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三十九章 不可褻瀆

第三百三十九章 不可褻瀆

紅姨自討沒趣地走了,她回頭看了一眼林染家的牌匾,這輩子再也不踏進這裏一步!

大壯見母親這個樣子回來,猜出林染不答應了:“媽,你知道江聰吧,你想辦法找到他的電話,到時我跟他單獨聯係,實在不行我給他點錢,這年頭隻要有錢啥都好使。”

“江聰電話我有。”紅姨將電話轉發給了兒子:“直播葬禮的事兒吧,我覺得你再慎重考慮一下,萬一有點什麼事兒,我怕對你不好。”

“能有啥事,人都死了還能跳出來?”大壯不信這個邪。

“也是。”紅姨也沒見過鬼啥樣。

大壯添加了江聰的微信,直接說明了企圖。

江聰盯著大壯發來的消息,轉頭跟媳婦說道:“紅姨的兒子仿佛腦子有病似的,居然要直播葬禮,還想要跟我合作,說隻要我答應,帶他去一回給我五百塊錢。”

“全天下這麼大,沒有他能直播的東西了?”江聰媳婦正在準備包餃子,用沾著麵的手給大壯回複消息:這種缺德事兒我們不幹。

“行了,咱們不差這五百塊錢,咱倆一個月能掙八九千就挺好,這錢喪良心。”江聰媳婦勸道。

“對。”江聰這一點挺好,那就是聽媳婦的話。

江聰媳婦特意給江聰包了大蝦餡的餃子:“你愛吃蝦,給你多包點。”

“你不是吃蝦過敏嗎?別包了。”

“我是不吃,你跟咱閨女還不吃啦?我包了兩種餡,等一會兒……”江聰媳婦停頓了一下,接著說道:“等一會兒啊,我包好了後,你給你爸媽拿點,以前的事就算了,難不成真一輩子不說話了?”

“拿歸拿,有些事還是不能太放任,我爸媽一向是蹬鼻子上臉。”

江聰媳婦噗嗤一聲樂了,輕輕推了江聰一下:“哪有親兒子說自己爸媽的,行了,你去燒水,分成兩鍋煮,一起弄快一點。”

“成。”

江聰現在特別的知足,自打媳婦不再跟林染對著幹後,他赫然發現自己日子也好過了,而且媳婦也變得溫柔了,雖然不知道媳婦因為啥討厭林染,但現在的生活真是太幸福了!

大壯泄氣了,可看著師父發來的消息,他又不死心:“這個不行,還有別人,我給別鎮的朋友打電話,我還不信了,播這個不行?”

“……”紅姨。

還別說,真讓大壯找到了一位。

那人不是別人,正是錢中來的侄子,吳老板的徒弟錢多多,這小子雖然幹白事兒,可不是一般的黑,隻要跟錢沾邊的,他都不會放過。

特別是最近活不多,競爭激烈,能多得五百是五百,再說了,直播也是大壯幹,跟他沒有任何的關係。

這不,在兩人談成後的第二天,大壯開車去了。

來到了東家那裏,農村的大院子亮亮堂堂,一看就是立落的人家。

錢多多叮囑大壯:“我可沒跟人家說直播的事兒,你千萬別讓人家發現,到時連累我掙不到錢的話,你就得彌補我全部損失。”

“知道了,你放心吧,我偷偷地播。”大壯心裏有數,這種事本身也不是太光彩。

錢多多放心了,帶著大壯走進了屋,大體流程全是相通的,大壯拍了一個小視頻,並且跟粉絲們提前預熱,會在第二天正日子直播全過程。

粉絲個個都有獵奇心裏,雖然有不少見識過的,可也想看看風俗上有什麼不同。

林染一直關注著大壯的視頻號,當看到他要直播葬禮的通知後,瞬間懵了:臥槽,他還真是無所畏懼啊!我估計陳叔兒又要來活了,紅姨有事指定得找他。

第二天葬禮正日子,大壯在十一點半後打開了直播間,他坐在椅子上,將手機對準了靈堂,由於人太多,根本沒人發現他。

確切的來講,是沒人會往這方麵想。

就像當初約翰似的,誰能想到有人敢直播葬禮?

那不是腦子有病嗎?!

還別說,大壯直播間的人氣是真旺,看的人不少。

一點鍾開席了,大壯將直播關掉,跟著混了一頓飯。

該說不說,這席麵屬實挺好,大壯吃得挺開心。

錢多多有些鬧心了,收他五百塊錢,跟著我混兩頓飯了,總感覺五百塊錢要少了呢?

葬禮最大的重頭戲就是晚上的哭靈,大壯用東西假裝遮擋,直播整個流程。

林染看到有人給大壯刷禮物,左上角的舉報他真想點一下,但他還是忍住了。

突然,屏幕黑屏了!

直播間的粉絲嚇得一哆嗦,好端端的咋黑屏了呢?犯規了?也沒拍死者的遺照和棺材啊?

就在粉絲們不明所以時,直播間關閉了。

粉絲們有些害怕,難不成出事了?

大壯看著黑屏的手機,鬱悶地歎了口氣:媽的,關鍵時刻居然沒電了!

“錢老板,你有充電寶沒?”大壯問錢多多。

“我哪有閑心帶這個東西!”

“哦。”大壯隻能作罷。

既然播不成了,大壯也不會再留下來,他跟錢多多打了一聲招呼,開車走了。

大壯九點左右到了家,見紅姨還沒睡,問道:“媽,咋還不睡呢?”

“你說呢?”紅姨沒好氣地白了兒子一眼,心想挺大人了,一點也不讓我省心。

大壯沒再說啥,他眼皮有些發沉,打著哈氣回了樓上。

紅姨也將超市關了門,回樓上睡覺。

大壯將手機充上了電,然後將手機開了機,看著視頻收到的禮物,樂得快要不行了,他趕緊又發了一個視頻解釋一下手機沒電的事兒。

粉絲們有些失望……

大壯眼皮越來越沉,沒過幾分鍾便睡著了。

一夜過後,紅姨起床叫兒子和閨女吃飯。

“媽,我哥怎麼叫都不醒。”阿婉朝著母親喊道。

紅姨走上了二樓,用力地推了兒子幾下:“吃飯了,這都八點了,該起來了!”咋回事?平時他六點就自己起來,今天咋這麼晚呢?

紅姨又喊了幾聲,大壯還是沒反應。

阿婉伸手給了親哥一個嘴巴:“哎呀,這還不醒?”

“這是咋了?”紅姨著急了,伸手摸了摸兒子的腦門:“我的天啊,我說咋叫不醒呢,原來是發高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