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君澤沒有再說話。
顏傾衣把杯裏的茶喝完後,見他像個沒事人似的,就鬆了口氣。
“以後泉陽要是再敢對你不敬,你可以教訓他,別顧忌別的。”
“恩。”
宋君澤根本就不想跟他計較,因為他覺得他很可悲,成天口裏奴家奴家,陛下陛下,像條狗似的圍在她身後轉。
他不屑跟這樣的人動脾氣。
顏傾衣本來是打算走了的,突然轉身走到他身邊,彎下腰,細細打量了一下他的臉後,在他猝不及防下,在他的臉上啄了一口,不顧他驚訝的神色,心花怒放走了。
宋君澤摸了摸被她親過的地方,還帶著一點她的口水,他的耳根一下就紅了。
清了清嗓子,定了定神,便繼續看書。
因為這個吻,顏傾衣整個下午都是高興的,批閱奏折的時候,也比以前更加的賣力了。
泉陽在下午天快黑的時候來找過顏傾衣,因為顏傾衣讓他去一趟河東縣,他覺得自己對她有用了,自然是非常高興。
這事辦不辦成不重要,重要的是顏傾衣把他給支開了。
隻要他不在,宮裏就能安靜不少,也沒有人敢再去找宋君澤的茬了。
晚上的時候,顏傾衣又去了宋君澤那裏,並且在他那裏把晚膳也一塊吃了。
不過這次,她沒有喝酒。
倒不是她不喝,而是宋君澤死活也不讓她喝,怕她喝了,就死乞白賴的留下跟他睡覺。
你以為她不喝酒她就沒法留下來睡覺了嗎?
可笑,她可是臉皮很厚的顏傾衣啊,為了能夠攻略下任務對象,別說想方設法跟他睡覺了,就是需要天上的星星,她也得摘下來。
用了晚膳沒多久,就到了該睡覺的點了。
顏傾衣很是乖巧離開了金玉殿,然後回到了自己的寢宮,拿上一套沒穿過的衣裳,帶著鷓鴣,就屁顛屁顛,偷偷摸摸去了金玉殿。
鷓鴣很是無語,這皇宮是陛下的皇宮,怎麼去找宋君澤還要偷偷摸摸的?瞧這樣子,就像是做賊似的,而且,她也很是不明白為什麼陛下要讓她帶把匕首!
顏傾衣跟鷓鴣很快就到了金玉殿的門口,她不知道宋君澤睡著了沒有,隻不過殿內的燭火是熄滅了的,她知道宋君澤,就算是熄了燈,他也可以在床上躺許久才會睡著!
等啊等,這一等就等到了亥時三刻。
這個點,估計他怎麼也該睡著了吧?
外麵風涼,顏傾衣不想一直在這裏吹風,就讓鷓鴣用匕首撬開裏麵的門閂。
鷓鴣一聽,整張臉都黑了。
感情她讓自己帶上匕首是為了撬人家宋君澤的門啊!
真是的,她貴為女皇,想要讓別人侍寢不就是動動嘴的功夫嗎?怎麼搞得如此麻煩?進自己的家門,就像是小偷去別人家似的,犯得著嗎?
鷓鴣這就不明白了,她要是能夠隨隨便便進金玉殿跟宋君澤睡覺,那她有必要這大晚上的像做賊似的躲在門口,讓她撬開他的門嗎?
雖然鷓鴣一肚子的怨言,但她還是乖乖的,拿著匕首去把門後的門閂給劃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