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的幫助或許很小,但是也有可能非常關鍵,總之哪怕隻是增加半分勝算,那也是多了半分的機會得到二階地靈果。
看著那藍色的花朵王毅一時間也是心潮澎湃。
二十年,曾經的二十年中他最多也隻是個二階能力者罷了,可是現在,在末世全麵降臨之前,他就已經有機會搶奪二階地靈果。
這,如何不令人振奮?
哪怕是爭奪失敗,他也無怨無悔。
在末世,為了尋求強大的機會,本來就是要拚盡一切,哪怕是為此一無所有,也是值得的,因為唯有強大才能更好的活下去。
在末世有這樣一句至理名言,那就是——
像狗一樣活著,是每個人的權利;像人一樣的活著,卻僅僅是強者的權利。
吼吼吼——
隨著地靈花的開花結果,遠處一陣陣聲若洪雷的咆哮開始在天地間震蕩。
啊——
就連王毅也是散發出了全部的氣勢,突然仰天長嘯。
在這一刻不需要掩飾,不需要隱忍,不需要藏拙,王毅同樣通過呐喊,向周圍一切生命宣告著自己的決心。
在地靈果麵前,所有隱藏內心想法的行為都毫無意義,因為這是源自生命本能的欲望,藏不藏的誰也不會在乎。
每個一階生命都會拚勁全力去搶奪,而所有站在地靈果麵前的一階同類都是敵人,無有例外。
很快,藍色的花瓣碎裂成藍色的光雨,藍色的果實隨之出現。
瓜熟蒂落之時,二階地靈果突然從魔物之門的前麵消失不見——
下一秒,二階地靈果赫然出現在贛船山的上空,然後緩緩垂直飄落。
原來王毅竟然早已經知道地靈果會出現在這裏嗎?他是怎麼知道的?
前世,差不多也就是在今天晚上,王毅幸運的從容城逃離之後遇到了許多幸存者,聽到了很多關於怪物的傳聞,其中就有人說在贛船山上看到一隻怪鳥吃了一團藍色的光之後變成了巨大的全身燃燒著火焰的恐怖怪物。
當時王毅等幸存者並沒有將這個傳聞當一回事,但是多年之後再次想起時才意識到那藍色的光和所謂的火焰怪物不用說正是二階地靈果和進化的二階怪物。
這個傳聞一直留存在王毅的心底,曾經也無數次的幻想過要是當初是自己吃了那藍色的地靈果該有多好。
可惜幻想始終是幻想,那個時候的王毅連一階能力者都不是,就算拿著二階地靈果也沒有用。
碰碰碰。
巨大的跑步聲從遠處傳來,一頭體型巨大,渾身布滿堅硬石塊的岩石巨人邁著極其沉重的步伐從震江方向趕來。
一隻體長隻有七八米左右的蛇蠍怪從北邊長江方向飛快的朝亁船山遊動著爬過來,這隻蛇蠍怪的全身布滿黃色的花紋,蛇頭與尋常蛇蠍怪無異,但是嘴裏的舌信子卻有六根,隨意的吞吐都有三四米遠。
一頭三四輛坦克般大小的蛛魔揮舞著仿佛巨型死神鐮刀般的前肢飛一般的從高速公路上爬著,它的八隻腹足每一次落下都會在高速瀝青路麵上留下一個小洞,而攔路的車輛不是被撞飛就是被腹足直接捅破車頂。
數量最多的,卻是一隻隻黑暗穴居人獵手。
這些一階穴居人,就算是在一階怪物中也是墊底的存在。
若是平時遇到岩石巨人等強大的一階怪物,它們早就避讓躲開,但是此時,它們孤零零的眼中滿是瘋狂之色。
哪怕是體型差距最大的岩石巨人出現在眼前,它們也會毫不猶豫的衝上去,爬上岩石巨人的身體,然後高高的跳上天空,把這些大家夥當成自己進階的墊腳石。
亁船山四麵八方都有強大的一階怪物趕來,但是速度最快的卻是飛在天上的一隻黑影,一隻火紅色的吸血刀蝠。
這隻吸血刀蝠體長接近鐵翼鳥,高速飛行的過程中嘴裏隱約有火焰噴出,這不僅僅是一階吸血刀蝠,更是一階吸血刀蝠中的變異種——火焰刀蝠。
當看到這隻火焰刀蝠的時候,王毅立刻明白當初吞了二階地靈果的並不是什麼怪鳥,而是這隻火焰刀蝠啊。
吼吼吼……
地麵上的怪物似乎也都看到了這隻火焰刀蝠,它們憤怒的朝著天空咆哮,然而占據空中優勢的火焰刀蝠根本不會理會這些地麵上或小或大的爬蟲,在它的眼中隻有那點燃了它靈魂欲望的二階地靈果。
再過十秒鍾,不,再過五秒鍾它就可以將那令所有一階怪物趨之若鶩的寶貝吞下去。
王毅站在亁船山最高的地方。
二階地靈果尚且在百米高空的位置,他當然夠不著,但是也沒有到望洋興歎的地步。
因為他暫時得不到的,別的怪物也休想得到,尤其是這隻火焰刀蝠,既然早就知道有一階飛行的怪物會搶奪二階地靈果,他又怎麼可能毫無準備?
三級附魔武器野狼那金黃色的槍身依舊醒目,在二階地靈果出現的時候王毅就已經將其從空間戒指中取出。
將野狼對準了火焰刀蝠,又取出一枚刻劃了符文的特種子彈推入槍膛後,王毅啟動了超遠視距能力。
刹那間,火焰刀蝠那巨大的體型在王毅的眼中更是纖毫畢現,他將槍口對準了它那巨大的胸膛,靜待時機。
火焰刀蝠距離二階地靈果隻剩下六七百米遠,最多還有三秒鍾它就可以實現進階的夙願,它看到了地麵上奔跑的各種一階同類,眼中露出了不屑之色。
空中出現的地靈果向來都是飛禽怪物的囊中之物,而這附近能飛的一階怪物隻有這一隻火焰刀蝠,所以按道理說它根本就沒有競爭者。
可惜的是凡事都有例外。
兩百米。
再過一秒鍾這枚二階地靈果就會落入那滿是火焰的口中,二地靈果這種天地靈物當然不會被區區火焰燒毀或者損傷,所以隻要它吞下去那麼立刻就會晉級成二階怪物。
突然,一道冰藍色光芒從地麵上閃現。
火焰刀蝠隻覺得一股徹骨的冰寒之意,籠罩了它的全身,那是極度危險的預兆。
它拚命的扇動翅膀想要改變方向,可是太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