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udy一看著陣勢,立馬就懵了。連忙對著邀月和握日吼道:“快跟上,去看看怎麼了。”
然後,往門口一站,有些憤怒的看著小黃毛和馬凱眾人。
但是,他們幾個人反倒是無所謂。找了個地方直接就坐了下來,沒有要離開的樣子。
剛剛唐亦一的咆哮,讓這包間裏所有的人都愣住。有的人擔心,有的人卻心中美滋滋的。
讓這小子猖狂。出了社會,還一副天王老子的模樣天不怕地不怕,真以為這世上所有的人都圍著你轉?
拿著棍子,如同瘋魔了一般,跑出去酒店,直接向著拐角處衝了過去。
在一個過道裏,看著有幾個青年人圍在一起,看不真切裏麵到底在幹什麼。
透過縫隙,能清楚的看明白,裏麵在打架,以及還有幾個唐亦一認識的wh2隊的隊員。
這一次的聚餐,唐亦一特地給阿狸發了短信。甚至還和中路殺神交代了一聲。可是,見他們遲遲不來。畢竟kk和yu的比賽,已經是早上的最後一場。
看到小黃毛和馬凱後,唐亦一本來就不爽的心情,在接到阿狸的電話,聽到阿狸的抽泣,簡直就要炸了。
雙目血紅,唐亦一走進了巷子。
入目的,讓所有的人意向不到。
中路殺神被打倒在地,頭上滿是鮮血。
阿狸也摔倒在了一旁,正在抽泣。
這個時候,還能說什麼?
唐亦一揮舞著手頭的棍子,對著那一行人就抽了過去。
直接和他們酣戰了起來。
對麵少說也有七八個人,等轉過神來後,帶頭的那個青年挨了一棍子,齜牙咧嘴,看清楚唐亦一的樣子後,嘲諷道:“又來了一個打遊戲的小鬼,給我狠狠的揍。把他的手給老子廢了。”
是真的下狠手啊。
絕對不是學校裏那樣丟個瓶子,踹兩腳的打架。
不能說斃命,卻也是往死裏打。
拳拳到肉,不管是不是腦袋。隻管往上麵招呼。
“這小子打老大,把他的手給廢了。”有個青年道。
唐亦一隻有一招,就被放倒在地。隱約在吵雜的時候,聽到了有女人的哭喊,有男人的咆哮。
這是來自中路殺神和阿狸的聲音。
掙紮著,想要站起來,可是,都那麼的費勁。
人家被打抱頭,唐亦一卻用身體,把自己的手壓在了身下。
自己的手,不能廢。這是唐亦一目前唯一的想法。
幾個青年把唐亦一拉起來,帶頭的那個青年,照著唐亦一的肚子就是一腳。
腹部是人類抗擊打能力最強的地方,可是,這一腳還是讓唐亦一弓起了腰身,吐出苦水。
“把他剛剛打我的手給拉出來。”看著唐亦一藏著手,領頭的青年沉聲道。手裏拿著的居然是唐亦一剛剛打人的棍子。
“小子,這隻手是給你長點記性。“青年人接著冷笑道。
唐亦一死死的盯著眼前這個青年的臉。
“還瞪老子。”又一腳踹在了肚子上。
唐亦一如同蝦米樣的團在一起,劇烈的咳嗽。
幾個青年死死的壓住唐亦一,將他的手踩在了地麵上。
中路殺神如同一條死狗樣的爬在地上,阿狸在牆角嗓子都喊嘶啞了。
幾個wh戰隊的隊員,臉色蒼白,卻在無一個人敢上前一步。
唐亦一仿佛認命,他和中路殺神兩個人,被七八個人按在地上,動都動不了一下,手被踩在關節處,隻能張開。
如果這一棍子打下來,唐亦一這輩子,就算可以在握鼠標,也別指望恢複以前的靈活。
在包間裏的人,終於意識到了事情的不對勁。
小黃毛和馬凱嘲諷了唐亦一之後,就坐在裏麵和其他的人有說有笑,沒有要出包間的意思。
他們一直是馬仔,髒活累活,背鍋的活,都是他們去做。
按照道理來說,能讓唐亦一這麼憤怒的事情,除非是阿狸。
一想到阿狸,tudy大叫了一聲,“不好了。邀月,握日,我們走。樂章,你守在這裏。”
樂章還有些摸不著頭腦,道:“隊長,你們咋的了。”
“少說廢話,快點打電話給大胡子。”tudy說了聲,帶著幾個人就出去了。
無邪,坐在原地,皺著眉頭。
反倒是瘋狗直接一拍桌子,走到小黃毛的旁邊,直接一把扯過他的領頭,硬生生的把小黃毛從椅子上給提了起來。
“小子,做什麼了。”瘋狗說話的聲音低沉。卻讓人不寒而栗。
如果這個小黃毛敢和對唐亦一那樣語氣和瘋狗說話,瘋狗可不會嬉皮笑臉的嘲諷他。
馬凱冷笑道:“曾經電競圈有一位和你一樣衝動的選手,最後,他被強行趕了出去了。藥師能保你一次,她能保你兩次?”
他們,說的是陳星。
他是中國電競史上,唯一一個被無限期禁賽的選手。
不是因為草粉,也不是因為能力不足。
瘋狗就要直接一拳頭打下去,他的手臂,被無邪給扯住。
無邪搖了搖頭,道:“如果他們出了事,這一拳,我幫你打。”
瘋狗這才直接把小黃毛給甩在了椅子上。跟著無邪一起,兩個人向著酒店外走去。
等到tudy和其他幾個隊友找到這裏的時候,隻看到躺在地上的中路殺神還有唐亦一,阿狸在唐亦一的身邊,撕心裂肺的哭著。
“快打電話喊救護車。”tudy直接咆哮著。
唐亦一昏了過去。
天大的仇,能把人打成這樣?
看著唐亦一渾身是血。tudy在內心,不止一次的問自己,來打職業,是不是真的錯了。
錯過了最青春的時光,錯過了最美麗的年華。
換來的是什麼?爾虞我詐,以及各種嘲諷和看不起?
“為什麼?”tudy坐在醫院的走廊裏,神色恍惚,一直的在重複這句話。
唐亦一傷了,傷的很重。
那一棍子敲下來,他躲無可躲,隻能用盡全身的力氣抬起頭,用腦袋攔下了那棍子。
滿頭的鮮血啊。衣衫都沾紅了。
大胡子站在病房裏,深深的沉默。
澤哥坐在走廊裏,抽著悶煙。問著tudy,道:“知道怎麼回事嗎?”
“阿狸應該很清楚。還有以前ut俱樂部的幾個混蛋小子,也應該知道怎麼回事。”tudy緩緩的道。
澤哥起身,頭都沒回。道:“好好打比賽,我給你們一個滿意的答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