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雲拖著疲憊的身子踉踉蹌蹌的往黑水晶的方向趕去,他本就失血嚴重,還能站直身體走路已經算他體質強橫了。
“媽的,解釋清楚後,我想我可能需要輸血。”葉雲一手捂著昏昏沉沉的頭一邊跑著,說是跑其實那速度跟走沒什麼區別,但他實在提不起力氣。
路怎麼這麼長啊?
昏黃的街燈下是寬敞無人的街道,葉雲像是喝醉了酒一般扶著牆踉蹌著前進,眼前的路看上去是那樣的漫長,好似怎麼也走不到盡頭似的。
可他到底還是到了,黑水晶。
他抬腳欲進,就被門口兩個女迎賓伸手攔住了。
“怎麼了?我不能進嗎?”
“先生,我覺得您現在最好還是去醫院比較好,您臉色.....看起來很糟糕。”一個女迎賓語氣委婉的說到。
葉雲疑惑的站到黑水晶牆旁,鏡麵上折射出一個麵容憔悴的男人模樣,麵色蒼白的厲害跟白紙有的一拚,嘴唇幹裂沒有絲毫的血色,要不是眼睛還算靈動有神簡直就與僵屍別無二致了。
媽的,怎麼搞成這幅鬼樣子了,真是難看啊,葉雲心裏腹誹。
葉雲從上衣口袋裏拿出一張黑色的金屬卡片在兩個迎賓麵前晃了晃,“這下我可以進去了嗎?”
像黑水晶類這種高級會所,要進去必須要有會員卡,這張會員卡是等級很高的黑卡,是為了這次任務蔣衝交給他的,幸好他還沒上交。
兩位迎賓小姐對視了一眼後,同時彎腰鞠躬做了個請進的姿勢。
上了二樓葉雲就看見吧台前喝得昏昏沉沉的兩個女人,她們麵前擺著十幾瓶空著的酒瓶,看樣子是她們解決的。
酒量不錯啊!葉雲感歎了句,大步走了上去。
“小舞......繼續喝,你說得對...男人果然....沒有一個好東西。”楚琉璃端著杯酒斷斷續續的說著,看樣子醉的不輕。
“琉...琉璃,我....實在喝不下了。”柳輕舞紅著臉吐出這句話後,腦袋仿佛失去了支撐似的往桌上一撞,幸好葉雲及時伸出一隻手借住了,不然第二天肯定要起個大包。
這女人屬豬的吧?這麼重!葉雲捂著手痛的倒吸了涼氣,人已經到了楚琉璃的身後。
“啊,你這..麼快....就醉了?真...沒勁。”
楚琉璃說完端著酒杯正準備一口飲下,一隻膚色蒼白的手捏住了她的手腕令她無法行動。
“哪個白癡敢打擾本小姐喝酒?”她抬起臉醉眼朦朧的望向那隻手的主人,白皙的臉龐因為喝了酒的關係泛起幾分潮紅,看上去少了平日裏的幾分清冷,多了嫵媚。
“你怎麼來了?你不是跟那個女的走了嗎?”楚琉璃隻是愣了一會兒就換了隻手去端那杯酒,作勢又要飲。
“別喝了。”葉雲皺著眉用另一隻手抓住她端酒杯的手,另一隻手趁勢奪去她手中的酒杯。
“你憑什麼管我?葉雲,你憑什麼?你不是不喜歡我了嗎?你去和那個女人鬼混啊,別來找我!”楚琉璃高聲尖叫道,伸手就去搶葉雲手裏的酒杯。
說來也奇怪,明明剛才說話還斷斷續續的,現在卻講的這麼流利,是因為終於找到發泄口了麼?
葉雲太過於虛弱了手臂上根本沒什麼力氣,楚琉璃忽然來搶他還真扯不動她,於是那隻酒杯就順勢撞入楚琉璃懷裏。
橘色的酒液翻湧而出,灑在了她的臉上和胸口的衣服上,酒杯——打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