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是雲落說每個人手裏的箭矢都浸泡毒液太危險的話,李宸玉真是恨不得把所有箭頭都浸泡一下毒液。
水可載舟,亦可覆舟。
這個道理雲落懂的,所以並沒有同意讓李宸玉這麼幹。
這樣的方法隻能用來突圍和暗殺,不能廣泛的使用到軍隊使用弓弩的作戰裏麵。
小兵也是人命,不可以這樣大肆屠殺。
主要是箭頭上的毒素,也有可能在士兵碰觸的時候,不小心弄到自己,造成意外。
要是把這種弓弩的箭矢浸毒,那會變成雙刃劍,刺到敵人無所謂,刺傷自己就不好了。
想打大鱷魚,計劃就得完善一點,總會比直接武力鎮壓的好。
左秋白這種有權有兵的大鱷魚,要一步一步慢慢捕捉,急不得。
李宸玉給領隊的安王打了個手勢,安王下令讓一小隊親兵,往周圍射出了含著能致人手腳疲軟不能動彈的煙霧彈。
這些煙霧彈,自然是雲落特質的,秘方並沒有傳授給其他人。
李宸玉的兵拿著弓弩,那麼安王的兵也不能太遜了不是?
讓安王那些兵摔個煙幕彈玩玩,也沒什麼問題,主要是煙霧彈不像弓弩那樣,可以循環使用,也不用擔心安王的那些親兵會有叛徒。
而李宸玉和安王他們,在出發之前就已經吃過了煙霧彈的解藥。
外麵的私兵呼吸了煙霧彈發出來的氣體,全都失去了反抗能力,隻有眼睜睜的看著安王帶著軍隊過來,暗戳戳的把他們全部給綁了。
親兵守在海島的入口處,弓弩軍隊就跟在安王的身後,按照李宸玉的指揮,先是把那些已經被綁好了的私兵丟上船,分了一部分弓弩兵把這些‘俘虜’押往李宸玉的秘密基地,等著李宸玉有空了再過去一個個的洗腦留用。
那隊弓弩兵把原先開過來的船全部載上‘俘虜’原路返回了,隻留下左秋白這邊的船隻停靠在岸上,這也足夠李宸玉他們返程使用了。
剩下的敵軍,也就隻剩下在兵工廠裏麵的那一小隊私兵和鑄造精鋼兵器的工人了。
守在外麵的敵軍已經不存在了,兵工廠裏麵有熔爐,就不能再用煙霧彈去控製他們的行動力,那可是會遇火產生爆炸的東西。
現在李宸玉是想抓活的,他隻想要把敵軍變成我軍,不然剛才也不需要用什麼煙霧彈了,那樣很沒有戰爭感的好嗎。
李宸玉和安王就這樣大搖大擺的衝進了兵工廠裏麵,負責管理這個秘密基地的主管一看情形不對,就要拿出信號彈發射出去,在第一時間通知左秋白。
李宸玉嘴角勾起一抹能夠魅惑眾生的弧度,邪肆笑道:“小可愛,是不是想著要報信啊?這裏可是在山洞裏麵,你的信號彈能發射得出去的話,那可真的是太厲害了。”
是哦,這裏是山洞,主管這才回過神來,特麼的好氣哦,還有那個什麼小可愛的,那是個什麼鬼。
安王完全是一臉嚴肅,親自上前製服了主管,其他的精兵也用很快的速度把其他工人和私兵製服,一個個都五花大綁了起來。
其實不是私兵和工人不反抗,是他們全部都被嚇懵了。
李宸玉和安王帶來的兵都是一臉錯愕,敢情他們這次出兵,是來給敵人上綁的,完全和戰鬥什麼的,都不搭邊。
兵工廠裏麵的私兵和工人被麵對著快要拿來捆綁自己的那些繩索,是一臉懵逼的。
外麵把守的可是重兵,不但有哨兵,還有正在操練的戰鬥兵。
兵工廠外麵的兵都被無聲無息的解決掉了,他們業就是在兵工廠裏麵一小點隻是用作監工的小兵,還能怎麼反抗?
以卵擊石?誰特麼的那麼蠢啊。
是以,他們幹脆沒有反抗,反正他們的主管頭兒都已經被製服了,他們也是很害怕的好嗎。
那些鑄造兵器的工人,他們隻是工人,士兵都不反抗了,他們怎麼可能還會反抗,他們隻是幹活的,不是用來開戰的。
順利的解決了這裏的私兵和工人,李宸玉讓精兵把‘俘虜’全部押往自己的秘密基地關著,然後再重新派人上島搬運兵工廠裏麵已經鑄造好了的兵器,還有那些材料,全都運回自己的秘密基地‘變廢為寶’。
媽媽說,浪費東西和浪費糧食一樣要不得!
東西全部掃蕩幹淨之後,李宸玉還‘很好心’的一把火把那個島燒了個精光。
反正島上已經沒有其他的動物,留著個‘魔窟’在這裏也是被左秋白用來害人,不如用火洗禮一下,讓它徹底從罪惡的荒島開始走向光明。
事後,雲落對李宸玉的那個舉動很是不解,李宸玉隻是說那個孤島以一股不尋常的黑霧籠罩,大概是崩壞位麵的邪氣什麼的,雲落才沒有責怪李宸玉這種放火的舉動,但還是忍不住吐槽李宸玉,說他好中二,從罪惡走向光明什麼的,怎麼聽怎麼覺得中二。
中二少年,醒醒吧。
或許,李宸玉說的都是真的吧,火燒孤島之後,左秋白的勢力開始土崩瓦解。
先前被他控製的很多股勢力的頭子,都像是被逼急了不再怕死,誓要與他決裂一樣。
早前和他站在‘同一戰線’的朝臣們,一個個的在朝堂上彈劾他,絲毫沒有以前對左秋白的那種忌憚和順從的神色。
黨羽背叛瓦解,左秋白現在手裏剩下的隻有那一批死士和一個培養死士的基地了。
也是因為自從雲落他們來到這個位麵以後,他一直都沒有出現在那個培養死士的基地裏,不然哪個死士基地早就被‘任務者三人組’一鍋端了。
現在怕是除了左秋白和他的死士,也就隻有太子妃知道那個基地在什麼地方了吧。
李宸玉嚐試過吃了隱身丸,去到太子妃邊上催眠她,但是不知道是什麼原因,李宸玉並不能成功的催眠她。
都是太子妃薑緹即將要進入被催眠狀態的關鍵時候,不是有被子莫名其妙掉在地上打碎的聲音驚醒她,就是外麵突然有人敲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