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什麼?”
“小子,你是不是找死?”
“太狂妄了,看來得給你一點教訓。”
怒吼聲中,幾名參賽者圍了上來,那名拋著匕首的家夥更是揚手將匕首扔了過來。
嗖——
王毅用手指夾住匕首,隨手往下一扔。
當的一聲響,匕首深深的紮進了甲板之中。
“解決掉你們,”王毅冷笑了一聲,“我隻要一拳就夠了啊!”
呼——
王毅突然衝到了兩米大漢的麵前,一拳若閃電般轟出,直直的砸在他的肚子上。
這還沒有結束,王毅的拳頭深深的紮進大漢的肚子裏,接著繼續向前衝,將近兩百斤的大漢就仿佛紙片一樣粘在拳頭上,重重的撞到了第二名參賽者身上
然後是第三名、第四名。
碰——
四個人加起來幾百斤,卻被疊羅漢一般串到了一起,重重的飛到幾米外落地。
哇——
兩米大漢張開嘴吐出一口鮮血,他是最靠近王毅的一個,也是受傷最重的一個。
全場,震驚。
洪青山等人目瞪口呆的看著王毅,看台上的鄭月更是張大了嘴巴,眼中滿是驚駭。
一拳,竟然真的隻用一拳就將四人擊倒,並且速度快得仿佛電光火石一般。
“你們這些垃圾去參加比賽,能贏得的也就是那塊牌匾罷了!”
“所以這場比賽,我一人足矣!”
在距離王毅所乘坐遊輪三四十海裏遠的地方,還有一艘巨型豪華遊輪在朝著那個被命名為蠻熊島的方向前進,這艘遊輪的造價和王毅乘坐的這艘相比絕對不差,甚至還要略高一籌。
豪華遊輪的內部裝飾極盡奢華,充滿著一種歐洲中世紀的風格,艙內懸掛著各種壁畫,壁畫的內容大多和宗教有關,有描述戰爭的、有歌頌神跡的、有膜拜神靈的、有惡魔降臨的等等。
在一條長長走廊的盡頭,有一扇高大的門,門是用吉品紅木整塊製作而成,上麵雕刻著精美古樸的花紋。
門的兩端立著兩幅漆黑如墨的盔甲,每副盔甲的雙手中都有一把巨大的雙手大劍,劍尖指地,一動不動。
吱呀一聲,門突然開了,一名頭發雖然短卻根根如同鋼針一般插在頭上的大漢走了出來。
這名大漢的身形魁梧健壯,臉上有一道傷疤,全身有著一股鐵血猙獰的味道。
“法加雷斯大人,您盡管放心,這場格鬥賽我們一定可以完成您的要求……您慢走,請慢走。”一名銀發蒼蒼的歐洲老人卑躬屈膝恭送法加雷斯離開。
法加雷斯咧開了嘴角,露出了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容說道:“法布爾,如果你做不到的話,你的下場將會無比淒慘……時間就快要到了……我必須趕回‘迪莫勒斯’,否則這一具身體……”
說話間,法加雷斯的身邊忽然有劈啪的電火花炸響,他惱怒的罵了一句什麼,接著招了招手。
門口那兩具盔甲忽然從頭部開始碎裂,卻沒有崩碎成鐵塊摔落到地上,而是化作了一縷縷黑煙。
黑煙飄向了法加雷斯,包裹住他的身體。
當盔甲係數分解完畢之時,法加雷斯身上已經多出了一具布滿了尖刺的戰爭盔甲,而隨著盔甲的成型,環繞於四周的細小閃電也消失不見。
幾分鍾後,法加雷斯坐上了一架軍用直升機離開了遊輪,飛向了遠處,很快消失在天際之間。
銀發蒼蒼的老人等到法加雷斯離開之後才從甲板上回到船艙,他重新走進了那扇大門。
大門內是一間寬敞明亮、布置精美的宴會廳,一張長長的桌子上擺滿了食物。
食物以各種烤肉為主,配以麵包和水果,當然還有一些海鮮。
不過最引人注目的卻不是這些食物,而是最前麵一張桌子麵前擺放著的一個巨大銀盤,盤子裏原本裝著什麼並不能完全看出來,但是現在裏麵鋪著一層紅彤彤的血水,並且散落著一些殷紅的肉絲肉沫。
十幾個人坐在餐桌的兩邊,既沒有享用麵前的美味,也沒有離開。
如果王毅在這裏的話,那麼會在這些人當中看到一個熟人,一個前幾天才見過的人——戚少。
此時戚少沒有一點囂張狂傲的模樣,反而正襟危坐,甚至連大氣都不敢出。
在戚少對麵坐著的則是一名身材如同熊一般的壯漢。
壯漢的腦袋成錐形,腦袋很尖,上半身呈倒三角形,肌肉賁張。
在壯漢的麵前擺放著一支針筒,針筒裏裝著淡紅色的液體。
這些液體看起來仿佛擁有靈性一般,雖然安靜的放在桌子上,卻在針管內不住的流動著。
咣——
大門打開後又關上,所有人都站了起來,注視著走進來的人。
那人徑直走到長桌的最前麵。
剛剛服務生已經撤掉了那個巨大的銀盤,重新擺上了餐具。
“坐,請坐!”
“今天我們齊聚於此,目的是黑暗格鬥賽,可是各位必須謹記,我們不僅僅是為了奪取冠軍,還有許多重要的事情要做……”
“明天早上,將會有上百位優秀的格鬥家聚集在蠻熊島,你們可以殺了他們,但是不可以肢解,我們需要他們完整的屍體,記住這一點……”
“你們,明白了嗎?”
“安切斯特家族?”
“明白!”一名有著棕色頭發,皮膚蒼白如雪的年輕人應聲答道。
“唐克納伊斯家族?“
“明白!“
“華青幫?”
戚少霍的站了起來,大聲說道:“明白!”
同一時刻,在茫茫大海上還有許多艘大型船舶朝著同一個目的地開去,在距離戚少等人幾十海裏之外,甚至有一艘軍艦在快速的行駛著。
這艘軍艦中有一個以藍色為基調的艙房,看起來就像是醫院的手術室。
艙房裏有許多人在忙碌著。
這些人的表情嚴肅,眼中如同機械般冰冷,說話做事都極為簡潔,風格嚴謹。
他們忙碌的對象是人類,是幾名帶有軍人氣質的大漢。
這幾名軍人雖然有五六個,但是每一個都有共同點,那就是他們的右手並非血肉肢體,而是一隻隻冰冷的黑色機械臂。
視線再往遙遠的地方延伸,有一艘木質的帆船以不同尋常的速度飛馳著。
這是一艘充滿了大和戰國風的帆船,旗杆上一塊衛生巾模樣的旗幟在飄蕩著。
一名穿著柔道服,袒露著胸口,鼻子底下留著一小塊方塊型胡子的男人站在船首。
他的右手放在一塊匾額上。
匾額上書寫著四個大字——東亞病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