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過一日,玉珍流蘇二人便就乘著夜色到了雲府之中。自從雲影醒來後,兩人還從來沒有再見過雲影,這一次回來,也是帶著一些疑問而來。
雲影知道北魁要對南充宣戰的消息傳出去的話,玉珍流蘇二人一定會前來問個清楚,便也時時準備下了。
玉珍二人是乘著夜色,自空中落到雲府的大院之中。才一落地,便就被雲府的人發現,連忙稟告了雲影。等雲影出來時,雲府的家丁手拿著木棍,將玉珍流蘇二人團團圍住了。
“住手,都退下!”雲影出來後,一見是玉珍流蘇二人,連忙讓一眾家丁住手。
“小姐,這二人來曆不明,不能輕易放過他們!”一個家丁回道。
“你們放心吧,他們不是什麼壞人,是我的朋友。好了,你們都退下吧,這裏留給我們!”雲影終於屏退了所有的家丁,便就將玉珍流蘇二人引進了大堂之中。
待得三人落座之後,就有丫鬟奉上了茶水,待得一切備好丫鬟們也退下之後,玉珍才道:“雲姑娘,你應該知道今夜我們的來意,不知貴國國主是怎麼想的,為何會對我南充宣戰?”
“玉將軍,你放心吧,這一切都不是真的。之所以會有這樣的消息傳出去,是因為陛下想借這個機會,聯合我們兩國之力,先鏟除了東梁!”雲影淡淡的回道。
“哦?滅了東梁?也是,如今穀藍陛下已經身在北魁,貴國國主一定會盡全力為穀藍陛下奪回東梁。隻是不知道讓外界認為我們兩國之間有矛盾,這又是何用意?”玉珍略微沉思了片刻,便又問道。
“玉將軍,難道你還不明白嗎?東梁一聽說南充北魁兩國要開戰,已經在暗中調兵遣將,想要乘虛攻入我北魁。梁相也一定會認為,北魁要對南充開戰,必須要借道西元才能攻打南充。可是這其實這是一個讓敵人麻痹的幌子。事實上,我們也已經點兵,暗中囤在我國與東梁交界之處。隻要玉將軍願意配合,我敢保證,這一次一定能夠順利除掉梁相這個眼中釘。以池銘的性格,自然是要以東梁為先鋒,自己丫後坐收漁人之利。隻要以滅了東梁,中都就算兵力再強,也抵不過我們四國的兵力。屆時,玉將軍應該知道該怎麼辦了吧?”雲影端起茶盞,輕輕啜了一口後,不慌不忙的解釋道。
玉珍流蘇二人聽了雲影這一番分析,沉吟良久,之後才想明白了前因後果,便道:“原來如此,貴國國主還真是用心良苦。這計策果然絕妙,池銘就算是想破了腦袋,也想不出這隻是一個苦肉計!這樣一來,不僅能夠拔除梁相這個眼中釘,還能對中都形成包圍的情勢。池銘就算再傻,也知道以後這個天下,是誰說了算!““不錯,所以為了這一次的計劃能夠順利進行,還希望玉將軍能夠配合一下。兩日之後,希望玉將軍在貴國與西元邊境處演一場好戲!”雲影麵帶笑意的道。
“好,雲姑娘請放心,這場戲一定會做得十分的逼真。為了達到逼真的效果,我覺得我們應該聯合西元一起。如此一來,勝算更大!”玉珍想了想後便道。
“這個自然,就在兩位來到這裏之前沒多久,我就已經派人送了一封密函給青凝陛下。相信不日就會有好消息傳來!”雲影一想起,在不久的將來,便能夠除掉東梁,甚至再不用多久,還能夠除掉池銘這個眼中釘。
“對了,雲姑娘,不知道雲姬姐姐有沒有跟你說。上一次你們回國之時,被混沌偷襲,也都是池銘安排的!”玉珍這時候忽然提起這個,自然是要讓雲影下定決心,在除掉東梁之後,便著手對付池銘。
雲影醒後,雲姬他們從來沒跟說過這些,一直以來還以為是自己不走運,招惹了這上古凶獸。可是怎麼都沒有想到,這一切竟然是池銘安排的,有些驚訝的問道:“真是池銘安排的?可是混沌是上古凶獸,如何肯聽池銘使喚?”
“雲姑娘,你可能對混沌還不了解。這混沌對用心險惡之人是極力支持,可是對天下大賢大德之人卻是深惡痛絕。所以隻要池銘稍稍在混沌麵前提一提,以混沌的性子,自然是容不得雲姑娘的存在。所以,才會在邊境處遭遇混沌的襲擊!”玉珍當下便將自己知道的事情全部都細細的告訴了雲影。
雲影聽完之後,心中已經是怒火中燒,一掌拍在桌子上,冷冷的道:“哼,沒想都池銘竟然這樣等不及。好,也罷,這一次滅了東梁之後,就給池銘一點顏色瞧瞧!”
“不錯,所以雲姑娘,我們還是應該乘著這個機會,好好的部署一番,不給池銘喘息的機會!”玉珍一見效果達到,心裏自然是樂不可支。
雲影一聽,自然是萬分同意,便就連夜派人去吳府請了吳君,去穀府請了穀藍前來。一桌人圍在一處,麵前擺著的是整個天下的地圖。當眾人聽了雲影等人的細述之後,自然是巴不得能夠早日除掉這些禍害。
是夜,幾人一直商議個不停,直到東方天空發白,幾人的商議這才大功告成。商定之後,玉珍流蘇二人便要日夜兼程趕回南充去。不過二人決定,還是經過西元的時候,將他們商定的計劃告知聽墨墜兒二人一番。這樣一來,就算將來發生什麼變故,也能夠及時得知對方的變化與動靜。
在玉珍流蘇二人離開之後,吳君穀藍二人也各自回了府去,準備小憩一番。就在眾人都離開之後,雲府的家丁這才慌慌張張的跑過來,道:“小姐,不好了,後院小屋裏的人逃走了!”
雲影一聽,心中一驚,手裏的茶盞也順勢滑落,摔在地上,發出清脆的碎裂之聲,“什麼時候的事?”
“應該就是這一兩個時辰內,把守在小屋門口的侍衛不知為何全都昏昏睡去。小的路過之時,見小屋大門敞開,進去一看時,才發現關著的人跑了!”那家丁雖然不知道關在小屋裏的人的身份,可是雲影既然能夠如此的重視,想必那人的身份定是不凡。如今人已經逃脫,隻怕會給雲府帶來災難。
“先不要慌,立刻通知府裏所有人,先把府裏各處搜尋一番。還有,立刻讓人去攔住吳將軍與穀將軍,讓他們回來共商計策!”雖然如此,可是雲影的心裏卻沒有絲毫的慌亂。她相信,就算淳德逃出了將軍府,就算淳德逃到了皇宮,可是如今宮裏已經有一個淳德,那些宮門的守衛自然不會輕信。
吳君穀藍二人還未走遠,便就被一路狂奔過來的雲府家丁給攔住了,再聽那家丁細說了事情經過之後,吳君穀藍二人皆是臉色一變,容不得再問什麼,便就跟著那家丁又回到了雲府之中。
雲影正鎮定自若的坐在大廳之中,見吳君穀藍二人神色凝重的走了進來,便道:“你們不必擔心,如今淳德身邊一個幫手也沒有,就算逃走,他也沒有地方可以去。隻要我們抓緊時間搜捕,相信用不了多久就能夠找到他!”
“影兒,這件事非同小可,要是淳德逃出去,將我們做的這些告訴了幾位尚書大人。你可比忘了,淳德的手段有多高明!”吳君還是有些擔心的道。
“你放心吧,就算淳德能夠有辦法讓朝中官員相信我們的作為,可是我相信那些官員也不是傻子,不會不明白我們這麼做的目的。如果他們承認去找他們的人是真的淳德,就還要接受北魁於南充宣戰的事實。你們想想,如果真是這樣,你覺得那些官員會怎麼做?”雲影之所以這般有恃無恐,皆是因為上一次反對淳德宣戰的官員中有各部尚書。隻要他們不指認宮中的皇上是假的,其他的官員還憑什麼來指認。
一聽雲影這般解釋,吳君穀藍二人細細想了片刻,倒也真如雲影所言,又道:“那眼下我們最要緊的,還是要趕緊找到淳德所在,以免夜長夢多!”
雲影點了點頭,吳君迅速的安排了一下分工,他帶人趕往皇宮,若是淳德往皇宮裏逃去,這會兒一定會被宮裏的守衛攔在宮門口對峙。而穀藍則帶人在朝凰城內各處搜尋,任何地方都不會放過。雲影則讓府裏的家丁拿著自己的拜帖趕往城中各位尚書的府裏,隻要發現又什麼不對勁之處,便立刻回府來報。
如此這樣安排下去,雲影則留在府中,始終鎮定自若的坐在大廳中。想的不是如何找到淳德,而是與玉珍等人商議的計策。
兩個時辰之後,便也快接近正午的時分,穀藍終於找到了淳德,並將他帶到了雲府之中。那淳德看著雲影的架勢,恨不得能夠一口活吞了雲影等人一般。
“雲影,你們今日這樣對待我,他日必將不得好死,不得好死!”被關押在雲府中的淳德幾日來便就憔悴了不少,這會兒就算讓他站在百官麵前,也沒人能夠認得出來。
“陛下,你這麼說雲影可擔待不起。可是你為一己私利不顧百姓將士安危,要置我北魁於水深火熱之中,雲影身為北魁大將軍,自然不能坐視不管。所以這一次,是雲影得罪了,等這次的事情過去之後,雲影定當負荊請罪!不過這會兒,還請陛下好好的在府裏呆著!”雲影一個眼神示意,便讓人將淳德又押回了先前的那間小屋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