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雲落怎麼著也得要把南宮問天的麵子往地底下去踩幾腳,不然委托者也不會甘心的。
隻是雲落覺得很好笑,李氏這時候是被妙語連珠的‘小阿俏’罵的一愣一愣的,就像是一直被火氣烤得通紅,快要爆炸了的烤活豬!
雲落腦電波:“傻爹啊,這歌盡俏也是夠好笑了的,”
雲斂腦電波:“閨女,那個小姑娘看起來就是被父母寵壞的小孩子,這下李氏可有得受了。很明顯她並不知道小姑娘是個郡主啊。”
雲落挑眉又先開簾子的一角,看了過去。
果不其然,暴走的烤紅母豬目赤欲裂,直接叉著腰開始和小阿俏對罵上了。
“放肆!從哪裏冒出來的野丫頭!竟然敢衝撞本夫人!撞到了本夫人還敢惡人先告狀罵起人來了?本夫人可是丞相府的當家主母,也是你一個不知道從哪裏冒出來的野丫頭能夠得罪的?辱罵一品大員的正妻,那是死罪!”
小阿俏被李氏吼得一臉懵逼。
畢竟,小阿俏覺得自己已經勾潑辣了的,但剛才被這李氏殺豬般的大嗓門對著自己劈頭蓋臉的一頓吼叫,頓時就是懵了。
自小她平安郡主歌盡俏,去到哪裏都是囂張習慣了,就連做皇帝的叔叔對她也是極度寵溺的。
她什麼時候被人這麼吼過了?
現在站在麵前那隻叉著腰的母豬,竟然敢罵她,還罵得那麼難聽。
是以,平安郡主小阿俏,就這麼硬生生的被李氏罵得呆愣住了。
站在郡主後麵的兩個侍衛,也是被李氏大膽的行為給雷到了,直接是呆立當場。
這一呆愣,時間就過去了十幾二十分鍾,南宮問天站在旁邊覺得很丟臉,卻又離奇的不去製止李氏的行為。
他的這種舉動,雲落視為故意的。
雲落腦電波:“傻爹,你的記憶裏和你接收到的劇情裏,有這個小阿俏父母的資料嗎?南宮問天不製止李氏發瘋,難道是因為他心裏毫無畏懼?”
雲斂腦電波道:“閨女,我這身體還是個小奶娃,再說了在前一世裏,雲斂隻比你多活了那麼一集,哪裏來的沐王府那邊的資料?”
雲落無奈,把簾子放下,看著米諾,問道:“娘親,沐王府……為什麼南宮問天會任由李氏辱罵郡主?”
米氏淡淡一笑,道:“他的性格就那樣,別人不發火就會得寸進尺,沐王府也不是好欺負的。沐王爺是當今聖上的哥哥,母親是德太妃。沐王妃青瓷,是青老將軍的嫡女。青老將軍可是一直鎮守北邊的大將,皇上對沐王爺也是極好的,對平安郡主更是寵愛得無以複加,歌盡家隻有王子沒有公主,這平安郡主是歌盡家唯一一位郡主,在及笄嫁人的時候是能按照公主規格出嫁的。”
雲落是一陣錯愕,小阿俏這麼流弊的身份,李氏都敢惹,那便是離死期不遠了。
看來南宮問天不去阻止李氏,就是要把李氏往絕路上推,即便會牽連到整個相府,他也在所不惜了。
雲落忍不住咂舌,也不知道說這個南宮問天是聰明還是蠢了。
要是因為李氏,相府被沐王府給記恨上,那他南宮問天的丞相還做得穩當麼?
“誒,不對!”
雲落腦電波叫道:“傻爹,我們一直以來都隻是把米婼中毒和皇帝中毒的事情往南宮問天身上套,卻沒有想更深一層的東西,現在我倒是覺得……南宮問天不會是他國奸細吧?”
雲斂頓了頓,看見米婼看著自己,便撒嬌裝可愛撲到米婼的懷裏,卻是用腦電波道:“對對,閨女,這些劇情沒有的東西,完全是因為寄體們死的早,讓我們忽略了,現在想起來這些慢性毒藥,還真的應該是大順國那邊的。畢竟,大順國的修士,很多都是修煉用毒什麼的,還是巫蠱毒。這就有點類似其他位麵裏的‘黑苗’一族了。”
又是一條機關緊要的線索,之前雲落隻是懷疑南宮問天通番賣國。
但要是南宮問天本身就是他國派來的細作,早早潛伏在大魏裏麵的,那麼很多事情就能解釋得過去了。
平安郡主被足足罵了十幾分鍾才反應過來,冷冷的說道:“這是誰家的母豬,竟然敢如此辱罵本郡主?南宮問天!”
李氏剛才一頓巴拉巴拉的罵人,看著小姑娘也不還口,便是以為別人做不了什麼給她,或是畏懼了她丞相府當家主母的身份。
此刻見麵前的女孩敢直呼南宮問天的名號,便又是一股無明業火升起,衝上去就要對著平安郡主撕扯。
那潑辣的勁兒,就像是要活生生把小阿俏撕成兩半一樣。
就連透過車窗簾子看著的米婼,都輕呼了出聲,道:“小阿俏,小心!”
雲落扯住了米氏想要大掀簾子的手,笑道:“娘親,郡主可是有貼身侍衛的,即便是李氏再潑辣,也傷不到郡主。槍打出頭鳥,母親我們安靜的看戲就好。”
在不知道沐王府現在對他們母子三人是個什麼態度的時候,雲落才不會傻得讓米諾亂出頭。
反正米諾就算是掀開簾子喊出兩嗓子,也改變不了什麼,倒是會讓南宮問天給新記一筆仇恨值。
那還不如安靜的等待結果的要來得好很多。
眼看李氏張牙舞爪的胖豬手就要撓到郡主的臉上了,站在郡主身後的兩名侍衛,一名拉著群主往自己身後帶,另外一名伸出腳就是往李氏圓滾滾上的肚皮上一腳踹下去。
“砰!”
“噗!噗!”
眾人隻看見一隻滾圓的皮球,脫離地麵整隻彈起,又重重的摔到了地上,還在降落點上往外滾出去了兩三米之遠。
隻是踹人的侍衛,滿臉痛苦的蹲下身子,揉了揉自己的踢人的腳,聲音裏隱忍中又帶著一股子的憤恨,道:“郡主,這隻母豬太沉了,是應該超過了出欄的重量,屬下的腳都差點給崴了隻能踹這麼遠。”
“噗!哈哈哈!”
“哈哈!”
本來還想著待在馬車裏看戲的雲落和雲斂,是怎麼也坐不住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