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又不敢讓太醫回去,就怕太醫剛走,王爺便出來問請的太醫在哪兒?便隻好陪著太醫,在偏廳裏坐了一個多時辰。
屋裏的叫聲不斷,那爛蕩之聲讓人禁不住麵紅耳朵赤。侍衛還能低頭平靜的等著,太醫卻已經一臉的尷尬氣憤。
“看來你們王府裏根本就沒有需要老夫連夜趕著來治病的人,大人,下官告辭了!”說著,他不顧侍衛的挽留,扭頭便離開了藍園,滿心不快的離開了瑾王府。
侍衛滿頭黑線的回到藍園,瞪著屋子疑惑的又等了兩個時辰,聲音是沒了,卻仍不見王爺出來,最後也能隻巡院去了。
獨孤浩然許久沒能如此過了,他累極而睡,藍朵兒側身用手支著下巴,細細的凝望著眼前的男人。嘴角情不自禁的露出一抹滿足的笑意,幻想著自己幾個月後大著肚子的樣子……
陽光明媚,藍園裏的丫頭奴才們一改往日的死氣沉沉,個個都顯得喜氣洋洋的樣子。
昨夜主子屋中的動靜,響得他們想要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都不行。王爺終於又重新寵上藍側妃了,原以為待在這個園子裏沒什麼盼頭了,嗬嗬,想不到藍主子倒是真有些手段。
獨孤浩然幽幽的醒了過來,昨日的片斷記憶浮現在他的腦海中,他疑惑的睜開眼,看向這個熟悉的屋子……不對呀,這是,這是藍朵兒的屋啊。
他心中微微一驚,又再快速打量了一下房間,心中不禁咯噔一下,正要揚聲喊人,卻見到藍朵兒滿麵桃花的媚笑著走了進來。
“王爺,您醒啦?臣妾親手給你煮了蓮子糑……”
獨孤浩然陡然站起,卻覺得身體有些虛弱的幾乎站立不穩。他緊擰著眉,用手撐著床簷,瞪著藍朵兒怒道:“藍朵兒,昨夜是怎麼回事?”
他已經完全記起那些細節來了,他可以肯定,自己昨夜一定是被人下了藥,才會出現那樣的幻覺!藍朵兒的膽子真大!竟然敢如此算計他!
藍朵兒心中一驚,心道王爺不是該以為自己是做了夢了麼?她明明將他穿戴得好好的,自己也趁著他還沒醒之前,便叫人換了所有的布料用品。但是獨孤浩然的目光太淩厲了,她的心忍不住撲撲亂跳起來,隻用顫抖著聲音回道:“王爺說什麼?臣妾沒聽明白。”
他身體很酸!那絕對不是夢,而且他不過是來看看她病得怎麼樣,為何會睡在了藍朵兒的屋中?這非常不合理。獨孤浩然用手按壓著太陽穴,冷冷的盯著藍朵兒:“別將本王當做傻子,本王來這裏之前,並沒有一絲困意,為保喝了那一杯茶之後,便會睡著了?”他的聲音森森的,帶著令人驚駭的寒意。
他不想提那不知是夢是真的片斷,若那是真的,那人,絕對不會是他心心念念的雲夕舞,而隻會是眼前這個女人。
虧他還以為她為他,為這個王府操持著整個王府的鎖碎之事,便是他不是真心喜歡她,至少也該為她的付出,而給她一點撫慰,想不到!
“王爺,臣妾真不知道做錯了什麼了,王爺隻不過是在臣妾的屋中睡了一晚,這難道有什麼不對麼?”見獨孤浩然冷凜的神色,藍朵兒心中恐慌起來,可是她知道,自己下藥的事,決不能承認,否則,便隻有死路一條了!
還好茶是那個什麼都不知道的小丫頭送進來的,便是獨孤浩然去審問她,隻怕也審不出什麼問題來。她一口咬定自己什麼都不知道,不懂得獨孤浩然說的話的意思。
獨孤浩然瞪著她,半晌,才冷冷的歎息道:“好吧,本王想,在你們的眼中,本王便是個傻子!”
他從前一直沒有發現雲夕舞的好,他已經是個傻子了,如今才突然發現藍朵兒心計如此之深,手段如此卑鄙,他竟然還一直以為她是一心為他,為王府操勞,真是太可笑了!
“王爺您聽臣妾說,”藍朵兒突然有一種極不好的預感,這種感覺讓她開始不安起來:“臣妾真沒做什麼,王爺您隻是在這裏過了一夜,王爺……”
她想,曾經無數次,王爺都在她的屋內留宿,便是昨晚又在這裏待了一夜,大不了王爺生氣她為了爭寵而用了一些小手段,這,也罪不該死吧?自己的整顆心,可都是他呀!
獨孤浩然冷冷一笑,突然伸出手去抓向藍朵兒的脖子,藍朵兒她心中一驚,身體不由自主的往後仰,但她怎麼可能避得開獨孤浩然的手?
獨孤浩然骨節分明的大手緊緊的捏在她的脖子上,冷冷的笑著對她道:“本王該怎麼樣才能讓你明白?本王的寵愛,是由不得你們這些女人來算計的?你想左右本王的意願?你夠格麼?”
“王爺,王,爺……”他的手越收越緊,藍朵兒幾乎吸不到空氣,一張嫵媚的小臉瞬間變得漲紅無比,淡淡的又轉紫。
老嬤嬤聽到屋裏有些不對勁,偷偷的走到門前,向著屋內瞟了一眼,這一眼,讓她差點就魂飛魄散!
“王爺!王爺!有話好好說,藍側妃快沒命了!”她驚慌失措的顫著小腿跑了進來,撲通一聲跪倒在獨孤浩然跟著,抱著獨孤浩然的腿,苦苦哀求著。
“你給本王滾!你是什麼東西?也敢阻擋王爺!”獨孤浩然低頭看向抱住他的腳的老嬤嬤,抬起腳來,一腳便將她踢了出去。可憐老嬤嬤人老骨頭也脆,被獨孤浩然這一腳踢便給踢暈了。
藍朵兒這時哪還有力氣看老嬤嬤一眼?她自己都已經隻有出氣,沒有進氣了。
就在她的意識快要模糊,心中恍惚的想著,今日便是自己的死期了?想不到王爺對自己竟然這麼無情,她不過是設計讓他在藍園裏留宿了一晚啊,他就要她的命了?
她微鼓的眼睛裏閃過一抹不甘心的光芒。正在這時,獨孤浩然卻忽然放開了她,將她丟到屋中的角落裏。
藍朵兒撲到在地,狠狠的咳了幾聲,才緩過氣來,驚恐的摸著自己的脖子,大口大口的喘著氣。
她滿眼期盼的怯怯的看向獨孤浩然,努力擠出幾滴清淚來。她以為他終究是不舍得對自己下狠手,心中剛鬆了一口氣,卻聽得獨孤浩然哼了一聲,對著屋外喊道:“來人!”
“是,王爺?”早就聽到屋裏的哭聲,又見到老嬤嬤被踢出來,侍衛們都麵麵相覷的守在屋外,一聽到獨孤浩然的聲音,便立刻應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