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9章 吳猛之靈異事件夜襲(二)
我一直覺得楊閃淮挺聰明一個人,看辦案時那縝密的心思和推理,這爺們智商不得奔一百二去?可現在一看,他虎了吧唧也就那回事吧。
凶手都有意放過我們了,他非得跟人倔,而且最重要的是,我倆還打不過這凶手,這叫什麼?純屬往死撞南牆呢。
看楊閃淮撲到凶手身邊後,我就有種強製閉眼睛的衝動,我真不想看到接下來的場麵,心說弄不好楊閃淮死前都得被揍成豬頭樣。
但打鬥聲傳來後,不得不說,我被楊閃淮的架勢弄愣住了。
他半蹲著馬步,平推雙掌,一掌接著一掌的往凶手身上施壓,凶手也沒料到楊閃淮有這麼強,慌神之下被逼的連連後退。楊閃淮打幾掌,他就被迫後退幾步,尤其最後那一掌,還砰的一聲印在他胸口上。
楊閃淮的招數絕不是擒拿,反倒有點武功的意思,我心說真沒看出來,楊隊是個深藏不露的高人啊。
雖然我坐在地上很矬很沒形象,但還是忍不住鼓掌吆喝起來,“頭兒,就這麼打,揍那兔崽子。”
在我給楊閃淮鼓勁的同時,凶手扭頭看了我一眼,隨後他也一改之前的動作,耍了一個古怪的姿勢。
他雙腿一前一後,半握著拳頭彎曲著手臂,還把食指伸了出來,怎麼形容呢?好像一直大螳螂。
我不笨,他一亮這招數我就知道他也是個武把子。要不是親身經曆這場麵,我保準懷疑他倆是在拍戲呢,不然怎麼突然出來這麼多武林高手?
凶手率先發起攻擊,他出招很怪,不是拳頭不是掌,就用他那手指頭戳楊閃淮。楊閃淮試圖防守,可他哪防得住。幾回合後,凶手逮住機會在楊閃淮身上猛戳了幾下,楊閃淮身子瞬間不靈活起來,有種半身不遂的意思。
我一點鼓勁的心思都沒有了,那凶手還走到楊閃淮身後拎著他脖領子一把提了起來。
凶手塊頭大,楊閃淮長得小,他這麼提著楊閃淮,隔遠看,就好像大猴拎小猴似的。凶手四下打量著,又把楊閃淮拽到車門前,拎起他一使勁丟了進去。
這下可好,楊閃淮上半身子趴在駕駛位上,下半拉身子耷拉在車門外,撅個屁股一動不動,明顯暈過去了。
凶手冷冷的看著我。我心裏拔涼一片,甚至還特別想罵人,心楊隊啊楊隊,你打不過事先說一聲啊,結果我還以為你能打過呢,剛才可勁鼓掌,全讓凶手記住了。
我不知道凶手會怎麼對待我,我也實在沒那本事跟他肉搏,我冷冷看著他,凝視著他,心裏撲通撲通亂跳。
我看不到凶手的眼睛,搞不明白他想什麼,他幹站一會後竟然一扭頭走了,騎著摩托從我麵前閃過。
別看危險就這麼古裏古怪的過去了,我還是老半天沒動彈。等回過神後我第一件事就是踉蹌的向槍走了過去。
在把槍握到手裏的一刹那,我心終於安穩一些。我又來到警車旁邊,想把楊隊拽出來。
可楊閃淮死沉死沉的,我拽了半天也沒弄動,最後不得已之下,我摸著他大腿根掐了掐。這地方是人的一個弱點,掐起來特別疼。
沒幾下楊閃淮醒了,他哼哼呀呀自行爬了出來,還一屁股坐在車輪旁邊,腦袋也不嫌髒靠著車輪,一臉痛苦樣。
我平時挺愛幹淨的,現在也顧不上那麼多了,湊合著坐在他旁邊,還小聲念叨一句,“頭兒,抱歉,我給你丟臉了。”
“丟什麼臉?”楊閃淮悶悶的回答我,還換了個相對舒服的坐姿。
他把手伸到我麵前,我順著他所指看去,發現他食指腫的不成樣子,很像街頭賣的烤紅腸。我聯係著之前的經過,問他,“咋了楊隊,你這手指頭是被凶手射的吧?”
“沒錯。”楊隊解釋道,“那凶手是個武術行家,還會使用石子這類的暗器,今晚上咱們被他收拾了不丟人。”
我想想又問,“頭兒,那咱們警隊上誰身手好?能跟凶手叫板?”
楊閃淮搖著頭,“沒一個能行的,甚至要我說,三個一般警察一起上,都不是這凶手的個兒。”
我聽得特別揪心,心說身為警務人員,竟打不過一個賊,我們還能上哪講理去?
可我沒死心,有了個主意,“楊隊,要我說咱們不行就搬救兵吧,跟上頭說說,借來幾個特警或者特種兵。”
我這麼說很在理,而且我還真不信邪了,特警和特種兵的身手還鬥不過這“民間高手”?
楊閃淮倒很奇怪,立刻把我的建議否了,“我有一個人選,隻要他能出馬,這樁十字架凶殺案,保準能破。”
我好奇心來了,問他這人是誰。楊閃淮就是不說,還告訴我,能不能請這人他說了不算,還得跟上麵要一個特權。
我真懷疑這是何方神聖,但也壓著性子沒多問。
我倆幹坐一會後,楊閃淮打了幾個電話出去,讓警局派人來現場,還順帶讓他們去我家看看,試著套取更多有用的線索。
在等支援的時候,我倆嫌風大,全躲到警車裏了。
我還有個疑團一直沒解開,大半夜的,楊閃淮怎麼知道我追凶追到這了呢。
他告訴我原因,“今天下午大玲子家那裏有線索了,是痕跡專家找到的一組鞋印,這鞋印很怪異。按走路習慣來看,一般人踩出來的鞋印,腳跟地方壓力會大一些,但這組鞋印相反,腳掌的壓力大。痕跡專家和我都分析過,造成這種原因的,隻能是這鞋印的主人練過功夫,很留意走路時的聲音。”
這種分析我很讚同,因為我有次見過特種兵跑路,他們踮著腳尖用很怪的姿勢讓跑步時能不發出聲響。
這也解釋的通為何凶手潛入我家時,我沒聽到腳步聲。
楊閃淮還說,“凶手很可能是大玲子的男朋友,隻是她一直沒公開她男朋友的身份,周圍鄰居也沒見過,調查他有難度。另外我看到這組鞋印後就擔心你的安危,晚間開車趕過來時,正好看到兩輛摩托車飆過,就一路跟了過來。”
我是越聽越慶幸,知道這是趕的巧,不然他晚到一步,我小命就丟了,至於凶手為啥不殺我倆,我懶著分析,也分析不明白,這種人思想都怪異,有些事常理解釋不通。
等警局同事趕過來後,楊閃淮帶著我先走了,有了剛才的經曆,我是不敢回家了,而且打定主意,這案子沒結,我就一直在警局耗上了。
等我要在會議室睡覺時,楊閃淮換了一身幹淨衣服走了進來,問我今天怎麼樣?喝了他的藥,腦袋裏還出現幻覺幻聽麼?
他不提這事我都忘了,一提起來我火氣不住往上升,我跟他不客氣,劈裏啪啦倒豆子似的把晚上的遭遇說給他聽。
我本以為楊閃淮聽完能著急,沒想到他倒咯咯笑了,隻是他剛被凶手揍完,尤其被凶手丟到車裏後,都有點鼻青臉腫的感覺了,這外表配著這笑,怎麼看怎麼天然呆。
楊閃淮讓我放心,還拍了拍我肩膀說,“相信我,那藥你沒白喝。”
我不知道他是忽悠我呢還是說真的,但不管怎麼說,我還是信他一把,品品看吧。
這一晚上警局都在派出人力調查凶手騎得那摩托車,而且這次進展特別迅速,第二天一早就有了摩托車的線索。
摩托車在一個小樹林裏發現了,按照交警提供的資料,這車竟然是那胖爺們的,就是第一具女屍的愛人,那個往我兜裏藏繩子的主兒。
我聽到這個消息後氣的直咬牙,心說真沒看出來,這胖老爺們挺厲害啊,還他媽是個高人,身手那麼強悍。
可楊閃淮一點反應都沒有,坐在椅子裏一聲不吭。
告訴我們消息的是一探組的餘兆軒探長,他挺興奮,跟我們說,“已經找人去帶胖爺們了,現在正在路上,一會嚴刑逼供,保準讓他如實招來。”
我聽著挺擔心,心說胖爺們能這麼容易束手就擒麼?我建議餘探長多去幾個人,防止胖爺們突然暴起傷人。
餘探長恩恩的應了下來,不過看樣子他壓根就沒把那凶手當回事,隻是敷衍的應付我。
等餘探長顯擺完他的報案效率後,我私下問楊閃淮一句,“楊隊,你怎麼不開心呢?是不是被餘探長搶了功心裏不舒服?”
楊閃淮被我這麼一說氣笑了,他偷偷指了指餘兆軒,跟我念叨,“吳猛,你發現了,老餘眼睛挺大,但眼光不行,那胖爺們要能是凶手,這年頭豬都能上樹了。”
我不明白他咋這麼說。等胖爺們被帶到審訊室後,楊閃淮帶我進去走了一趟。
那胖爺們嚇壞了,看著我們都發抖,就憑他這慫樣兒,我開始懷疑不是他了。楊閃淮舉動更怪,他走到胖爺們身後時,伸出雙手摸起他身子來。
我看愣了,因為楊閃淮摸得好猥褻,捏會胳膊又揉揉腿,拉拉手最後還在胖爺們胸上掐了掐。
審案的是餘兆軒,他被楊閃淮弄得特別不好意思,那臉拉拉的都快碰到地麵了。
等楊閃淮出來後,他很肯定的下了結論,胖爺們的嫌疑排除了,而且他又一轉口說道,“吳猛,我問你,知道什麼叫縱欲殺手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