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漢眉頭皺了起來,原本他並沒有注意這個坐在輪椅上的男人,可是眼見對方一個手勢,就讓散發強悍氣息的黑人不再說話。
於是他一下子明白,這三人中主事的,竟然是這個輪椅上的人。
再細細打量一番後,大漢的眼睛越睜越大:“你,您,您是王中校?”
在王毅離開曙光城北上時,曾經接受軍方的授銜,擁有實力中校的軍銜。
這個大漢能夠認出他,說明其是軍中的老人。
事實上,王毅也是認出了大漢,才阻止加爾搭話,因為這名軍人是——王寶山。
王寶山的一階地靈果,可是王毅親自從怪物手中搶奪來的,並且還救了他一命。
點點頭,這次過來,王毅就沒有隱瞞身份的打算:“是我,帶我去見魏忠國。”
哢——
聽到魏忠國三個字,附近的戰士中有不少緊張的握緊槍杆,卻見王寶山稍微猶豫了一下,將雙手舉起,示意安全。
“請跟我來。”
有了一隊軍人在前麵開路,前進的過程順利了許多,十幾分鍾後,他們就來到一座軍營大樓前。
”誰,誰他媽叫你進來的?“
”我不是說了,這個時候不見,誰也不見?“
“有什麼事情你們自己看著辦,是怪物,就,就幹掉;是麻煩,也,也幹掉不就成了?”
一間房門口,傳來醉醺醺的咒罵聲。
“抱歉,自從兩年前出了事後,師長就一直這樣,您別介意。”王寶山語氣沉重的說道。
“您是自己進去,還是需要我陪著?”
他的意思,是隻能王毅一個人進去。
“伊芙留在外頭,加爾跟我進去,寶山,雖然幾年不見,但我不是來害魏忠國的,所以你不用擔心。”
”我跟你們1208師打交道不是一兩次了,你應該相信我的為人。“
”我可以給你個承諾,如果我要殺人,那麼會走到城外,然後再一路殺進來。”
接著,王毅又指著加爾道:“他是一名植物學家,也是一名戰地醫生,對於醒酒這件事,很在行。”
也許是1208師這個詞觸動了王寶山的心,他的眼眶一下子紅了。
王寶山看了看加爾,又看了看王毅,最終一咬牙:“好,我相信您。”
咚——
房門打開後,一個傳令兵踉踉蹌蹌的衝了出來,還有一隻酒瓶子,啪的一聲砸到對麵牆上,摔得粉碎。
王毅彈了彈手指,加爾推著他走進房門。
呼——又有一隻酒瓶砸了過來,卻被加爾一手接住。
“媽了個巴子,老子不是說了,誰,誰都不許進來?”
“滾,滾出去,否則老子斃了你。”
這是一個隻有十幾平方大小的房間,布置得很簡陋,隻有一張辦公桌和幾個木凳子。
一個滿臉胡須,頭發亂糟糟,散發著混合了酒精,腦油,香煙等臭味的男人,趴在積攢了一層油灰的辦公桌上,醉眼惺忪。
他一隻手抓著酒瓶,另一隻手舉著槍,歪歪扭扭的對著前方,槍口跳動的幅度極大,要是真的開槍,鬼都不知道會打中什麼東西。
“你下次威脅人,最好換一把有子彈的槍。”
“嗯?”聽到一個陌生的聲音,魏忠國總算有了點警覺,他用力睜開眼睛,卻還是模模糊糊的看不清楚。
“你,你是誰?你不是我的人,該死,警衛員呢?人呢?都死絕了嗎?”
魏忠國再次大叫起來,而王毅則皺起了眉頭。
“加爾。”
“明白。”
加爾大踏步向前,也不知道從什麼地方拿出一顆乳白色的種子,又拿出一把匕首,抓住魏忠國的胳膊一劃。
接著,他將種子塞進傷口裏。
種子遇到血和酒精,頓時炸裂開來,變成了一滴金黃色的液體,沿著傷口鑽進血脈,流轉到全身。
魏忠國的皮膚開始發燙,大量汗液排了出來,一同排出的,還有體內的酒精。
幾分鍾後,他一下子清醒過來。
“魏師長,好久不見。”
“你是……”
清醒後的魏忠國,恢複了往昔的幾分冷靜,他眯著眼睛看向王毅,片刻後露出了驚容和激動之色。
“王毅,你是王毅,你終於回來了?”
曙光城內城,一座高達十層樓的高大建築中,裝修得富麗堂皇。
大門口,兩名穿著十分簡陋的高挑女人,麵帶笑容對每一位進出的客人彎腰行禮。
這裏所說的簡陋,並不是說衣服難看,而是指衣物太少,不僅完全露出後背,就連前麵,也開著深V。
她們的目光充滿著一種挑逗的味道,雖然站在門口,幹的是迎賓的工作,但是如果有客人看上她們,也可以立刻帶走。
而後,則會有新的女人代替她們。
不過,熟客並不會在這裏停留,因為這些都是普通的女人,真正的極品,當然在樓裏。
這幢大樓,就是醉香樓。
醉香樓的女人,自然個個姿色上佳,甚至有文明時代的明星。
不過,就算是明星,或者說,如果僅僅是明星,也不是醉香樓最紅的大家或頭牌。
因為她們再怎麼漂亮,也隻是普通人。
也就是說,醉香樓裏當紅花魁,是能力者。
如果不是親眼所見,相信很多人都不會相信,強大的能力者竟然也願意從事這樣的職業?
其實再仔細想想,也不是不能理解,身為女人,若是有更簡單的方式活下去,那為什麼一定要跟怪物廝殺呢?
更何況,如果醉香樓裏的這些能力者,是被專門培養出來的呢?
雇傭一群傭兵,在地靈果爆發日,為原本就是做姑娘的女人,奪取一枚一階地靈果不就行了嗎?
“嘖嘖嘖,爽,真是太爽了。”
一個如同文明時代五星級酒店,總統套房一樣的包間內,有浴室,有新風係統,有咖啡和酒水,甚至還有一張碩大的水床。
床上有兩個人,一個瞎了一隻眼,缺了一隻耳朵的大漢。
另一個,則是漂亮的醉香樓紅牌,柳青兒。
“媽的,還是玩能力者過癮,怎麼弄都沒問題。”
“什麼時候能嚐嚐頭牌的滋味就好了。”
柳青兒佯裝生氣:“哎呦,我的陳團長,怎麼著,嫌人家伺候的不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