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過公主殿下,不過此事還請殿下不要插手,這狂徒惡意將犬子打成了重傷,又惡語羞辱在下與已故的家父,不殺之實在是天理難容。”聞人天擎先向白行了一禮,然後言辭鑿鑿的控訴著葉雲的諸般惡行,將其描述成一個不殺不足以平民憤的大魔頭。
“嗬嗬,你們父子倆別的本事我沒看出來,這顛倒黑白滿嘴噴糞的本領卻著實是高深莫測啊!”葉雲當然不會任由他汙蔑,當即就冷笑了兩聲嘲諷道。
“大膽,殿下麵前竟然口吐汙言,就憑借這一點我就能當場打殺你!”聞人天擎惡狠狠道。
“嗬,這麼著急殺我,我看你是心虛了吧!”葉雲絲毫不懼,隻要不是對麵一窩子並肩上,他都不怕。
此次前來,他本就是抱著將水攪渾為李月吸引火力的目的。
“你”
“陛下稍後就到,二位還是不要在此爭吵了,不如讓小女子當公證人做個憑判如何?”白輕聲勸解道。
“在下一介小民全憑殿下做主。”葉雲雙手抱拳,一副敢作敢當的做派。
白暫時和他是一條線上的,而且白本就厭惡四大世家,雙管齊下老匹夫你拿什麼和我鬥?
“這...”聞人天擎有些猶豫。
他可是聽到過一些傳言,自從上任大帝死後四大世家轉投現任陛下之後,白對四大世家的印象就不怎麼好了,按理說她是完全有資格成為女王的。別看現在對他客客氣氣的,指不定心裏罵他怎麼還沒死呢!
“怎麼,聞人家主可是擔心小女子假公濟私有失偏頗?”白的聲音一下子變得冷厲了起來,一對秀眉長劍般豎的筆直。
“我怎麼會這麼想呢?”聞人天擎嘴上這麼說,臉上卻沒有表露出來絲毫。
“吾以現任皇室的名譽起誓,我與這位先生是第一次見,此前並無交集,所以聞人家主大可放心。“白麵色冰寒如是說道。
吾乃前朝公主,現任皇室跟我可沒什麼關係,白心裏狡黠的想著。
“既然公主都說到這個份上了,吾要是還拒絕就有些不知好歹了,一切全憑殿下決斷。”聞人天擎不得已說道。
雖然很想一巴掌將那小子直接拍死,但公主已經發話如果當場頂撞怕是會被有心人加以利用。雖然陛下與公主關係不佳乃是事實,但要是被人攻訐說成是頂撞皇室,目無王法那可真就是黃泥掉進褲兜裏,不是屎也是屎了。
“那麼誰能先跟我說說事情的起末。”
“就讓在下為公主解惑吧!”此時一位金發藍瞳的中年男人從坐席上站起,卻是四大世家中羅德尼家族的家主。
“在下碰巧看見了全過程。”羅德尼家主朗聲笑道。
葉雲目光一凜,對方卻是回以微笑。緊接著羅德尼就將所看見的一切一五一十的說了出來,令葉雲感到驚訝的是對方竟然沒有偏頗聞人天擎,反而話語中將他描述成一個受盡欺辱仍不低頭的有誌青年。
友....友軍?對方和聞人家主不是一夥的?這個問題剛一出來,葉雲心裏立刻有了計較,估計這就是世家權力鬥爭的戲碼吧。他隻不過恰巧卷入了其中,成為推動過程的一顆棋子。
羅德尼家主麵露微笑,心裏卻在暗自算計。那個外族的小蝦米再厲害終究不過是一個沒有底蘊支撐的獨行客罷了,想殺隨時都能殺,但能打擊聞人世家的機會卻是不多,這其中利害關係孰輕孰重他一眼就看清了。
近些年來,聞人世家一直遊離在四大世家邊緣,看似存在感薄弱其實卻在暗自積蓄力量,聞人天擎雖然看似衝動易怒,沒有多少遠見,其實這隻不過都是他的偽裝罷了。是時候給他點教訓,讓他知道誰才是血統真正高貴的血妖了。
一切盡在掌握之中!
“哦,這麼看來聞人家主,令郎之所以落到如此地步完全是他個人咎由自取。”白點了點頭做出了判決。
“殿下,這”聞人天擎臉一下子變得蒼白了,他萬萬沒想到在這關鍵時刻竟然會被羅德尼家主將了一軍。
“而且令郎無故行凶未遂後,你身為他的父親不但不反省這其中緣由,竟然還想出手打殺我族的年輕天驕,你是在枉顧血族法典嗎?”白一字一句咬得極重,說道最後那張嬌俏的臉上已經是聲色俱厲了。
底下一大群吃瓜群眾眼珠子都要瞪到地上了,他們怎麼也沒有想到事情會出現如此變化,這大反轉也太神奇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