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旋即他又突然用腦電波驚叫道:“閨女!不好,這條路不是回龍都的,而是往反方向進深山的路!”
從山村回城,又怎麼會往深山的方向去呢?
這擺明就是有問題的,雲斂看著越來越崎嶇的山路,直接就反應了過來。
雲落假裝內急,道:“餘嬤嬤,剛才我水喝多了,得找個地方解手的。”
餘嬤嬤讓車夫把車子停下來,不想那車夫竟然是當做沒聽見一樣,還狠狠的抽了幾鞭子拉車的馬匹。
這就連餘嬤嬤都感覺到很奇怪。
即便這米婼母子三人在丞相府裏沒什麼勢力,但也不至於連個車夫都敢不停使喚了。
很明顯,車夫並不會聽從餘嬤嬤的指令,這側麵說明了要不是車夫是其他人派來的,就是車夫在李氏那邊的地位一定要比餘嬤嬤高。
眼看馬車往深山不停的駛動過去,雲落腦電波戲謔道:“傻爹,你猜這次派人來殺人滅口的會是誰?”
傻爹腦電波不屑道:“那個渣爹丞相能派人來接我們,必定不會是他下的手,他想下手根本不用派人來接,直接派人來殺便可。這種暗戳戳又小心翼翼還要帶我們往深山裏去的手法,一看就是李氏那邊的人。”
雲落覺得事情越來越有意思了,很久沒有花費精力和位麵的兩腳怪們玩心計算計了。
她也不想再拖下去,要動手在此間也算是合適。
畢竟要是再往更裏麵走,怕是說遇見了強盜也太勉強了。
強盜總不會到沒有路人蹤跡的地方搶劫吧。
於是,雲落馬上戲精上身,一手捂住肚子,一隻手伸出抓住車夫的胳膊,道:“車夫!我要方便,你停車啊,不然我頂不住就要把車子弄髒了。”
她這幅樣子看起來就像是一個憋不住內急的小女孩,在抓住車夫的胳膊在搖晃,但車夫卻是知道,這女娃子的力道有多大,大得讓她都差點沒能握住韁繩了。
雲落卻是像個小瘋子一樣,一直在使勁的扯車夫胳膊,叫道:“快停下停下,我要憋不住了……”
“砰!”
終於,在雲落的騷擾下,馬車崴了道,撞擊在道路旁的岩壁之上。
雲斂一早就有了準備,在馬上撞擊岩壁的時候,已經拉扯著米婼從車窗竄了出去。
在慌亂的時候,誰還能留意他們母子是怎麼被‘甩’出馬車車窗外的?
車夫剛才隻想著快點把人拉到更隱秘的地方去的。
現在好了,車子被撞散架了,想不在這裏動手也不行了。
反正此間已是人煙蹤跡了無,在這裏動手也沒什麼不妥。
是以,車夫一改之前木訥的形象,直接翻身躍起,也不知道怎麼就在腰間抽出了一把長劍來。
雲落扯了扯嘴角,腦電波道:“傻爹啊,你說劇情君是不是腦抽了?這人剛才摔在地上是個中姿態,那麼長一把劍藏在他身上竟然沒把他給割死?”
“噗!哈哈哈!”
雲斂腦電波笑噴,但是麵上卻浮現著一臉害怕卻還是以自己五歲的小身體護在米婼的身前,這著實讓米婼狠狠的心疼了一把,直接把雲斂拉到自己的身後。
車夫卻是陰惻惻的笑道:“二小姐,既然你發覺了端倪,那在下便要在此間送你們上路了。”
雲落瞥了一眼已經散架了的馬車,也看見了餘嬤嬤已經嘴角掛血暈在裏麵。
她微微勾唇,似笑非笑,直接從自己的袖口裏掏出一把大菜刀來。
這把大菜刀,便是雲落從成為任務者投身於第二個位麵開始,就擁有的‘神器’斬妖泣血。
雲斂看見雲落手執這把大菜刀,就翹首以盼等著雲落給他上演一幕‘戰五渣’格鬥術的現場直播。
雲落他們在這個位麵裏,不能使用本命法術,那便要使用在一些常規的搏鬥術了。
車夫看著雲落不知道怎麼就掏出一把大菜刀來,冷聲說道:“看來,二小姐也並不是毫無準備,正好很就沒有練手,拿你開刀。”
雲落挑眉道:“能打就不要瞎比比,反派往往死於話多。”
話落,雲落縱身猛的躍起,揚起手中大菜刀直擊車夫的脖頸。
車夫看著雲落這種‘小兒科’的攻擊,用完全蔑視的眼神瞥了一眼雲落,用手中長劍直接刺向雲落的心中。
誰都知道,若是正麵剛起來,肯定是手握長劍的人刺中了對手的心口,對手的大菜刀也夠不著他的。
隻是,雲落又豈會是這樣毫無打架技巧的傻缺?
就在車夫長劍刺出那一瞬間,雲落使用了‘燕子三穿梭’,直接原地騰空而起,腳上像是踏著跳板一樣往上空節節掠高了三回,在第三回掠高之後立即落到了車夫的身後,大菜刀直接沒入了他的脖頸。
車夫直到身死,都沒有想到這個看起來一點殺傷力都沒有的小女娃,竟是這樣收割走了自己的性命。
是以,已經沒有了氣息的車夫,雙眼圓睜,站立著死不瞑目。
雲落握緊了手中的大菜刀刀柄,起腳猛的揣在了車夫屍體之上,借力把自家的大菜刀拔了出來,順手丟回了上古混元戒。
這個動作看在米婼的眼裏,那便是雲落把菜刀藏回了袖口。
古代位麵的衣袖就是方便,可以做出往裏麵藏很多東西也不會有人質疑。
雲落收好了自己的大菜刀,快步移動到米婼和雲斂的身旁,道:“娘親,弟弟!你們沒有受傷吧。”
米婼搖了搖頭,帶著滿臉驚疑,道:“雲兒,你明明沒有修煉過的,為什麼……?”
雲落揉了揉藏在米婼身後那隻小奶娃·雲斂的腦袋,對著米婼說道:“母親,其實自從被趕出了相府送到這裏來,雲兒便在山上采藥的時候有幸拜得一位丹者為師。隻是師父不準我把他的行蹤告訴別人,也不準我在人前提起他。若不是今日遇此劫難,雲兒也不敢違背師命把這些講出來,母親可要記得為雲兒收口如瓶。”
米婼點了點頭,她也覺得雲落說得合理,師命不可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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