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月

水月

他盯緊我的表情,“你不說些什麼嗎?”

“啊?”

他歎了口氣,說了聲上廁所又走開了。我又一個人了,H市什麼都好,就是太小了點,後來尤法送我回家,一路上幾乎什麼也沒有說,其實我想找點話題的,但抬頭看著他的側臉又一陣心虛。

跟別人ooxx的明明不是我,怎麼感覺跟我出軌似的。偏偏我還很內疚……

“上去吧。”他說,沒有看我。

我沒有上去,直勾勾的盯著他看,我們僵持在樓下。他什麼都沒說,也不帶任何表情,陽光搭在我們背後的樓上,心裏跟著躁動,像是太陽炙烤著皮膚。

“尤法”,我忍不住喊道。

“上去吧。”他低聲催促著。

“恩。”我應著。剛要說什麼的,被他這麼一說,也忘記要說什麼了。“那我上去了。”

“小心樓梯,不要摔到。”他輕拍我的背,一慣的溫柔,聽著,都覺得心裏暖烘烘的。

“恩,我去了。”說罷爬上樓梯,到家時從窗台往下望,他微笑著對我招手,才又走開。

淺綠色的身影漸行漸遠,隻是看著他的背影也會感到安全,如果能像以前那樣就好了。

我也是太無聊了,上學要準備的東西媽媽早就給我準備好了,又沒有什麼要幹的,我想我是徹底讓尤法失望了,平時都是滔滔不絕的。坐在沙發上打開電視,最後一次他就是坐在這裏愜意的喝茶的,真奇怪,喝了茶還能睡的著?

看了會《水月洞天》,剛看到幾個帥男,結果就結束了,歌詞……好滄桑,尤其是男歌手低沉的聲音,有種食盡愁滋味的感覺。“來時花滿路去時已荒蕪,若天外有天何必僅是纏綿,水自多情不懂月的陰晴,之留住這一刻擰動的表情,緣盡的你我隻剩下天意,隻愛到一人獨行霜滿的大地。”

幾個廣告都過去了,我還在想這句歌詞,不過想著想著又忘光了,隻記著,“天外有天”和“緣盡的你我”。緣?什麼是緣。

恍惚間手自動找台。女主持人在報道什麼,是H台?說是……最近有襲擊案件,嫌疑人是十二三歲的女孩,齊劉海,瓜子臉等等。

暈暈乎乎的,也沒看個明白,也沒具體說清楚什麼事,就光說讓大家注意安全。這台好沒意思,什麼又都不說清楚,不是故意擾亂民心麼?

也沒太仔細想,尤法也不理我了,同學大部分都複讀了,有的早都上學去了,熟一點的都不住這,在床上滾了幾圈,又迷迷糊糊的睡著了。

再醒來的時候是被媽媽叫醒的,晚飯不好吃,媽媽從外麵買了豆腐腦和卷饃。天天吃都膩死了。

想了想還是出去晃蕩一下吧,一個人……比較自由。

天蒙蒙的黑,都七點多了,還好家裏這附近都比較繁華,襲擊什麼的應該沒有吧……

誰知剛走到拐彎處有人從後麵拍我的肩,難道!我的心漏跳一拍。

“唉!你是那個誰的女朋友。”那人粗聲粗氣的問。

男的?我這才敢回頭。是那個,怪眼熟的,好像哪裏見過。

“啥?”

“你別否認了,他都承認了。”他略微惱怒的說道,白皙的皮膚透著點紅色。眼睛大大的,鬱悶……居然比我的眼睛大……

“你的眼睛挺好看的。”

他怔了一下,不說話了。

“你是我初中同學吧?”我想著真的怪眼熟的,轉念又一想,莫非是中午遇到的那個小三?“你是尤法的地下情人?”我又接著問,好像中午尤法是對誰說過我是他女朋友來著。

再仔細一看,貌似真的跟他挺像的,也是黑頭發,皮膚白白的。

他居高臨下的看著我,“我們中午酒吧見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