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在嚴寒的冬天難免凍死很多,菜的收成也不好。
而亦家的大棚蔬菜,經過亦辰的研究,是搭建了比屋子還要大的鐵製支架,再把塑料薄膜像糊外牆一樣弄上去。
不然,這大棚砸下來又怎麼會把人給砸成癱瘓?
就是因為鐵架子重,那些鐵製的橫梁更加重。
這些東西要經常檢修,不然螺絲鬆了掉了就會出意外。
也就是因為這樣,李老二才有機會下手。
讓人爬上鐵杆子上麵,把螺絲都弄鬆動了。
原以為隻會掉下來一條半條,砸傷個人啥的。
沒想到遇到了大風,整個大棚砸下來,搞得事情那麼大。
亦家人在悲憤和複雜的情緒下這樣議論了一個晚上,就連飯都沒有去做,吃不下還做什麼飯啊?
到了半夜,王素芬腦電波:“閨女,你爹我餓,起來煮個麵唄。”
正在抱著媳婦兒睡覺的亦辰,腦電波不耐煩道:“去去去傻爹,半夜三更吃什麼吃?怎麼也穿成了一個老婦女了,要吃個麵自己不會煮?”
雲落伸了一個懶腰,腦電波道:“別吵了,其實我也餓了,我們出去煮個細蓉吧,空間拿出來就行。”
王素芬一拍腦門,腦電波道:“我怎麼沒想到這個點?”
雲落撇撇嘴,去廚房把細蓉煮好端出去放在飯桌上,才回頭把亦辰推了出去。
不想,雲落看見王素芬和亦天星卻是已經坐在了位置上了。
雲落腦電波:“傻爹啊,你看你老公好像也沒多大傷心啊。”
王素芬腦電波:“去去去,那是寄體的老公。傷心什麼,之前全家人都被李幸運鬧得抗不下去了,現在讓老大和她離婚,我看老頭子巴不得。”
說到底,是自從李幸運嫁到了亦家就一直鬧個不停,大家都快扛不住了。
之前亦天星硬抗,那是因為李幸運肚子裏裝著自家未出世的孫子。
而現在,王素芬說自己娘家人查到李幸運一個多月前還和人私會了,還有自家那個傻兒子是個暫時生不出孩子的……
到了這種程度,亦天星還怎麼會去為這種離婚不離婚的事情難過?
這個時代,離婚的夫婦,吃虧的是女的。
男的離婚了再婚,沒多少閑話。
但是女的離婚了,基本很難嫁出去了。
不是說嫁不出了,是很難嫁出去。
但是這些和亦家都沒有關係,畢竟他們現在和李家有仇恨。
李老二都被抓走了,就算亦家不恨李家,李家也會記恨亦家的。
當前,李幸運已經回了李家村,隻要來個抓現場啥的,就能順利的讓亦龍恢複單身。
到時候村子裏這邊整理好,大棚蔬菜也不做了,直接舉家遷移去城裏。
縣城什麼的,雲落壓根兒看不上,少說也要去省城。
需要錢什麼的,任務者三人組當然不會像他們原來的寄體那樣無奈。
因為,任務者三人組沒有多少位麵貨幣,但是他們有的是金子,不!
有的是金磚!
當務之急,是要搞定李幸運和李家那邊的事情。
幾個人正在吃著細蓉,亦龍卻是耷拉著腦袋出來了。
王素芬全身一震,道:“老大,你怎麼出來了,不睡覺也得睡啊,不然哪裏來的精神應付家裏的事情?”
本來,亦龍隻是餓的翻來覆去睡不著,再加上有心事,才出來走走。
隻是出了房門,聞到了食物的香味,就走過來了。
現在看著自己爹媽和弟弟弟媳正在吃著不知道什麼美味,頓時耷拉著的腦袋也抬了起來,精神來了。
人在饑餓的時候,聞到食物的香味,那是很難抵擋的。
雲落扯了扯嘴角,麻利的站起進廚房拿碗。
農村的飯廳和廚房一般都是連著的,也最多是隔了一道門。
有些條件不好的,連門都沒有。
亦龍看了一眼雲落的背影,歎氣道:“還是二弟有福氣啊,哪像我這麼沒用?”
王素芬雙眼一瞪,道:“坐下,準備吃飯,哪裏來的那麼多怨天尤人。離了那個歪瓜裂棗,以後遇上好的,你的人生就會走上了巔峰。”
亦天星:我這老婆子是被什麼大神上身了麼?
亦龍:完了完了,咱媽一定是被李幸運那個不要臉的刺激到了。
很快,雲落便拿著碗出來了,碗裏麵還裝著一半的麵條,一半的雲吞,底下墊著一個煎雞蛋。
亦龍用筷子攪動了一下就看見了碗底的煎雞蛋,道:“弟妹,這是個什麼名頭?聞起來好像,以前從來沒吃過。”
王素芬一臉戲謔,道:“老大,別說沒吃過了,是連見都沒見過吧?這可是我和你弟妹剛研究出來的。”
“啥子?”
亦天星和亦龍都是一臉錯愕。
隻有輪椅上的亦辰和坐在亦辰旁邊的楊雪·雲落很淡定。
王素芬又開口了,道:“是這樣的,我和你二弟兩口子商量過了,等了解了李家那檔子事情,就全家人一起離開這個傷心地。”
亦辰腦電波:“傻爹,吹牛不帶你這樣的,兩廣的傳統美食,你說是你研究出來的,不要臉。”
王素芬腦電波:“閉嘴,我吹牛為了誰?我吹一下怎麼了?”
這下子犯難的是亦天星,他有點艱難的開口道:“老婆子,離開傷心地是好,也免去了很多後續的問題。隻是,我們現在的存款不多,手上的錢也不多,舉家搬遷需要的錢很多。再說了,我們不做大棚蔬菜了,那要怎麼養活一家子?”
王素芬白了亦天星一眼,道:“所以我才和兒媳婦研究這個‘細蓉’啊。等搬出城去,我們就賣這個,發家致富。”
亦龍眼眸一亮,做大棚蔬菜生意他不行,賣個吃的總成吧。
於是他興致勃勃道:“媽,你看二弟行動不方便,我也能幫著去看攤子……隻是,我們都沒去過城裏,要在那發家致富行的通嗎?”
王素芬對這個突然變成問題青年的大兒子有點不耐煩了,道:“先吃飯,然後睡覺,搞定李家那邊的事情再說,現在一股子問問問,我怎麼理得清?凡事需要時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