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話那頭的楊安停頓了兩秒,他親眼看見貨車裝死李紅的情景,自然對沐月婷也是有點畏懼的。
沒有聽見說話聲,沐月婷覺得應該是打錯電話的,剛想掛掉,就聽見了電話那頭顫抖的聲音。
危險和金錢的選擇中,楊安還是選擇了金錢,對著電話戰戰巍巍道:“我,我是楊安,是你大哥。”
沐月婷這會兒的心裏,若說是不緊張的,那就是騙人的。
隻不過,安排意外這種事情都做得出來了,她還有什麼可怕的?
於是,強行讓自己鎮定下來的沐月婷,對著電話說道:“大哥?你打錯電話了,我並沒有大哥。”
剛要掛下電話,強行裝作啥也不知道,就聽見電話那頭的聲音帶著強烈的憤怒叫道:“沐月婷!不要裝了!你就是我的親妹子!咱媽叫做李紅,你對咱媽做了什麼,你心知肚明!”
這下好了,沐月婷不可能再這樣強行掛下電話了。
因為,對方知道她的名字和手機號碼,沒準李紅這個該死的女人,不!是已經死去的女人,一早就全部和自家兒子說出來了。
話都已經挑明了,沐月婷也不再裝什麼白蓮花,直接開口說道:“你想怎麼樣?”
對著電話吼了出來,楊安才覺得後怕。
但是事已至此,怕也要繼續下去了的。
楊安對著電話說道:“我不需要你和我見麵,我這裏有一張銀行卡,卡號是……,你今天就往我卡上打錢,我拿到錢立即回老家去,當做什麼都不知道,不然我就去告發你!”
沐月婷本來是想著約楊安出來像對付李紅那樣一並搞定的,但是現在楊安隻給了卡號,她隻有穩住楊安再做打算。
幾個小時之後,楊安的銀行卡多了兩千塊。
這個時代的兩千塊,金額已經不小了。
畢竟,服務員啥的,一個月的工資,也就四五百。
楊安拿到工資,自然不會像之前那樣揮霍。
他找了個出租屋,租了下來,然後出去找了個保安的工作。
也隻有做保安,不需要什麼學曆那些。
要想要保住自己的命,就先要學會站住腳。
楊安不是蠢貨,他隻是懶。
相反,楊安還是有點小聰明的。
知道如果自己回老家的話,沒準會被沐月婷派人過去無聲無息的弄死。
再說了,自己在老家那塊,欠下的錢根本不是這兩千塊能夠還清的。
他就要在省城安定下來,放長線釣大魚!
隻是,沐月婷根本不是楊安那種智商的人可以玩轉的。
再加上有任務者在中間搞事情,沒過兩天就把楊安的行蹤透露給了沐月婷。
至於是什麼途徑,這個就不用詳細的解釋了。
總之,蛇有蛇路,鬼有鬼路。
隨便讓路人在沐月婷麵前說見到個奇奇怪怪的人,在銀行拿了兩千塊然後去租房子啥的,幾句話就搞定了。
這個時候的沐月婷,自己的心裏有鬼,根本就不會在意太多的細節。
又不是什麼高智商的,隻是狠毒罷了。
果不其然,雲落和亦辰的法子很見效。
楊安沒幾天就死在了出租屋,身上剩下的一千塊錢不翼而飛。
一開始被有關部門定義為入室搶劫啥的,後麵經過詳細的核查,才發現前不久車禍逃逸事件的受害人和這個楊安是母子關係。
這樣一來,有關部門就把事情聯想到了一起,專門成立了調查小組負責這兩起案子。
有關部門又不是擺著看的,那麼多的線索聚在了一起,用不了多久就查到了那些被沐月婷雇請的人身上,全部緝拿歸案。
審了兩天,那些人把沐月婷交代了出來。
沐月婷這條線的任務,宣告完成。
接下來就是沐開陽這個反派boss了。
雲落舒舒服服的躺在吊椅上,用腦電波懶洋洋的說道:“老鴇,傻爹,這個幕後boss,我覺得沒有什麼難度,也就是想要顧及沐氏夫婦的感受罷了,我害怕他們會情緒崩潰。”
王素芬腦電波:“怎麼可能會崩潰?找回自己親生女兒,還要是個很出色的親生女兒,不是很好嘛?”
雲落對著天花板白了一眼,腦電波道:“傻爹你是不是忘記了一件事情?我們離開這個位麵的時候,寄體全部都會意外死去的!”
王素芬腦電波不屑道:“閨女,我看你是真的被小位麵弄得瘋瘋癲癲的了,我們這次的任務是鎖妖塔發布的,不是九尾狐發布的!我們離開位麵,委托者會回到身體裏繼續生活的,不然我幹嘛一直說要讓亦龍做娛樂業?”
“對哦!我真是被九尾狐的位麵毒害了太久了,都忘記現在是接的鎖妖塔的任務了!”
雲落翻身坐起,一拍後腦勺,被吊椅搖晃得差點沒把自己摔到地上。
幸好,亦辰在旁邊扶住了她,道:“說話就說話,做什麼這麼冒冒失失的,你呀!”
雲落看著亦辰,笑得燦爛,感覺到不論去到哪裏,隻要這個男人沒有失憶,都是‘甚好’。
任務到了尾聲,和沐氏夫婦透露了當年調換孩子的事情。
都不用任務者三人組出手,沐氏夫婦和季春就聯手搞定了沐開陽。
沐開陽多項罪名一起判決,被判了很重的刑罰,沒有死,但怕是下半輩子都要在那個地方度過了。
能不能等到恢複自由那天,也不一定。
係統提示音:“叮,任務完成,是否離開任務世界?”
雲落一拍大腿,按下了確定鍵,選擇離開位麵。
在他們靈魂被抽離的時候,看見了三位委托者的靈魂慢慢融入寄體,還對著任務者的靈魂體展露出了笑容。
很明顯,這次的委托者對任務者的任務完成得很滿意。
等雲落他們三個的靈魂完全被抽離寄體的時候,他們自然又是失去了意識的。
雲落再次回複知覺的時候,她想到的第一件事就是環境。
她害怕會像上次一樣,是三個人矗立在破碎淩亂的虛空之中的。
或者是上個位麵瑣碎的事情太多,雲落直到現在才想起在虛空裏被那些飆風吹得生疼的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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