次強化。
羅蒂大喊道,“你要幹什麼?”
路飛頭也不回的回道,“我不能就這樣眼睜睜的看著憶源死在那,我要把他救回來!”
聽見路飛的話,喬楓也一同朝著艙門處猛衝了過去。姚中正看了看自己的手掌,猶豫了一下也衝了出去。
羅蒂大聲喝止道,“你們現在根本進不去那裏麵,隻會葬身於宇宙之中。”
路飛轉過頭大聲說,“就算要死,我也要和憶源死在一起!”
就在三人快要接近艦橋的艙門時,影和拉比身形一閃,出現在三人麵前,攔住了三人的去路。
路飛大吼道,“你們要幹什麼?”
拉比展開雙手說,“我不能放任你們自尋死路,他在那裏殊死戰鬥不是為了讓你們陪葬,是為了讓大家活下去。你們也不想違背他的意願不是嗎?”
影看著三人說道,“我雖然和憶源相處的沒有你們兩個久,但是千萬不能亂了方寸,憶源擁有可再生的身體,不會那麼容易死掉的。他可是被喬楓的父親選中的命運之子,他的使命絕不會在此終結!”
影和拉比的話沒有錯,但是看見李憶源承受著如此慘烈的攻擊,路飛實在是無法靜靜的觀看,現在又無法相助,無能為力的痛苦像一把銳利的錐子在心髒上不停抽插。他無法控製的哭了出來。
他急的邊哭邊跺腳,最後還是放棄了魯莽的想法,轉過身低頭一邊抽噎一邊向大屏幕前走回去。
喬楓看著路飛轉身走回的背影,歎了口氣,緊緊跟在他的身後,姚中正無奈的搖了搖頭也走了回去。
走到大屏幕前,路飛一邊抹著淚水,一邊看著大屏幕上被吉格斯身上的尖刺貫穿身體的李憶源,嚎哭的欲望變得更加強烈,但是他竭力忍住自己的哭聲,他害怕在飛船之外的李憶源能感覺的到。
突然大屏幕上的一個舉動讓路飛瞬間一愣,李憶源舉起了自己的手。
氣泡之中,李憶源緩緩的舉起右手在吉格斯的腦袋上輕輕的敲了一下。
吉格斯先是一愣,他沒想到李憶源全身都被貫穿了,居然還沒死。不過這也不過是他的苟延殘喘罷了,吉格斯鄙視的一笑說道,“啊咧咧,沒想到你居然還沒死啊。你知道嗎,在我們維蘭斯星上有一種討人厭的小蟲子叫窪魯,生命力極其的旺盛,如果你隻是隨便踩上一腳,他多半還能繼續爬行,對待這種蟲子,我向來都會狠狠的把它們踩成肉泥!”
李憶源已經無力抬起頭,他隻能貼在吉格斯的胸口虛弱的說,“從你變大……的那一刻,我就……意識到你可能會采取……這種方式來殺死我。你以為我已經……展示了全部的實力嗎,你這種蠢貨……最容易上當了!”
吉格斯完全不相信李憶源的話,他不屑的奸笑道,“現在的你還能做——”
吉格斯的話還沒說完,就被李憶源腦袋上的頭發纏在了他的脖子之上,並迅速勒緊。他頓時覺得呼吸變得困難,快要窒息一般。
李憶源吃力的嘲笑道,“我來替你把……話說完,現在的你還能……什麼?”
說完隨即繼續增加頭發纏繞的力度。吉格斯能吸進的氧氣越來越少,窒息感越來越強烈。他想要縮回脖子後的尖刺,通過讓脖子增粗來掙脫掉勒緊的頭發,不過脖子剛一稍稍增粗,頭發勒緊的壓力就變得更加強烈,徹底無法呼吸。他不得不放棄這個想法。接著他縮回手臂上的尖刺將手臂變粗猛推著李憶源的頭,想讓頭發和李憶源的頭分離,不過他越推,勒的就越緊,而且隨著缺氧狀態的持續,他的力氣也不再那麼強大。
李憶源依舊吃力的挑釁道,“就算我死了,我頭上的頭發……依然會勒在你脖子上,看我們倆……誰先死。”
與此同時,在飛船裏,路飛總算鬆了一口氣,他使勁敲著自己的腦袋說,“為什麼我總是低估憶源呢?”
喬楓從背後輕輕的捶了一下他的腰部說,“因為你太依賴他了。”
路飛傻笑的聳了聳肩。
羅蒂看著被勒的死死的吉格斯也服氣的說,“沒想到這家夥挺懂得如何扭轉局勢的嘛!這下看起來我們要贏了。”
拉比猶豫了下說,“大家先不要放鬆,千萬別低估了十億懸賞金的實力。”
艾頓也說道,“戰鬥沒有結束,不要樂觀盲目。”
雖然對於拉比和艾頓潑的冷水有些反感,不過戰鬥的確還沒結束,路飛隻好忍住為李憶源反駁的想法,繼續觀察著戰局,在心中為李憶源加油,希望他證明他們是錯的。
氣泡之中,吉格斯的雙眼已經血絲密布,已經到了快要無法堅持的臨界點。這時他突然縮回了貫穿李憶源身體的尖刺。尖刺從李憶源的身體中離開,給他造成了進一步的傷害,口中的鮮血更加猛烈的湧出,而且周身上下的數個血洞也在不斷向外狂湧血液。即便擁有可以再生的身體,但是疼痛感,和身體受到致命損傷所造成的意識迷離都沒有辦法減輕。
他緊咬舌尖,刺激著自己,依舊死死勒住吉格斯的脖子。李憶源不知道吉格斯到底打算幹什麼,但是現在這是他唯一能打敗吉格斯的方式,他絕對不能放棄。
吉格斯咬著牙,整張臉變得無比猙獰,他在發力,發動全身的力氣。接著他身體猛地一縮,一根幾乎占據他整個軀幹表麵的巨大尖刺從身體裏伸了出來,巨大的尖刺再次將李憶源的身體貫穿,甚至差點將他的身體給撕裂開。從尖刺上流下的已經不止是鮮血,還有碎骨和血肉。
李憶源完全沒想到吉格斯的實力居然可以將尖刺融合,凝聚成一根。受到如此一擊,任憑李憶源擁有再驚人的意誌力,都完全承受不住這種真實的撕心裂肺的痛苦,他的頭頓時奄奄一息的耷拉在尖刺之上。進入了迷離的狀態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