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千一百四十五章 潑婦
酒店裏的賓客紛紛詫異的望向門口,薛二嬸怒不可遏地衝到車門口:“你到底想怎麼地?什麼都依你了,你還想咋地?”
“彩禮錢沒給呢。”
“不是說了麼,等你們結婚生孩子後,彩禮我就給了,我不是沒有,都給你們存著呢,這錢還能不給你們嗎?”薛二嬸厚顏無恥的說道。
“是嗎?”新娘子轉頭望著老婆婆:“你真的會給嗎?”
“肯定啊!”薛二嬸哪怕真不想給,此時也不會承認的。
薛蕊聽到後,眉頭直皺,小聲跟林染說道:“林叔,這事兒大了,哪有彩禮後給的?沒多還有少呢,不能這麼辦事兒。”
“你二嬸也不是沒錢啊?”林染想不明白。
薛爺爺和薛奶奶想要過去看一眼,卻被薛蕊拉住了:“奶,你過去幹啥,咱們先聽聽到底咋回事兒,然後再研究。”
“對對,咱們過去也沒用,要是說句不好聽的,你二嬸又得急眼了。”薛爺爺拉著老伴退到一邊看著。
薛蕊的堂弟靠在車門邊:“這個婚到底結不結了?我媽說了會給,就指定會給,你至於這樣嗎?”
“那行啊,我們家那十萬的嫁妝也不給了,以後再給怎麼樣?”新娘子反問道。
“……”薛蕊堂弟沒吱聲。
“咋地呀,你們家就可以欠賬,我家就不行唄?還有啊,當初說好的改口費給多少,你媽怎麼就改主意了呢?”新娘子問。
“都是一家人,你別這麼斤斤計較。”薛蕊堂弟不耐煩地說道。
“那可不行,你媽是啥樣的人,我昨天聽說了,我爸媽說了,寧可二婚,也不能嫁給這樣的人家,我頭一次聽說,當兒媳婦的拿磚頭砸公婆的玻璃,就為了要不屬於他們的錢。”
新娘子眼裏滿是鄙夷,她此時無比後悔當初登了記,但是隻要沒孩子,離了婚照樣能找到好男人,但今天要是進去了,再想出來就難了。
而且,新娘子今天就是打算寒磣薛二嬸的,明明當初彩禮說好了,等他們登記就給,結果翻臉就不認人了。
“我告訴你,你今天不結也得結,你給我出來!”薛二嬸伸手去拽兒媳婦:“反了天了,都登記了,你要是敢走一下試試?”
“我女兒要走咋了?”新娘母親衝了過來,一拳就給薛二嬸打趴下了:“你算計我閨女時就沒想到這一天嗎?你還說什麼登記了再給彩禮,我女兒傻,就不該相信你兒子的話!”
薛蕊堂弟見母親挨打,也沒跟丈母娘生氣,而是放低了姿態說道:“媽,咱們都是一家人,你家也隻有這一個閨女,我家也隻有我一個,何必這麼較真呢?”
“這是你們家的問題,你們騙我閨女!”
“是是,我媽也是怕我們年輕人存不住錢。”薛蕊堂弟還在為母親辯解。
“說白了就是不想給,別扯這些沒用的。”新娘父親背著手走了過來,接著說道:“我們家不差彩禮錢,我們家差事兒,你們把婚離了吧,你們沒給彩禮,我們沒給嫁妝,雙方也沒什麼金錢上的問題。”
“爸,我不想離,哪有沒辦婚禮就離的?”
“你想接禮金吧?我不會如你們的願的。”新娘父親早就想推了,可是女兒不幹,說啥也要當麵埋汰這一家子。
“爸,你聽說我解釋,我讓我媽現在就給彩禮。”薛蕊堂弟害怕了,這要是真走了,他們家的麵子徹底沒了。
薛二叔站在一邊看著,並沒有說一句話,對於當初不給彩禮的事兒,他也沒說反對,反而聽了媳婦的話,認為她說得有道理。
既然嫁了進來就是一家人,沒必要在錢財上分得那麼清。
薛蕊堂弟急得額頭直冒冷汗,他苦苦哀求道:“我錯了,隻要這場婚禮順利完成,以後你想咋的都行。”
薛二嬸也蒙了,她下意識地看向了在場的親友們,見他們一個個臉上滿是戲謔,瞬間反應過來,也跟著哄新娘。
“錢啥的我都給你準備好了,哪能不給你,快點下車,不想過了吉時。”薛二嬸說完看向了打自己的親家母,眼裏說沒有怨恨那是假的。
新娘冷哼一聲:“算了吧,已經搞到這份上了,真沒必要再撐什麼麵子!”說完摘下了頭紗扔出了車外。
婚車是新娘這邊找的,他們看到群裏說打道回府的消息,將車啟動帶著娘家人原路返回。
娘家人也都是知道實情的,他們也樂意配合演這一出戲,誰叫薛家人不地道在先呢。
“別走啊,別走啊!”薛二嬸急了,要攔著離開的車。
可那些司機根本不管她,一腳油門從她麵前過去了。
新娘父親將薛蕊堂弟推到了一邊,示意婚車離開,他則是拉著老伴坐回到車裏,跟著一同離開了。
薛家的親朋好友看到這個畫麵,一個個麵麵相覷不知該咋辦。
林染的頭有些大了,跟薛蕊說道:“一會兒你可別說話,不想他們把氣撒到你的身上。”
“跟我有啥關係啊?”薛蕊茫然的問。
“人要是歪,想啥都是歪的。”
“……”薛蕊。
薛奶奶也跟林染想得一樣,她有心想走,奈何前麵的路堵死了。
後門倒是有,可他們要是從後門走了,那不是顯得他們做了虧心事麼!
“啊——”薛二嬸傳來一聲咆哮,嚇得周圍的人一激靈!
她衝進了酒店,將炮火轉移到了薛蕊的身上:“都怪你,要不是你回來,我也不能發火砸你爺你奶家的窗戶,都怪你,全是你這個喪門星幹的好事兒!”
“……”薛蕊。
“二嫂,是你的問題,跟薛蕊有啥關係。”旁邊的薛家親戚看不下去了:“你一向囂張跋扈,眼裏容不下薛蕊,她躲著你都來不及呢。”
“就是啊,別把自己的錯誤強加到別人身上。”
“跟你們有啥關係?”薛二嬸瞪向了看熱鬧的人:“我們家出這樣的情況,你們很開心唄?給我滾出去!”
周圍的人懶得搭理這個潑婦,一個個井然有序的走了,至於花的禮金,他們也不打算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