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就是寧王骨子裏對雲落的感覺,有感覺,不想弄死,不想把她變成粉紅骷髏。
雲落這時候秉著呼吸,腳尖走路,她一想到之前位麵老鴇變身的那個寧王,雖然是有記憶的,但是對外人那個殘暴勁,就不寒而栗。
現在的寧王,可是沒有老鴇記憶的。
自己在這個位麵裏雖然經過了洗髓,但始終不是修仙位麵,也不知道能把法術運用到什麼程度,抵禦不抵禦得開寧王的攻擊……
雲落這時候就想著,自己才不要做一具粉紅色骷髏。
emmmmm,骷髏什麼的,那跟美女的落差感實在太大了。
雲落也不知道自己怎麼想的,或者是太想要看見自家老鴇了。
明知道很危險還是要往寧王府的內殿挪了過去。
隻不過,這也是正常的,本來就是想來看老鴇的。
要是人都沒看見,那麼來寧王府是為了什麼?
樹上的寧王覺得這女子實在是有點意思,便輕輕的落到地上,學著雲落偷偷摸摸的小樣子,跟了上去。
也不知道為什麼,寧王越看不遠處的黑衣小女子,就覺得自己對她越感興趣。
這種感覺,之前從來沒有出現過在寧王的心裏。
即便是想起那個為了生產自己命隕的母妃,寧王的心裏都沒有多大的波動。
卻沒想到遇見這個女子,能讓他波瀾不驚的心再次泛起了微瀾。
要是傻爹知道寧王此刻的想法,肯定會嗬嗬噠。
什麼微瀾,那將會是驚天駭浪。
雲落就跟警匪片裏麵那些潛行者一樣,左邊躲躲右邊蒼蒼,貼著牆壁跑到了寧王的臥室裏。
突然,有一具粉紅色的骷髏出現,還拿著一根紅纓槍要攻擊雲落。
雲落身形微閃,躲開了粉紅色骷髏的襲擊。
骷髏什麼的,不會有什麼表情。
但雲落覺得詭異的是這隻粉紅骷髏的臉上\/麵骨上,竟是露出了咬牙切齒的表情。
雲落看著粉紅骷髏的麵骨‘姿勢’,完全不記得自己不想要被寧王發現的初衷,脫口而出道:“看你那嫉妒和憤怒的樣子,該不會是寧王的愛慕者吧。”
黑暗處的寧王不由得嘴角最抽,很想笑。
寧王記憶裏,他是第一次遇見了讓他想要笑的事情。
愛情就是這樣不知不覺,毫無公式毫無道理產生的。
就比如此刻的寧王,根本不知道自己這是看見雲落那一刻開始,就對雲落有了感覺。
開玩笑,就算沒有了記憶,但來自靈魂深處的情感,那還是帶著餘味的。
就算想不起來過往,也會有那麼一股子感覺。
誰也說不清楚這是什麼原因,可寧王就是對雲落有感覺。
雲落見粉紅骷髏不回答,大概它也回答不了,便一腳把人\/骷髏踹飛。
隻是,被踹出三丈之遠的粉紅骷髏剛散架在了地上,又在兩秒鍾之後重新組裝了起來,恢複成原來的骨頭架子。
雲落不是畏懼骷髏,隻是擔心自己和粉紅骷髏的打鬥聲被寧王聽見,她不再思索把粉紅骷髏收進了上古混元戒裏麵。
戒指空間裏麵有四隻神獸看見,正好幫她好好教育這具可惡的骷髏。
搞定了這個愛慕寧王的粉紅骷髏,雲落繼續惦著腳尖往屋裏走去,還是那副賊兮兮的樣子,貼著牆前進。
寧王在雲落不遠處,是看得目瞪口呆。
打得贏他的骷髏不出奇,出奇的是這個女子能把他的骷髏收走。
要知道,骷髏傀儡那是會和主人有聯係的,不然主人要怎麼操控這些傀儡?
而現在,剛才那具粉紅色骷髏和寧王之間的聯係,很顯然是斷掉了。
寧王還親眼看見粉紅骷髏原地消失,就像是被這女子一個眼神就裝進袋子裏了一樣,著實讓寧王感覺到吃驚。
隻是,寧王覺得這一幕好生熟悉,也不知道是從哪裏見過這樣的情景。
不單是見過,好像自己也這麼做過。
隻是他確定,他的記憶裏沒有做過這樣的事情。
感覺太奇怪,寧王對雲落就更加感興趣了。
他壓根沒有感覺到自己的嘴角已經彎起,這是寧王臉上從來沒有出現過的表情。
雲落收走了一隻粉紅骷髏,沒想到在寧王臥室的門口是被兩隻灰白色的骷髏給堵住了。
她眼珠子滴溜溜一轉,根本沒和骷髏動手,直接收進了戒指空間。
打鬥什麼的,太吵了。
萬一吵醒她家老鴇怎麼辦?
她才不要成為這些骷髏裏麵的一員。
成了骷髏怎麼和寧王談戀愛?
寧王能把人變成骷髏,但不可能把骷髏變回活人的。
想到這個骷髏梗,雲落就全身起了一層雞皮。
寧王看著前麵不遠的女子打了個寒顫,微微蹙眉。
就在這個時候,雲落輕輕的推開了寧王臥房門板的一條縫隙。
雲落探了探腦袋,確定裏麵沒有什麼動靜,才踮起腳尖貼著牆壁走了進去。
本來雲落想著終於能看見自家心心念念的老鴇了,看見一個‘睡美男’什麼的……
沒想到,等她掀開帳子的時候,榻上空空如也,連被子都沒有一張,隻有一個枕頭。
雲落嘴角一扯,嘟囔道:“也不知道這老鴇半夜三更不睡覺,是幹嘛去了。”
嘟囔還沒有停止,轉身回頭卻是撞到了一堵僵硬的肉牆上麵。
“哎喲,我的鼻子!”都快被撞歪了!
後麵的字還沒咋呼出來完整,雲落就僵住了。
因為自己撞到的那堵肉牆,正是老鴇,也就是這個位麵的寧王。
別問雲落為什麼一眼就認出來這人是老鴇。
這還用問嗎?
這人的臉直接就是老鴇那張臉,就連身形什麼的,都是一致的。
隻是,寧王和老鴇的神情,還是有區別的。
有記憶的老鴇在雲落麵前,一直都是個逗比的寵妻狂魔。
而這個寧王,冷漠疏離,看起來那張臉厭世臉怎麼看怎麼讓雲落想踹飛他。
拽什麼拽,等你恢複記憶你就知道‘死’字是怎麼寫的。
寧王抬起手來,雲落立即從他腰間竄開,想要逃離這裏。
開什麼玩笑?
她闖進了寧王的臥室,還掀開了他榻上的帳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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