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得很公式化,心裏卻是生起了一陣陣怒氣。
怎麼說雲落也是自己正兒八經娶回來的正妃,他不明白為什麼斐然敢這樣做。
當初配給斐然一隊侍衛,隻是怕斐然這個小師妹久居深山,來到人間繁華之地會和其他人起爭執,意在保護而不是讓她把人派遣去囚禁其他人的。
更何況,現在侍衛們囚禁的竟然是自己的王妃。
即便戰王對王妃心裏有抵觸,但王妃始終是自己的妻子,還是有名有實的妻子。
管家一臉疑惑的看著王爺,感覺王爺今天對斐然的態度很不一樣。
他把王爺的這個轉變自動套入了之前他們目睹斐然在傲香閣做的那些事情上。
也是,一個本來表現得非常柔弱的人,卻被撞見了另外一副麵孔,他家王爺失望方案實屬正常。
是以,管家不在糾結,就權當王爺是在維護自己的尊嚴。
古人成婚,都是婚前和新娘沒有什麼交集的,並不像很多裏寫的婚前還要戀愛一場什麼的。
當然,也有特殊的案例。
很明顯,戰王和雲落婚前,並沒有過多的交集,也就是在宮宴上見過一兩麵。
隻是這樁婚事,確實是雲落自己求來的。
戰王不是傻子,自然知道皇帝和皇後的意思。
若是皇帝不想讓雲落嫁給戰王,即便是丞相出麵提出來,皇帝也不會同意。
現在是皇帝和皇後讓戰王娶雲落,也就是把丞相這股勢力撥給了戰王。
雲落執著要嫁給戰王能成功,隻不過是投對了皇帝的心意才成了事。
說到底,皇子王爺什麼的,全部都是皇帝的棋子。
大臣貴女什麼的,也都是皇帝的棋子。
想到這裏,戰王突然對雲落厭惡的感覺又被清理掉了幾分。
管家有點小心翼翼的說道:“王爺,早上分配給王妃的下人,現在已經在斐小姐的華榮園裏。”
戰王麵色一寒,道:“嗬,我怎麼一直就像是被人蒙住了眼睛?戰九!”
突然,一道黑影無聲無息的出現在了戰王和管家的麵前。
黑影隻是一名黑色勁裝的暗衛,並不是什麼邪祟。
戰字輩都是戰王的暗衛,戰王常年征戰,皇帝許他培養了一隊暗衛。
要知道,影衛暗衛什麼的,如果沒有皇帝的允許私自培養,一旦被皇帝察覺,那是要問罪的。
要是事態嚴重,還止不住要人頭落地。
皇家裏的父父子子,都是沒有多少感情的存在。
戰王語氣冷冽,道:“戰九,你盡快趕回基地把上戰十一帶出來,以後和她一起留在王妃那邊暗中保護。”
戰九是男子,戰十一卻是女子。
這樣以來,十一可以更方便去貼身保護王妃。
戰王這樣做,全是因為斐然出自武當山,她旁邊還有斐風清在。
要知道戰王和斐風清打起來,都占不到斐風清的便宜,抑或是說就連戰王都打不過斐風清。
若不是斐風清無意建功立業,那麼大魏國的戰王,還真的不一定會是墨少辰。
要知道,朝廷也是多次借用了武當山的勢力出兵壓製敵人的。
鄰國出兵,自然有守軍對陣。
但一些山匪賊寇,還是武當山這種武林人士配著軍隊去圍剿的比較容易。
這也就是為什麼武當掌門能進宮和皇子偶遇的一個劇情點設定了。
戰王,可不是隨便能封的。
這個名頭,可以說是以一個國家最強戰力作為準則。
能封戰王,怎麼著也要是個戰神級別的人物。
若是斐風清也帶兵打仗,那墨少辰的戰王地位肯定會動搖。
隻不過,一場戰爭除了武力值,還是要看謀略的,是以斐風清若是帶兵打仗,隻能說是威脅到戰王的位置,也不能說是絕對讓墨少辰做不成戰王。
戰九得令馬上動身趕回了戰王秘密培養暗衛和死士的營地。
這個營地,是皇帝默許給戰王築建的,他們通常稱為:基地。
戰王眯了眯眼睛,小聲說道:“管家,這段時間繼續留意王妃那邊的動靜。”
管家退了下去,哪裏不知道戰王的意思。
過兩日就是王妃三朝回門,就算王爺對這個王妃有點反感,但始終要維係丞相那邊的關係。
不然,王爺娶王妃的意義何在?
且說回斐然那邊,聽說了管家帶著雲落的丫鬟去領取了物資,那是非常生氣的。
生氣的程度到了虐打下人那樣的事都立即發生了。
本來對自己師妹百依百順的斐風清,心裏也有點異樣。
因為他和戰王一樣,心裏對小師妹的感覺,那就是單純、柔弱。
此時,小師妹竟然是這樣殘忍,把本來被送去傲香閣的下人全部虐打得慘不忍睹。
隻是,斐風清隻不過一個晃神,又覺得自家師妹這樣也沒有師妹大不了的。
本來就想著下山做王妃的,沒想到竟然是進了王府,看這戰王迎娶別人。
這事兒要是換成他非清風,自然也是會發怒的。
隻是,他不會去虐打下人,他隻會殺了戰王和戰王妃。
想到這裏,非清風剛才對斐然那點膈應的感覺消失得無影無蹤。
這個傻兮兮的男配,自然不知道自己這是被惡毒女配的某種特殊能力給抹除了排斥值。
不然怎麼解釋一個正常人會突然變得這麼扭曲還不自知?
這隻能解釋成為:劇情君在洗腦,讓惡毒女配身邊的助力全部變成腦白癡。
籮籮帶著那麼多的東西回來,等負責運送東西的人走了之後,關上大門,才和雲落詳細的說明了大廚房以及其他用度為什麼不送來東西的事情。
雲落一臉冷冽,道:“這個斐然喪心病狂得……”
籮籮撅著嘴,道:“可不是嗎?就連管家都看不下去了。”
雲落拍了拍籮籮的肩頭,道:“小籮籮,以後長點心。管家如果不是得了王爺的授意,怕是也沒有底氣這麼做的。你要記得,斐然和她的師兄,都是身懷武功的,隻要他們想,管家不過一眨眼就會‘蒸發’。”
籮籮眨眨眼,覺得自家小姐自從早上醒來,說話就奇奇怪怪的,說出來了很多她聽不明白的語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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