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一讓司機把車子開去日暮那邊,雲落揪了揪新一的手指,道:“怎麼了?看起來日暮叔叔很著急的樣子。”
“別提了,都是琴酒和伏特加那兩個傻比,帶著鋪蓋去日暮叔叔那邊,鬧著要在那裏住下。”新一一臉無奈。
這話說的,就連頭號蠢貨大烏丸也當場石化了。
特麼的,他們曾經是黑色組織的殺手啊。
帶著鋪蓋去入住日暮那邊,不是在扯著玩的麼?
下了出租車,雲落直接衝進了日暮的辦公室。
剛打開那扇門,雲落就看見琴酒和伏特加,真的是在日暮的辦公室裏麵。
他們把墊子鋪在日暮的辦公桌前麵,兩人正四腳八叉的躺屍在上麵。
這次,不止是大烏丸石化了。
就連雲落、新一和毛裏蘭,都全部石化了。
這種事,虧這兩個蠢貨幹得出來!
你說你們怕死,要死賴活賴待在這裏吧,但也要懂點事情,找個角落什麼的待著吧?
現在倒是好了,直接就是在人家辦公桌前躺屍……
說句難聽的,你們這叫人家日暮,怎麼上班,怎麼辦公?
雲落三腳並兩腳的走到琴酒邊上,蹲下來拎著琴酒的衣領,把他提了起來。
琴酒在夢中驚醒,看見自己被老大像拎小雞一樣拎著,是被嚇得尖叫了出來。
雲落把琴酒甩到一邊的椅子上,好笑的看著他,道:“你個蠢貨,我讓你和伏特加找個地方藏起來,你跑來這裏幹嘛。”
這時候,伏特加也醒了,看著自己的老大來了,翻起跳了起來,走到雲落邊上。
伏特加暗戳戳的說道:“老大啊,這裏是執法者的地盤,在這裏比較安全啊,不是要讓我們藏起來麼?”
雲落臉上的表情,這次不單是石化了,還是在石化過後,龜裂了……
她雲落一世英名,怎麼就收了這兩個蠢貨做小弟了呢?
日暮看著表情龜裂的雲落,拍了拍她的肩膀,道:“小哀啊,這個嘛,人這一輩子,總會犯蠢那麼一兩次的。”
雲落轉過頭看著日暮,默默的點了點頭。
新一卻是很好笑的對著琴酒和伏特加說道:“你們兩個,還不趕緊的,收起你們的鋪蓋,跟著毛裏蘭回去,丟死人了都。”
最後,還是毛裏蘭帶著琴酒、伏特加還有大烏丸,去了博士家。
不把這三個蠢貨放在家裏關著,分分鍾都會弄出幺蛾子的好嗎?
雲落和新一,留在日暮這裏,開始策劃‘判官’的抓捕行動。
首先,是做了‘判官’的拚圖,嚐試讓日暮去查找‘判官’的身份。
然後,由新一他們負責鎖定‘判官’的那些網絡地址。
這一點,按照日暮這邊現在的技術,肯定是查不出來的。
之前他們的技術,也隻能查出網絡地址在M國。
不是技術了得,判官也不敢大咧咧的,在網上發布那些‘挑戰書’什麼的了。
隻是,位麵出品的技術,再怎麼流弊,都是會被鎖妖塔出品的技能碾壓的好麼?
通過一係列的排查,可以確定了這個‘判官’,就是一個自命‘為死者討回公道’的連環殺手。
判官的真實身份是個科研人員,名字叫做原野小葵。
原野的父母早年被商業對手害死了,因為證據不足,明知道凶手是誰,也沒辦法讓凶手入罪。
也是因為這個原因,才會導致原野產生這種‘報複壞人’的心理。
這一點,單看她用‘判官’作為名字,就可以感覺得出她認為自己是無罪的,是正義的了。
聽著新一的分析,日暮也是愣了愣。
他歎了一口氣,道:“其實,在很多時候,我們都猜到了凶手是誰,隻是身處於這個法治社會,沒有證據,那麼一切都是白搭。這對受害者和他們的家庭,確實是很不公平的。”
雲落卻是正色道:“像原野這樣的,她的遭遇隻能讓我們去了解她的行為,而不是諒解她的罪行。”
日暮點了點頭,卻還是神色暗淡。
想要伸張正義,並不是做了執法人員就可以了的。
這條路,從來都是很坎坷,很困難的。
新一安慰道:“日暮叔叔,當受害者變成了凶手,那麼,又和那些加害過他們的人,有什麼區別?這個是質地上的問題。”
日暮雙瞳一亮,覺得自己好像明白了,也確定了自己現在站著的位置,是正確的。
雲落腦電波道:“看來,日暮也沒有那麼蠢,一點就通。”
新一腦電波:“迷途的羔羊是這樣的了,善惡沒有準則,隻有問心無愧。”
“鈴鈴……”一串手機鈴聲,在三人的沉默中響起。
日暮接通了電話,道:“喂?”
電話那頭,說還躺在醫院裏的‘失足少女’,剛才被人殺死了。
這次,‘失足少女’是被吊死在病房的衛生間裏。
衛生間的鏡子上,寫著‘失足少女’生前虐打自己的母親,在學校門口收保護費欺淩學生什麼的,各項罪名。
日暮掛掉電話,有點急切道:“走吧,那個‘失足少女’被吊死在病房裏,如果不出所料,凶手應該還是判官。”
雲落和新一也沒說什麼,直接和日暮一起出發,趕去第四個案發現場了。
去到那個病房,雲落看了看鏡子上麵的‘罪狀書’,歎了口氣,繼續和新一一起查看現場。
其實,這現場也沒有什麼好看了的,就是判官做的。
隻不過,這個判官的動作是有點快。
大概是判官在海邊的小屋放完了火,就直接去到醫院,繼續完成她的‘死亡計劃’的吧。
都怪他們疏忽了,才讓判官有下手的機會。
隻是,聽守在病房外麵的執法者說,壓根就沒有人從病房門口進去過。
新一走到了病房裏的窗戶邊上,指著窗戶對日暮說,判官是從窗台進入病房的。
日暮看了看窗台,又看了看窗外的地麵,有點不敢相信,道:“這裏是八樓,八樓啊,她難道是蜘蛛俠麼?”
雲落白了日暮一眼,在窗台下扯出了一根鋼絲,道:“看見沒,鋼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