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兮出現的場景和時間點,是和衍生劇情裏一樣的。
雲落也算準了時間點才慢慢悠悠的走到場景點附近接應外出的山賊。
她突然出現,剛剛‘作業’返回在路上的山寨成員全都被嚇了一跳。
“老大!你咋,咋在這?”
二當家是個摳腳大漢,樣子有點憨。
其他山賊也是深感疑惑,他們出來的時候自家老大還是‘挺屍’的。
這會子老大雲落的樣子哪裏有半分重傷的樣子?
那麼說,之前他們商量著要是老大掛了,推二當家上去做寨主的打算,不是落空了?
雲落一身黑色勁裝,手持一把大菜刀,清風拂過所謂是披風獵獵作響。
他們這些做山賊的,什麼時候會有這種披風出現過在身上?
特別是他們家老大,一直都是紅色勁裝的,這會子換了一身黑衣,氣場變得讓這群山賊全部從寨主眼裏看到了威嚴。
這種威嚴並不是山寨老大的威嚴,倒像是一個國家的老大。
如果雲落知道這群山賊現在想些什麼,必定會說他們是白癡。
什麼一國老大,隻要她想,那就是一個位麵的老大。
一個位麵總理者,也就是天道都惹不起的人,做什麼國家老大啊?
要做就做位麵大佬,雲落就是那樣的,我是大佬我怕誰?!
雲落似笑非笑,語氣沒有什麼溫度:“嗯,你們受了傷的回去,沒受傷的留下來,陪本寨主搶個親。”
很明顯,雲落每次進入位麵的開場,都會看見老鴇冷冽的氣場,這會子整好依葫蘆畫瓢,在眾多小弟麵前來個冰山大佬的形象。
二當家很明顯就是個表麵憨,芯子裏鬧騰的主。
他聽見自家老大說要搶親,頓時全身興奮的細胞都冒了出來。
老三是個平時不怎麼說話的主,這時候看見二當家那興奮的樣子,看了一眼那些受傷不輕的弟兄,開口說道:“老大,我帶著受傷的兄弟回去吧,整好可以讓寨子裏那些婆娘準備準備。”
雲落衣服冰山臉,朱唇微啟聲音冷淡,道:“可以,你帶著他們回去找林三歲,三歲是我收的‘親弟弟’,他會醫理。以後寨裏有人受傷就去讓林三歲醫治。”
老三想了半天想不起林三歲是誰,二當家卻是麵色一沉,帶著哭腔說道:“老,老大,林三歲就是二狗子夫婦留下來的孩子?”
雲落麵上沒有什麼多餘的表情,淡漠的點了點頭,道:“嗯,正是。現在林三歲是本寨主親弟弟,你們不準欺負他。”
等到老三帶著傷員在寨主居所看見林三歲的時候,也不知道是在風中淩亂了多久才接受了這個事實。
林三歲是個五歲小萌娃,還真的會醫理這個事實。
不過,這都是幾個時辰之後的事情了。
現在,雲落是打發了老三和受傷的山賊返回山寨了。
二當家攜同其他山賊跟在雲落後麵,埋伏進了路邊草叢。
山賊都是這樣‘捕獵’的,不是嗎?
雲落耳聰目明,自然不是小位麵這些蠢貨山賊可以比較的。
是以,估摸著還得在草叢裏‘匍匐’一個時辰,雲落就不樂意了。
她坐在草叢裏,從身上的兜裏掏出了一個保溫盒,盒子裏是蝦餃。
“嗯,還是這個味道,好吃。”
這小花妖有點惡劣了,一邊吃著小點心,還一邊在那闡述這蝦餃怎麼個好吃,餡料怎麼個分量足……
二當家咽下一口唾沫,其他的山賊也咽下一口唾沫。
雲落邪邪的睨著他們,道:“想吃?”
在二當家的帶領下,所有埋伏在草叢裏的山賊都狂點頭。
雲落不緊不慢的又從兜裏掏出了幾個食品塑料袋,袋子裏裝著的自然是熱騰騰的蝦餃。
把食品袋子往山賊們那邊一丟,雲落繼續吃著她的美食。
最可惡的是,這雲落吃的蝦餃和山賊們吃的那些,是有區別的。
她吃的是自己做的,山賊們吃的那些,是朱雀和小蛋蛋他們學習包蝦餃的試驗品。
雲落這時候用腦電波說道:“傻爹,你在幹嘛呢?準備一些草藥什麼的,山寨裏的老三要帶著一群受了傷的山賊回去找你醫治了。”
林三歲在屋子裏翹著二郎腿,嚼碎了嘴巴裏的糖炒板栗,腦電波道:“閨女,我剛讓朱雀炒了點板栗,這會子吃的正香,怎麼了?”
雲落腦電波:“唉,坐在草叢裏吃蝦餃呢,老鴇估計要在差不多一個時辰後才會出現,無聊的唄。”
林三歲又和雲落用腦電波侃了很久的大山,草叢外的樹林裏,終於出現了微弱的響動。
雲落壓低聲音,道:“老二,前麵有行人腳步聲了,聽聲音應該有十來個人。”
二當家頓時全身一凜,卻是豎直了耳朵也聽不見有什麼動靜。
“老大,我咋沒聽見有什麼動靜?”
二當家那憨憨的樣子,讓雲落覺得不忍直視。
雲落白了二當家一眼,道:“囉嗦什麼,老大的話都不信。”
又過了一小會兒,樹林裏出現了一行人的身影。
這群人沒有騎馬,全部都是步行的,也難怪山賊們剛才聽不見動靜。
沒有馬蹄聲,間隔遠了常人聽不見是正常。
走在前麵的男子身著白衣,本應仙氣飄飄的他,像是遭遇了什麼劫難。
白衣染塵,發髻還有點淩亂。
身後跟著的隨從都是帶著傷的。
自然,這些人身上的傷全是偽裝出來的。
就那麼點演技和道具效果,根本入不得雲落的眼。
雲落用手指抵在唇上,做了個噤聲的動作。
二當家木木的點了點頭,現在他對自家老大,是出現了一種蜜汁堅信的感覺了。
剛才他還懷疑老大聽力有問題,比如出現幻覺什麼的。
隻是現在,嗬嗬噠,老大聽力是沒有問題的,隻是他們能力不足,聽不到那麼遠的動靜罷了。
等到行人走到了離雲落他們藏身草叢還有三米遠的時候,雲落抬手一揮,全部山賊從草叢裏鑽了出去,攔在了路上。
行人很明顯的被‘驚嚇’到了,一個個的拔出身後的佩劍,做出保護狀。
他們保護的,自然就是白衣男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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