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落嘴角微勾,把路西法式的笑容掛了起來,道:“看來,本家主是一向太好說話了,才導致你們忘記了自己的身份。”
在場的所有人,包括南宮柳月,都是一臉不屑。
但南宮柳月臉上的不屑,收起來得很快速,她秒變一臉失望,道:“璃兒,你怎麼能這樣說我們呢?我們一向都是為了這個家好……”
“啪!”
雲落單手一揮,隔空一個巴掌甩到了南宮柳月的臉上。
南宮柳月被這個突然扇到自己臉上的巴掌,給驚嚇得愣住了。
這南宮璃不是個不能修煉的廢材嘛?
再怎麼說她南宮柳月,也是有著築基初期的修為,怎麼就被這個廢材毫無聲息的一個耳光扇到了臉上了?
這個耳光來得那麼突然,就連站在南宮柳月身邊的慕容景遇也都沒有發覺。
慕容景遇可是有著金丹初期修為的啊,怎麼就一點預知的感覺都沒有?
這南宮璃明明就是個廢材!怎麼會這樣?
沒等南宮柳月和在場的其他人反應過來,雲落又是揮了一下自己的衣袖。
“啪啪啪啪啪……”
一陣巴掌聲響遍了整個靈堂。
這次的耳光,就連慕容景遇,也逃脫不了。
不等眾人回神發怒,雲落冷冷說出了兩個字:“跪下。”
一臉錯愕的眾人,隻感覺到自己的肩膀上,有一雙無形的大手,正在用著他們承受不了的力道,把他們的身體重重往下壓去。
靈堂裏的所有人,都不受控製的跪了下來。
三皇子心中大怒,但卻是任憑他怎麼掙紮,用盡力氣也是無法站立起來。
於是,他艱難的抬起頭來,憤怒的瞪著雲落,卻不知怎的,剛和雲落的眼睛對視上,就感覺心頭一顫,像是看見了什麼極為恐怖的事情一樣,全身哆嗦了起來。
正是感受到了雲落散發出來的威壓,導致這個三皇子,急忙把頭低下,不敢再去看雲落。
為了讓這場戲演下去,寧王腦電波道:“老婆,先把你的威壓收起來,不然慕容景遇那小子,哪裏來的力氣開口退婚啊?”
雲落嘴角一抽,立即把剛才散發出去的威壓收起。
在場的人隻覺得突然全身輕鬆,壓在他們肩膀上的力量消失了。
三皇子是立即站了起來,對著雲落憤怒道:“南宮家主,你竟然敢讓本皇子跪你,你可知罪?”
雲落戲謔道:“你和我家下人有染,被我當場抓奸,我何罪之有?”
三皇子全身暴戾,怒吼道:“南宮璃!你無法無天,折辱皇族,還敢詐死欺騙本皇子,害得月兒為你傷心難過!本皇子今天就要和你解除婚約!”
雲落挑眉,道:“好啊,先把本家主的嫁妝歸還,否則你沒有開口退婚的資格。”
三皇子一聽到要歸還嫁妝,頓時整張臉憋得通紅,“你你你”了半天,再也你不出個字來。
他一個皇子,在外麵是尊貴無比的。
但在皇帝的麵前,隻不過是個棋子罷了。
若是能幹幹脆脆的把婚退了,還不用歸還嫁妝,那麼皇帝自然不會說什麼。
隻是這要是讓他退回嫁妝,怕是皇帝第一個弄死的就是他。
皇帝那麼多個兒子,他慕容景遇又不是最優秀那個,還真的是在皇帝心裏沒有什麼分量的。
主要是這南宮璃,在上一世是對三皇子愛得死去活來的。
是以南宮璃送去皇宮的嫁妝,珍寶靈藥無數,那數量堪比半個國庫了。
這要是因為他南宮景遇搞出的幺蛾子,要讓皇帝把這批嫁妝從國庫裏再挖出來,皇帝還不被氣死?
就算不被氣死,也會肉疼死的吧。
吞進去的肥肉,還要吐出來,這得要把自己惡心成什麼樣子啊?
這時候,南宮月兒又哭得淒淒厲厲的開口了:“璃兒,你怎麼這樣對我和景遇哥哥,你不是愛景遇哥哥愛到骨子裏去的嗎?”
本來已經語塞了的慕容景遇,看著自己心愛的月兒此時已經是哭得雙眼通紅,泣不成聲還要幫自己說話,他就再也按捺不住了。
“南宮璃,本來你死了是件好事,現在我不管你是死是活,我都不會娶你,月兒也是南宮家的小姐,那些嫁妝自然不需要退回!”
瞧這話說的,真是讓雲落想放聲大笑。
雲落冷笑道:“三皇子,還要臉不?南宮家的一個奴婢,你也說是南宮家的小姐?眼神不大好啊……你,有錢退麼?你,有什麼資格說解除婚約?”
慕容景遇再次被噎住,卻還是憤恨的瞪著雲落,看那架勢像是要用眼神殺死雲落一樣。
雲落再次露出了路西法式的笑容,道:“來人啊,筆墨伺候!”
慕容景遇心頭一顫,問道:“璃兒,你還想要鬧什麼?”
雲落挑眉,戲謔道:“幹什麼?當然是要退婚,寫退婚書,要回我的嫁妝!”
“你說什麼?你竟然要退婚?”慕容景遇簡直是不敢相信,這句話是從南宮璃嘴裏說出來的。
這南宮璃一直愛他愛得要死要活的,本以為剛才她是看見自己對月兒太親密,吃醋了才會這樣和自己鬧了起來。
現在她竟然說要退婚,三皇子真的覺得像是見了鬼了。
本來,南宮璃肯主動提出退婚,他能甩掉這個醜女人,做夢也是會笑醒的。
隻是現在,她要求退回嫁妝,還有一個讓慕容景遇有點猶豫的是,洗掉妝容的南宮璃,原來樣子是長得這麼美的!
這就讓慕容景遇不知道如何是好了。
主要是那麼多的嫁妝,他慕容景遇特麼的退不起啊!
雲落拿著下人呈上來的紙筆,把幾張紙合成了一大張,‘刷刷刷’的寫下了‘一幅’退婚書。
這張退婚書可是有點不一般了,被雲落弄得像海報那麼大,還在上麵陳述了三皇子不但和自己的下人有染,還是個廢物,才導致南宮璃決定要退婚。
退婚書寫好之後,雲落直接把三皇子和南宮柳月的經脈封鎖了起來。
本來她是想讓下人把這兩人綁在木頭車上,貼上那張退婚書,一並遊街送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