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本書,一個白色繪有貓臉的馬克杯,桌角上放著幾件工具,一本黑色厚皮筆記本,一個塑料杯裏幾隻用了差不多一半的黑色簽字筆,這就是桌上一切的東西。
白霜隨手拿起最上麵的一本書,《機械基礎理論》,翻開一看,每一頁上都有字跡工整的注釋。
白霜放下書,翻開那本黑色包皮的筆記本,上麵沒有任何語句,隻記錄著一大堆的符號和數字。
3月4日,BAC*16,3776DOP*3,255....
3月7日,JOL*6,2376BOH*23,23654....
白霜翻過幾頁,盡皆是如此,踏踏踏的腳步聲從廚房方向傳來,她不慌不忙的將筆記本歸回原位重新坐回沙發上。
“謝謝。”白霜接過李子川遞過來的茶杯道了聲謝。
她輕嗅了下綠色的茶水並沒有喝並不渴,隻是需要一個理由調開李子川方便調查而已。
“怎麼了,不合口味?”李子川見白霜將茶杯端在手心裏並沒有喝,不由得問道。
“隻是有些燙而已。”白霜解釋道。
“好吧,那你想找我問些什麼?”李子川雙手交叉放在膝蓋上。
“我就實話實說了,我想請你再複述一次花雨遇害那天你和她相見的過程。”白霜將茶杯放在桌子上,秀眉微蹙。
“我能問一下原因嗎?依你們家族的勢力應該很容易就能拿到筆錄,為什麼還要多此一舉的來我這裏詢問呢?難道你以為我說的是假話?”李子川揉了揉有些紅腫的眼眶問道。
“不,我隻是認為其中存在不少的疑點,我的堂妹不能死的這麼不明不白。”
白霜目光如劍,似乎要刺破李子川的偽裝,“如果犯案的真是卡洛斯,為什麼唯獨你沒事?”
“我隻是單純的運氣好而已。”可李子川就那樣坦坦蕩蕩的看著她,毫無懼色,似乎真的問心無愧。
“好,我們先不管這個問題,我有幾個疑問需要你回答一下。”白霜換了話題。
“請說。”
“七月十三日,冷花雨被害第三天,公園護林員向派出所報備丟失了一把伐木斧。”白霜死死的盯著他,想從他的眼睛裏看出點什麼。
“這跟我又有什麼關係呢?那可能很早之前就丟失了。”李子川表現的很鎮定,好似真的與這件事無關。
白霜卻不被他表象所迷惑,“護林員的工具是嚴格管理的,每隔七天就會報備一次,因此丟失的時間段應該在7月6日——7月13日之間,你是不是想說中間隔了足足七天時間,什麼意外都有可能發生,跟你扯不上關係?”
李子川沒有回答隻是靜靜的注視著她,那目光似乎是在鼓勵她繼續說下去。
那一切盡在掌握的姿態莫名讓人不爽,但白霜還是繼續說了下去,“不過恰巧的是,在7月9日的時候,管理器材的護林員剛好回去了一趟清點了數量,那個時候還沒有器具丟失。
也就是那柄失蹤的伐木斧真正的丟失時間是在7月10日到7月13之間,而那幾天剛好大雨公園本就沒有人來,而花雨是7月10日被害,死因是因為某種利器砍斷了頭顱,我有充足的理由的相信那柄伐木斧就是行凶的工具。
而你,李子川,根本就不是什麼受害者,你就是割頭鬼,是殺害六條人命的凶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