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懷瑾不會去考慮太多,就算自己不認識這個人,但這個人也是要有點身份才可以進到這裏麵來參加太子的婚宴,不是嗎。
就在戲台子這邊熱鬧起來的時候,台上唱曲的小旦退了下去,換上了其他的節目。
上來的也不知道是一出名字叫做什麼的戲,武打場麵演得很激烈,也很精彩。
台上的氣氛緊張,台下的觀眾看著上麵的不知名戲劇武打,連連喝彩。
整個戲台子的範圍裏,都熱鬧非凡,可以說是全場都沸騰了起來。
雲落就想著,那個左秋白肯定是要趁亂刺殺了顧懷瑾。
要不然就是想讓刺客弄傷弄死一個兩個王爺大臣什麼的,再嫁禍給顧懷瑾。
不然無法解釋這樣的皇家婚宴場合,會出現這麼一個武打色彩濃重的戲台子。
雲落還真的是猜對了,左秋白就是想趁亂殺掉顧懷瑾。
那幾個武生就是刺客偽裝成的,看身手就可以看得出來。
哪有武生上台表演打戲,打得跟武林高手似的?
這一看就很不對勁。
旁人或許是看不出來端倪,但‘任務三人組’是什麼人啊?
他們看過的武打場麵多了去了,什麼位麵的武打場麵沒見過?這些刺客的招式動作在他們眼裏就跟那些片場裏拉慢了鏡頭在拍攝的動作一樣。
所有動作被‘任務者三人組’盡收眼底,不用想也知道,這幾個武生是練家子,是真實的練武之人,不是戲子。
李宸玉也不去管那些刺客要對誰下手,他隻管保護著顧懷瑾的安全就好。
其他的人被刺客殺死砍傷,他們也有辦法把事情的真相揭露出來,還顧懷瑾一個清白。
這也正好給了李宸玉一個光明正大為顧懷瑾效命的機會,或者說是由頭。
至於李宸玉的身份嘛,雲落已經在剛才讓李宸玉用催眠術篡改了一位大臣的記憶。
現在李宸玉就是那名官員的兒子,唯一的兒子。
一個孤家寡人的臣子,也是個正直的官兒,還是個武官,剛從地方到京城來述職。
最重要的是這位武官,現在是連隨從都沒一個的人,剛到京城連府邸都還沒有。
屬於一人吃飽,全家不餓的一個人。
也不是他的為人有問題,隻是他也是左秋白的眼中釘之一,在來京的路上,左秋白派人去暗殺他,他運氣好逃過了一劫。
想想這個左秋白雖然為人狠辣,但也是智慧不夠的人。
派人去暗殺一個武官,還是帶著很多隨從過來述職的武官,這個招數不算是上策。
李子墨是逃脫了,他的家眷和手下的人就沒那麼好運了,全部沒了。
這名武官叫做李子墨,馬上就要上任太尉一職,這可是個手握兵權的位置。
這樣一個人物,還特麼的是個清的,這讓左秋白如何不忌憚,不找人在路上做了他還等什麼。
讓左秋白鬱悶的是,這丫的就是命硬,帶的人全死了,就他活著出現在了這裏。
人都已經進京了,左秋白想再下殺手也沒那名容易了。
記憶被刪改了的李子墨,還是和以前一樣,不一樣的隻是對於這個‘兒子’李宸玉的記憶。
被刪改後的記憶裏,就是他和兒子李宸玉回頭一起去安置好了那些死去的家人和隨從的屍體,在城外埋葬好了,再潛回到京城裏,在一家客棧裏住了下來。
第二天才來的太子婚宴。
如今在李子墨的意識裏,李宸玉就是他的親生兒子,其他的親人和手下,全部是在路上被刺客殺死了的。
所以現在李宸玉有了這個身份,會武術一點也不會讓其他人感覺到奇怪。
話說回戲台子這裏,台上麵的武生接收到了左秋白的命令,就趁著賓客喧鬧的時候,飛身衝到顧懷瑾的麵前,舉起手上的花槍,準備刺進他的心窩。
“鐺!”隨著這聲清脆的聲響,李宸玉手上拿著的鐵製托盤,硬生生的擋在了刺客快要刺進顧懷瑾心口的槍頭。
幾個武生打扮的刺客顧不得事敗,想著就算是身死,也要完成自己的刺殺任務,全部湧到了顧懷瑾的周圍,準備合力殺掉他。
李子墨看見兒子以一敵眾,急忙衝過來和李宸玉一起,把那幾個刺客製服了。
本想著等下把刺客們拖下去嚴刑拷打的,但那些刺客在被抓住的時候就已經咬破了口中毒牙,自盡了。
李宸玉是想不到這點,想要製止的時候,卻是來不及了。
雲落用腦電波說道:“艾瑪,這個左秋白還派出來了‘死士’啊,挺有能耐的。”
李宸玉沒搭理雲落這個逗比,隻是一臉緊張的查看了自己‘老爹’李子墨有沒有受傷,然後又一臉擔憂的去看看顧懷瑾有沒有被刺傷。
顧懷瑾隻是受到了一點輕微的劃傷,並沒有什麼大問題。
他沒事,左秋白就有事了,刺殺失敗,心裏火著呢。
精心策劃的刺殺被這莫名其妙出現的李宸玉給破壞掉了,能不惱火嗎?更惱火的就是,這個李宸玉居然是他眼中釘李子墨的兒子。
他們兩個居然沒在路上被殺死,太特麼的討厭了。
並且,在他調查李子墨的資料裏,也沒有過這個兒子的出現。
想是這個兒子一直被李子墨隱秘的培養了起來,才會導致他查不出李子墨有這麼一個兒子的吧。
大家都是為朝廷效命的,也都是忠臣,顧懷瑾和李子墨自然會交好。
李宸玉也順理成章的和顧懷瑾搭上了關係。
還能順帶把顧懷瑾和李子墨拉到了一起,‘任務三人組’覺得這次的事情,真是處理得棒棒噠。
這樣至少在他們離開任務位麵之後,給顧懷瑾找了一個誌同道合的‘盟友’。
三公裏麵的兩位,已經連成了一線,那麼剩下那隻奸臣,還能弄出多少幺蛾子?
就算他想捉個皇子來做自己的傀儡,怕也是困難了吧。
人是很好控製,但是很難把人送上那個位置的啊。
今天太子婚宴上的事情,夠左秋白吃上一壺了的,恐怕是要讓他頭疼很久了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