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相儒知道於楚說不出那個感覺來,就帶著雲落和於楚,通過傳送術傳送到了這一連山脈之中,海拔最高一座山的山頂之上。
三個人蹲在山頂上,順著懸崖往下看。
他們三個都是有修為、有道行的人,山頂的迷霧根本沒有辦法遮擋住他們的視線。
透過迷霧,往下麵看去,最底下就是個寒潭。
寒潭邊上的草地上搭建了很多間房屋,還有些人在寒潭不遠處挖土、用木桶裝水。
那些人看起來並不是單純的在挖土,像是在尋找,在獲取土裏麵的某些東西。
雲落掏出了三粒‘隱形丹’,給周相儒和於楚沒人遞了一粒。
於楚拿起隱形丹看了看,道:“沫兒,我覺得這個丹藥好熟悉,像是在哪裏見到過,還不是一次。”
雲落:……
你丫的當然熟悉了,以前沒少和雲落還有傻爹一起吃這玩意兒,隱著身到處去晃悠。
三人吃完了隱形丹,這下好了,隻有他們自己能看見對方,其他人都是看不見了的。
周相儒打開了空間傳送,三人下到了崖底。
剛到崖底,‘英雄號’就感應到了於楚身上的能量波動。
它快速的掃描了一下,卻是沒有能確定出能量的本體在哪裏。
現在它身上剩下的能量不多,也不敢再去動用那些能量,隻好不動聲色的觀望。
雲落他們走進那些房屋裏,看到這些房屋裏麵直接就是活脫脫的兵工廠啊。
這個該死的野生係統是想要幹嘛,還製造起了兵器和鎧甲。
周相儒用手指碰了碰一件已經做好了的鎧甲,頓時感覺到鎧甲散發出了一股能傷到他身體的邪氣。
他趕緊用一張符紙包住自己的手指,手指上沾染到的黑氣才慢慢散去,手指的顏色也恢複了正常。
雲落看著周相儒的手指,問道:“哥,這是咋回事?”
周相儒道:“看來這個‘英雄號’是想製造出能抵禦結界的鎧甲,還有能破壞結界的武器了。”
雲落眨了眨眼睛,道:“我說呢,這段時間怎麼這隻‘英雄號’沒了動靜,也沒有派桑榆帶著傀儡去攻城,原來是躲在這裏弄這些破玩意兒。”
於楚一臉懵逼,道:“沫兒,‘英雄號’是什麼?”
雲落噎了噎,道:“就是那股操控傀儡的邪氣,都成精了,傀儡們不是說自己是什麼‘執法者聯盟’嗎,我和哥哥就把邪氣叫做‘英雄號’哦。”
於楚總覺得雲落的話有點不對,但又想不出是哪裏不對,也就不再糾結這個問題了。
雲落取出了一疊符紙塞給周相儒,道:“來來來,我們搞個符咒篝火晚會,既然這些兵器和鎧甲都是用邪氣生成,我們就幫那些東西用驅魔術來一次洗禮。”
“好咧!”周相儒和於楚各自拿了點符咒,開始貼在屋子的四周。
符紙貼出來就會現形,隻是桑榆和那些傀儡們發現屋子四周貼滿符紙的時候,已經來不及了。
因為雲落他們已經走出了屋子,澆了汽油,並且點上了火。
別問我哪裏來的汽油,我會告訴你們,這些汽油是在末世位麵存在戒指空間裏的。
現在拿出來燒房子,很合理啊。
這些房子都是用木材所建,一旦起火,燒起來的火勢不要辣麼迅猛。
就在傀儡們的身體已經被大火沾染上,開始燃燒了起來,正在鬼哭狼嚎的時候,雲落他們念起了‘往生咒’。
一個個魂體從‘英雄號’的霧體裏麵抽離出來,漂浮到了大火的上空,他們的神智也都回到了死前的狀態。
霧體裏的魂體被抽離了這麼多,‘英雄號’也不能再繼續裝死下去了,它快速的吞噬了桑榆的靈魂,就溜了。
於楚突然一頓,停止了念咒,道:“不好,那個‘英雄號’逃跑了,我感覺到了那些能量離開了這裏。”
雲落他們現在不能停下來,否則那些傀儡的魂體將會灰飛煙滅,無法進入輪回道。
她和周相儒隻好繼續念著‘往生咒’,直到超度了這些魂體,把他們送到了通往地府的傳送道路中。
等那個傳送口關閉了,雲落和周相儒才收起了功法。
雲落狐疑道:“哥,於楚,你們剛才有沒有發現,桑榆的魂體並沒有出現。”
於楚歎了一口氣,道:“我看見了,他的魂體被那股邪氣給扯走了。”
雲落更為疑惑,道:“那些傀儡的身體被燒了,桑榆的身體也被燒成了灰燼,為什麼他的魂體還能被‘英雄號’拘走?”
周相儒撓了撓發頂,道:“大概是因為桑榆和‘英雄號’是直接綁定的關係吧。”
雲落點點頭,於楚卻是搖搖頭。
於楚還真的不知道他們兩個在說什麼,什麼綁定的那些他不明白。
傀儡們處理完了,就連桑榆也化灰了,這些帶著邪氣的兵器和鎧甲,也在驅魔的火焰下變成了灰燼。
他們三個在這寒潭邊上也沒什麼事情要辦了,就用空間傳送術把他們傳送回到京都城門下。
不是他們不能直接傳送回周家裏麵,隻是這樣突然出現,會把家裏的阿大阿二還有小兵們給嚇到的。
他們三個剛回到家裏,就聞到了一股飯香,頓時都覺得自己好餓喲。
周相儒走到井邊,打了水洗手,然後跑到屋外的大石桌邊,道:“來來來,小的們!給本大人上酒菜。”
阿大嘴角一癟,喃喃道:“相儒哥,隻有一點花生米和燙水青菜了,這沒有油,也炒不了青菜啊。”
雲落眼睛裏閃過一縷狡黠,道:“阿大,今晚咱吃頓好的,保證有酒有肉,好不好?”
阿大苦澀一笑,道:“沫兒姐,這還沒天黑呢,晚點先吧。”
雲落:……
於楚拍了拍雲落的腦袋,以示安慰。
周相儒卻是哈哈大笑了起來,阿二和小兵們也是抿著嘴,想笑卻又覺得口中充斥著滿滿的苦澀。
雲落卻是白了一眼阿大,道:“阿大,你啊,就是太沒有理想了,你看沫兒姐是那種喜歡做白日夢的人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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