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二百五十章 那就離吧!
林染想了想,走到外麵將陳大娘叫進了屋,左右鄰居和莊嬸也跟了進來。
然後林染給陳家老兩口的兒子發微信,得知有空後,直接打去了視頻:“大哥,是這樣的,您的父母要離婚,想讓我出一個證明,咱們幹脆坦誠地聊聊。”
“行。”陳大哥也想解決這個老大難的問題。
“視頻通著呢,您二位要是真想離,就跟我大哥說明白,你們也打了這麼多年,哪怕離婚,別人也說不出來啥。”林染也不勸和了,七十來歲的人了,想離就離吧。
“我們想離。”陳大爺說道。
陳大娘點點頭:“我們打了這麼多年,過得太苦了,所以就想趁著還有幾年為自己活著,離婚啥的也都考慮很多年了,隻是親戚們一直勸,直到一個月前一直勸的長輩去世,我們才徹底打算離。”
“……”林染。
莊嬸沒說啥,離就離吧,他們都這把年紀了,也不可能再婚。
“那就離吧,我同意。”陳大哥的語氣很平靜:“隻要你們能真正的高興,離婚我舉雙手讚成,一晃也過了這些年,自己開心就好。”
“行,那就離吧!”林染看了一眼手表:“今天還有時間,我開車帶你們上民政局。”
“大染……”莊嬸喊了林染一聲,認為他不該這樣積極。
林染微微一笑:“沒事兒,早離早安心。”都過不下去了,不離婚幹啥?湊合到死也太可悲了,人生有很多種選擇,為啥非得走這一條路,兩人身體看著也還行,說不定心情一好,還能多活個二十來年呢。
老兩口麵上一喜,趕緊拿上結婚證和身份證坐上了林染的車。
莊嬸怕老兩口在車裏幹架,也跟著一同過去。
老村長和村支書聽說林染開車帶著陳家兩口子去離婚,二人倒也沒說什麼,這些年他們也是夠夠的,兩口子打生死架,他們不去勸也不對。
老兩口的兒子有些激動,他明白隻要離了婚,他們就不會再打架了。
在去的路上,陳大娘心情爆好,生平頭一次心平氣和地跟陳大爺嘮嗑:“咱們倆離婚後,還是東西屋住著,一起做紙活。”
“行,到時你做好吃的就給我點。”陳大爺說道。
“那必須的。”
莊嬸聽他們這麼說,連忙問道:“不離婚了?”
“離!”
“……”莊嬸。
到了民政局,那裏的工作人員見這麼大歲數還離婚,象征性的勸了幾句,見人家鐵了心,便查看檔案:“現在有離婚冷靜期一個月,如果一個月後你們要是還想離,到時就直接能離了。”
“也行。”陳大娘無所謂,一輩子都過來了,也不差這一個月。
陳大爺也同意。
兩人申請了離婚冷靜期,就會有三十天的紀錄,還有回執單,等第二次申請離婚時,將身份證、結婚證、離婚協議、回執單等等拿來民政局,到時就能離婚了。
兩人一身輕鬆的走出民政局,第二次申請離婚時,就不用麻煩大家,他們自己打車過來。
林染開車送他們回了吉安村,然後坐在車裏給陳大哥打去了電話:“大爺大娘還挺開心的,兩人有說有笑的,我總覺得他們還有感情。”
“你別天真了,他們以前吵架是因為有那層夫妻關係,現在兩人還有一個月就要離婚,完全是自由的人,以他們兩人的性格可以當好朋友處。”陳大哥把這層關係早就研究明白了。
林染仔細琢磨著陳大哥的話,似乎還真有點道理,兩口子不再是夫妻,就不用琢磨著那層關係,然後心情一好,自然會發現對方身上的優點。
“他們隻要心情好,身體也就會好起來,說不定還能多活個二三十年,不管他們咋離婚,我當兒子的都會給他們養老送終。”陳大哥完全想開了。
“這話對,怎麼開心怎麼活吧!”林染覺得這樣也挺好,晚年兩個當朋友處著,有說有笑也是一輩子。
“我也舒了一口氣。”
“對。”
兩人結束了對話,林染剛想回市裏,卻看到唐旺迎麵走了過來,他麵上一喜,從車裏出來:“唐旺,真是好久不見了,你長高了這麼多啊!”
“林叔!”唐旺開心地跑了過來,直接就給了林染一個擁抱:“多虧了林叔把我接回家,要不然啊,我可能還跟個地豆似的!”
“多高了?”
“一米八了,我奶說了這樣的個頭也夠用了,然後就是有點瘦,但問題不大。”唐旺笑嘻嘻地說道。
“見過你爸沒?”林染問。
“前天去的,我爸跟我說了,又減刑了,還有兩年就能回來,半個月前村裏帶著老人檢查身體,我爺和我奶身體可好了,我爸聽到老高興了。”
林染拍了拍他的肩膀:“等你爸回來就好了,以後啥也不用愁,你也要好好的,如果你想上市裏發展,就跟我說。”
“我在家裏做紙活呢,我做得可好了,等我爸回來再說,我要照顧我爺我奶,他們這些年挺不容易的,我也這麼大了,能多幹點就多幹點。”唐旺說道
林染就稀罕像唐旺這樣的孩子:“真是好孩子!”
“也還好,那啥林叔你先忙著,我給齊二奶送點東西去,他們家的紙沒多少了。”唐安晃了晃手裏的紮紙用品。
“你去吧。”
唐旺朝著林染揮了揮手,昂首闊步地走了。
林染望著那筆直的腰板,感歎這小子是塊材料,將來就衝這樣的品性找對象也不難。
林染開車回市裏,剛走到半路就接到常寬的電話,約他晚上喝酒。
約翰那邊進展順利,有東家的兒媳婦做主,那父子倆就算是想找麻煩也得掂量掂量。
晚上,林染和常寬坐在飯店喝酒。
恰巧老班長從樓上吃完飯下來,他一眼看到了林染,喝得微醺的他趕緊上前打招呼:“大染啊,真沒想到咱們在這裏見著了。”說完,一眼瞄到了常寬:“哎呀,寬哥,您也在啊!”
“你是?”常寬看老班長有點眼熟,並未想起在哪裏見過。
林染輕咳一聲:“大姐的先生,我的老同學,咱們五一之前參加過他們的婚禮。”
“原來是你呀,那天在婚禮現場人太多了,咱們都沒說上話,一起喝點?”常寬是看不上老班長的,但有句話說得好,打狗還得看主人,照著社會大姐的麵子也得給他三分薄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