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出去吧,以後不要再勸我了,我希望你記住我最後的這句話。”顏傾衣看都沒有看雀喜一眼,冷冷說完,目光就鎖定在了那條蛇的身上。
雀喜撇了撇嘴,隻好離開。
蛇長長的趴在床上,全身黢黑黢黑的,在陽光底下,它渾身都散發著刺眼的幽光。在它那雙琥珀色雙眼的注視著,顏傾衣的嘴角勾了勾,帶著幾分淺笑。
根根玉指在它背上遊走,輕輕地,慢慢地,它的身上,冰涼冰涼的,如同在冷水裏泡過一樣,摸起來非常的舒服。
蛇似乎有點不太喜歡這個人類那樣摸自己,就朝被窩裏麵鑽了進去,看似在討厭顏傾衣。
但對於顏傾衣來說,它似乎並非是在討厭自己,而是覺得冷,或者身體不舒服,才爬進了被窩裏。
也隻有顏傾衣才不怕蛇了,這要是換做別的女子碰見這條蛇,早就叫著離開了,哪還會帶回來給它療傷,給它放在床上呀?
就在顏傾衣打算把它的尾巴也塞進被窩裏的時候,門突然被推開,一個滿臉都是絡腮胡,小眼睛,塌鼻梁的中年男人走了進來!
顏傾衣心裏一驚,趕忙把蛇藏好,然後坐在床邊,對著那朝自己走來的中年男人微微一笑。
這個男的,便是原主的爹。
他叫藍民禹,是當今皇帝一母同胞的胞弟,也就是當今這個國家的大名鼎鼎的宣王爺。
藍民禹一身藍色的絲綢廣繡長袍,袍邊繡著白色的流雲紋圖案,因為肥胖的原因,係在腰間上的那條大帶似乎是要撐開了似的!
藍民禹一看見這個小祖宗,眉宇間那能夾死蒼蠅的褶皺便舒展開來,滄桑的臉上,是慈祥和藹的笑容。
“瑩兒,散心回來啦?餓了嗎?要不要吃點什麼?爹去叫下人給你做!”藍民禹站在顏傾衣的麵前,笑得眉眼彎彎,看得出來,就算藍螢是個攪蠻任性的主,她的爹也一如既往的疼愛她。
原主的娘,在原主十歲的時候得了怪病已經去世,這麼些年,是藍民禹在精心照顧著她。因為沒有娘,藍民禹便打算把世界上最好的東西都留給她,平日裏對她也是嗬護有加,所以這也就造成了原主那天不怕地不怕的性格!
在都城內,別人給原主娶了一個外號一一刁蠻小姐!
原主每次在外麵聽見這個綽號的時候,都氣不打一處來。
叫下人找到這些取綽號的人,然後暴打一頓。
顏傾衣在藍民禹的臉上收搜索著表情,看他那樣子,似乎那雀喜是沒有給他說自己帶了條蛇回來的事。
如此一來,她便也是放心了。
“爹,我不餓!”
有一點顏傾衣不能接受,那就是他進門不敲門!
這次好在她反應快,把蛇藏了起來。
這下次她要是在忙別的,那蛇正好在床上養傷,到時被他一看到……
估計他得嚇得靈魂出竅!
“爹,以後你來的時候,能不能敲下門呀?瑩兒都大了,你這進門不敲門,直接就闖進來,終究是不好的!”
藍民禹一聽她教訓起自己來,足足楞了好一會。回過神來後,便舉頭哈哈大笑了幾聲。
“行吧,爹記住了,以後爹來的時候啊,就敲門,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