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屋內沒有多餘的牆壁,隻有一間大廳,就像是一個大倉庫一樣,在屋內的四個角落往裏一點的地方,立著四根柱子,上麵纏繞著大量的鎖鏈,鎖鏈上還沾染了不少的血跡。
在房間的中間,一個小女孩安靜地躺在一張祭台上,祭台的四個角落上都打著銳利的倒鉤,上麵刻有血槽,直接連接到祭台上麵。
臉上沒有半分血色的蘇言站在祭台的一側,迷醉的看著祭台上小女孩的臉,眼神裏盡是貪婪和渴望。
在這個小女孩身上,蘇言感覺到了進化的希望,那蘊含著龐大潛力的血液,對他來說就是最好的補品,也是最好的靈丹。
“你就一點都不怕嗎?”蘇言舔了舔猩紅的嘴唇,好奇的問到。
蘇言以前也抓過人來到這裏,但是那些家夥不是痛哭流涕,求著蘇言放過他們,就是高聲怒罵,甚至出聲威脅。
不過那些家夥的恐懼、驚慌、哀求、怒罵,對蘇言來說,都是催化血液的良藥,越是激動的情緒,對於血液的激活程度就越高,反倒是這種平靜,會讓血液冷卻。
“不怕啊,哥哥和大哥哥會來找我的。”君文思安靜的躺著,也沒有去掙紮。
這個祭台能夠封印掉躺在上麵的人的力量,所以君文思沒辦法召喚出緋紅樂譜。
對於君文思來說,若是沒有了緋紅樂譜,她的所有能力都會消失,會再次變回之前的那個普通的小女孩。
感知力消失,讓君文思連感覺自己的位置都成了奢望。
“你還真是樂觀,即使他們能找到你,又能怎麼辦呢?”蘇言有些好笑,他對自己的實力還是有信心的,在這個基地裏,他就是領主,就是天。
“聽你的聲音,應該年紀不會比思思小吧,思思雖然年紀不大,但是也知道人外有人的道理呢。”君文思絲毫沒有因為蘇言的語氣而受到影響,仍然慢慢說著。
君文思的年紀雖然小,但是和君文軒在一起之前的經曆讓她變得格外早熟,說起話來還是一點都不留情,話裏話外都在諷刺蘇言的狂妄自大。
“小小年紀,牙尖嘴利。”蘇言的臉色變得有些難看。
被一個小女孩諷刺,任誰心裏也不會開心。
“並不是呢,思思隻是在說一個道理。”君文思道,這一次又是在說蘇言看不清現實。
蘇言搖了搖頭,不再和君文思爭辯,隻是臉色陰沉的可怕。
連一個小女孩都說不過,蘇言的心情一時間變得極差。
“既然是養料,就應該安靜躺著。”蘇言身邊湧起血霧,將他的身影籠罩在了裏麵。
“血引渡!”
血霧猛然朝四周散去,屋內的燈光接連熄滅,一盞盞鑲嵌在四根柱子上的油燈接連被點燃,上麵搖曳著血色的火光。
屋內被這些油燈映照的血影重重,在血霧的籠罩之下,顯得陰森無比。
躺在祭台上的君文思悶哼了一聲,臉上頓時冒出了汗珠。
而在她的四肢之上,都開始湧出鮮血,流往祭台上的血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