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四合,夜空中隻有稀稀疏疏的幾顆星星在掛著,半輪冷月高高的懸掛在空中,銀色的光輝,如同給地麵穿上了一件素衣。
殿內,顏傾衣、聶崇天正坐在桌邊吃飯喝酒,那聶崇天聊到了她小時候的事,逗得二人是樂嗬嗬直笑。
須臾之後,聶崇天突然說道:“菲君,皇上他對你可好?”
顏傾衣愣了下,點頭道:“父皇你放心吧,陛下他對兒臣非常的好。”
“那我就放心了。”聶崇天言笑晏晏,“你母後知道了的話,肯定也會很高興的。”
“是啊!”
“可惜!”聶崇天的神色,突然暗淡了一些,“你嫁到了這比丘國,若是嫁在長安國的話,我跟你母後都還能經常看見你,唉!”
當初聶崇天是不想自己的女兒遠嫁比丘國的,隻是當時東桜國來犯,他們沒有強健的兵馬去應敵。
所以無奈之下,隻好跟比丘國聯姻,然後比丘國出了二十萬的兵馬,幫他們擊退了東桜國。
沒有哪個父母,希望自己的女兒遠嫁,隻是逼不得已,才讓聶菲君嫁到了這遙遠的比丘國。
一說起這嫁人的事,氣氛就變得有些沉悶了。
顏傾衣拉住聶崇天的手,以笑來化解這沉悶的氣氛。
“父皇,隻要兒臣還活著,那咱們就有再見麵的機會,你不用這麼傷感的。再說了,陛下他待兒臣真的很好,人這一生,不就是希望找個對自己好的人嗎?兒臣找到了,所以父皇你不必有任何的焦慮!”
“嗯,我知道。”聶崇天拍了拍顏傾衣的手,便端起麵前的酒,對顏傾衣說,“好了,其他的事咱們就不說了,這好不容易見一麵,咱們父女倆喝個高興!”
“好。”顏傾衣點頭,端起酒,跟他碰了一下後,便喝了杯中的酒。
因為好幾年沒有見麵了,聶崇天在還沒有來的時候,就有許多的話想要對自己的女兒說。
可是這一見了麵,卻又不知道該從何說起。
便一直喝酒,反正,千言萬語彙成一句話,隻要他看見自己的女兒過得好,那就比什麼都重要。
聶崇天跟顏傾衣的酒量都特別的好,喝到亥時三刻左右,二人都沒有醉。
不過時辰不早了,那聶崇天也不能一直在這裏跟她喝,又跟她聊了幾句後,便起身離開了。
聶崇天走後沒多久,盛從淵就來了。
顏傾衣雖然是沒醉,但這麵頰上,卻是浮現出了一層的紅暈,非常的好看。
盛從淵把顏傾衣扶去了床邊坐下,然後撩起了她散落在耳邊的秀發。
“愛妃,你跟你父皇都聊什麼了?朕看你很高興的樣子!”
“也就聊了臣妾小時候的那些事,臣妾父皇還叫臣妾好好的對陛下,切不可惹陛下生氣什麼的。”
“好吧。”盛從淵把顏傾衣推倒在床,手在她麵頰上滑動,深情款款的雙眼凝視著她,“愛妃,時辰不早了,咱們就寢可好?”
“好。”顏傾衣媚眼如絲的凝視著她,嫣紅的唇瓣抿成了一條完美的弧度,淺淺的笑,掛在了她的麵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