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好像在什麼地方見過。
不!那應該不單是見過,而是曾經每天都在一起,很熟悉。
而這種熟悉感讓雲落驚疑,卻又真的想不起來,是在哪裏見過他。
其實雲落也好,敖亦辰(係統老鴇)也好,即便被主係統抹去了部分記憶,還是會對彼此之間有著一股子來自靈魂深處的熟悉感。
這種熟悉是感覺,不是記憶。
雲落來不及想得更加深入,確定自己在這個世界的記憶裏是沒有見過這個人的。
隻想著把人給送走,不然她在新婚之夜就要貞潔不保了。
在這種古代……
一個女人的貞潔,那可是和性命一樣重要的。
男子看起來很高大,雲落顧不得那麼多,就想扯著他丟出去。
但轉念,以雲落現在的力氣來看,是辦不到了的。
是以,雲落雙眼突然一怔,站起身來就要按照原來的計劃,離開這個房間,找個沒有人的房間關起門來等到天亮!
反正,這個男的看起來就是一副刺客的打扮,雖然沒有蒙麵,身上的衣料看起來也是很名貴的。
但那時一身的黑色,就連鞋子都是黑色的。
就在雲落準備溜出去的時候,突然一道富有磁性的聲音響起:“新婚之夜,你要丟下你的夫君去哪裏?”
這聲音很熟悉,就像是隔了一世,才聽見和自己相處了很多輩子的情人在和自己說話……
什麼?
納尼?
What?
雲落被驚嚇到了。
這個長得俊美無雙的‘刺客’在說什麼?
他的意思……他是自己的夫君,那麼他,他他……這家夥就是傳說中冰山王爺麼!?
“還愣著幹嘛,想逃跑?沒門。”
趴在地上的黑夜男子,並沒有抬臉看雲落,卻還是說出了這樣的話語。
雲落無奈,既然這家夥是自己的‘夫君’寧王,那她也沒有什麼好逃跑的。
轉身,彎腰,伸手想要扶起地上的男人。
隻是,雲落的身體實在是廢材,即便已經比普通人的身體素質好了,但還是不能輕輕鬆鬆的把地上的家夥扶起來。
用盡了雲落全身的力氣,才能把寧王從地上又拖又拽的弄到了榻上。
這張華貴的軟榻,嚴格意義上並不能說成是她和敖亦辰的婚床。
因為,那隻是敖亦辰自己的床鋪。
在此之前,寧王可是沒有想過讓雲落進到這裏來的。
把人丟在了榻上,自己也累得半死的雲落,四腳八叉的躺在寧王旁邊,口中喃喃道:“人家的新婚之夜是拿來洞房的,你的新婚之夜是拿來療傷的。”
寧王這個時候已經是動彈不得,且不說他的傷勢都嚴重成那樣了,但是氣都被雲落給氣得沒脾氣了。
雲落現在的樣子,可一點深閨小姐的姿態都沒有。
有哪個貴府嫡女會像她那樣,躺出來個四腳八叉的樣子來的?
雲落緩過氣來,便是悄悄的從戒指空間裏拿了水和消毒用的藥劑,準備給寧王清理一下身上的血跡……還有地上的血跡。
明天一早,李嬤嬤什麼的,可是要進來的。
即便會先敲門,總是還會進來。
現在必須把房間清理幹淨,不管寧王是出於什麼原因帶著這樣一身重傷回來,相信他也不想讓其他人看見。
本來,以雲落的性子,是不會理會這些後果的。
但就不知道是為什麼,雲落就這樣自發性的開始維護起了寧王來。
雲落給自己的解釋就是,嫁雞隨雞嫁狗隨狗。
現在嫁了個‘刺客’,就要負責清理血跡。
寧王已經進入了沉睡中,這是藥效所致。
雲落相信自己現在就算是“啪啪”給他兩個耳光,他也不會醒過來的。
向來不是矯情的人,還自我記憶是來自新世紀的女漢子,她自然就是要三下五除二的,先把寧王那身滲滿血跡的衣服給巴拉了下來再說了。
用雲落的話來說,來到古代,嫁給了這個男人,那這一生便也隻能是這麼一個老公了。
或許是距離寧王受傷的時間有點久了,雲落剛把寧王的外衣巴拉下來,就看見了裏麵雪白的裏衣。
本來雪白無塵的裏衣,現在卻是硬生生的被一團團的的血跡染成了血色迷彩。
雲落手上的力度收小,開始小心翼翼起來。
因為她明白,血跡幹了那是會黏貼在傷口的皮膚上了。
若是不小心或者用力過猛,那會造成傷口的二次撕扯。
雲落眨了眨眼睛,覺得這樣下去不是辦法。
她摸出了一瓶噴霧型的迷藥,往寧王的鼻孔噴了噴。
寧王眉頭皺了皺,卻是徹底的昏厥過去了。
心念一轉,拉著寧王的手臂,意念一動就帶著他進入了戒指空間。
進入戒指空間裏,雲落就方便很多了。
說到底,這個戒指空間,是雲落做主的。
雲落可以集中精神用心念控製這裏的一切。
這不,雲落不用自己伸手去拉扯寧王,隻是集中精神用意念就能把寧王托起,丟進了湖水裏。
寧王被雲落噴了迷藥,就算是泡在湖水裏麵接受洗髓,也沒有半點反應。
雲落也不知道為什麼自己的戒指空間裏有這麼多稀奇古怪的東西,反正東西用完了下次進來還會在空間裏麵,就連數額也不會變。
空間就像一個莊園那麼大。
這裏麵的資源雲落也暗暗驚奇,卻記得是得到這個空間的時候,就一直儲存在裏麵的。
她完全不記得這些東西都是傻爹和她在一個一個位麵裏搜羅來放到空間裏的了。
雲落把寧王清洗了幹淨,用意念把人撈了上來,又去小木屋取了一套正墨蘭色的古代男子衣服,給寧王穿上。
雖然是現代的工藝,款式倒也適合這個古代世界的背景。
雲落也不糾結這些,整理好寧王就帶著他回到了‘新房’裏麵。
剛才寧王浸泡湖水的時間裏,她已經用1:99消毒水給新房做了兩次清理,還噴上了空氣清新劑。
要不然就算是血跡沒了,還是會帶著一股子濃重的消毒水味道的。
雲落可不想睡著睡著就有一種躺在醫院裏的錯覺。
回到‘新房’,把寧王放在‘婚床’上平躺著,雲落自己也累得挨在一旁睡著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