消失
“你要知道,你應該找個好的女孩,有味道,有內涵,可以保護你,關心你,懂得疼愛你,你還是需要被關愛的,一個小女孩不可能有這些的,即使你跟男人相戀都好過和她……”“你說啥?”我打斷,他羅裏吧嗦的說這些,真的跟我們老師一樣。但是他究竟在說什麼?
他停住了,歎了口氣,“如果你不明白,就當我沒說了。”
又歎氣?“歎氣會老的。”我反射性的說。
“你剛才說什麼?我才三十二歲好不好。”他紮嚷著。
“唉,你比我大14呢,”我仔細的打量著他,除了眼神不如以前有精神外,眉毛還是那麼媚,嘴巴還是那麼女氣,跟尤法一樣,所以趁這張臉還是挺好看的,頭發比以前長了些,皮膚……好像也挺滑的,我點了點頭,“男人三十一支花,你還是挺有味道的。”
“什麼花不花的,玄蝶羽還在上麵呢,你要是找她就趕快,免得她等著急了回家去我看你這輩子都別想見她了。”藍憧刪了刪手打發我。
什麼世道,真沒禮貌,你媽沒教你待客之道啊,我暗暗想,不過不敢說出來。其實藍憧長的還是挺好看的,以後我要把他的名字納到我的後宮裏,沒事拿出來虐一虐。
“別從那走,這裏”,藍憧指了指他的櫃子。
我想了想,明白他的意思了。他一定是想跟我炫耀一下他漂亮的衣服,真是的,都老男人了,還那麼幼稚。
我打開櫃門,“嗖”的一陣風響,如穿過隧道,頭暈。眼前是一條清澈的溪流,我踩在草地上,旁邊的草搔的我的小腿癢癢的,我大步跨過去,三步到溪流旁邊的空地上,上次還可以避著草盡量不踩到,這次草越發的旺盛了,我隻能盡量少踩到。雖然說野草燒不盡春風吹又生,可是藍色的草,藍色的草,物以稀為貴,以前都沒見過,我還是稀罕的不得了的。
大老遠的朝下流望去,一個黑點趴在一顆煙灰色的大石頭上,我不禁笑了起來,加緊腳步。
“唉,小孩,”大老遠的我就朝她邊招手邊喊。
她轉過頭來,一瞬,我在她的眼睛裏看到了落寞,轉眼間笑了開來,眼睛眉毛都變得彎彎的。是幻覺吧,我近視,看不清楚應該的,看錯了也是應該的。
“小心別絆倒。”她的聲音很小,我險些都沒有聽到。不過她還真是烏鴉嘴,剛說我腳下一個踉蹌,差點被一顆釘在地上的小石頭絆倒了。
“都說讓你小心了。”她掩著嘴笑著說。
“是你烏鴉嘴了,如果你不說我才不會差點絆倒。”我抱怨著,不過剛說過就後悔了。因為她果然接著說:“你是在說你自己是烏鴉嘴嗎?”
“……”我真的無言以對了。
她還是穿著上次的那件衣服,沒有穿鞋,那雙腳那麼嫩,石頭給擱壞了怎麼辦?“你怎麼都不穿鞋?”
她詫異的看了看我的鞋,又看了看她自己的腳,說了一句很雷人的話,“因為我的腳很好看啊,好看不就應該露出來嗎?”理所當然的語氣理所當然的臉,我被雷到了。
“……”我再次無言以對。
“剛才都沒認出你,你帶眼鏡了。”她好奇的看了看,我才恍然大悟,怪不得今天看什麼都那麼清楚,我從鼻梁上取下拿個她,跟哄小孩似的。
我又突然想到一件更嚴肅的問題,藍憧居然沒問,而且上次,就是那次,聽他那個意思,就是我失誤的那次,他居然不記得了。厲害。
“別帶”,我攔住她要戴眼鏡的手,正當我要碰到她的那一刻,她猛然往後退,跌倒在那顆大石頭上,我要去扶她,“別過來!別碰我!”她大喊,害羞的臉都紅了。
我又不是男的,真是的。
我看著我那個跌倒大石頭上碎了一個鏡片的眼鏡,心一個抽疼,又抽了一下,我花了兩百多塊錢買的,才買一個月都不到。還好鏡框沒壞,安慰了不少。
“我們不能接觸的,這個後果至今都不敢想象。”玄蝶羽慌忙說,臉色變得煞白。
奧?奧,我突然想到了。
“奧,我給忘了。”我是真的忘了,抱歉的笑笑,打了個寒顫,一身雞皮疙瘩,但是背後冒了汗。
“什麼叫,不敢想象?”我還是忍不住問了,“我記得上次藍憧不是說,是我們兩個都會徹底消失嗎?”
她很到位的朝天翻了個白眼,我至今都沒學會。
“我不會解釋,一會你聽不懂別怪我。”“不會的不會的,我們肯定心有靈犀。”我習慣的打斷她說話。
“其實我們是三維生物,這個你知道的吧。”我點了點頭,我知道,畫是二維的。
“在很久以前,我們這裏就不斷有人猜想,這個世界是四維的,隻是我們都不知道而已,或許說,我們沒有看到四維空間的能力。”她歎了口氣,揉了揉腰側,剛才一閃躲撞到了石頭,估計。
我點了點頭,貌似我有聽說過這種說法,不過不是這麼說而已。“當時我是聽說‘當我們在觀察螞蟻並覺得它們可笑時,也許正有一種生物在觀察我們並嘲笑我們。’大概就是這個意思。”
“但是我們這裏確實做到了,我們證明了四維空間的存在並開發四維空間為我們所利用,而你們,就是我們在思維空間裏尋找的另一個與我們同等的生物,隻不過,我們的世界是相反的,或者說部分類似部分相反。”
她揉腰側的時候從衣服的下擺出露出一片通紅,我的心一沉,突然間覺得很內疚。自己死不死的無所謂,千萬不能害了人家。
“安培拉家族有過人提過一種猜想,說是在思維空間裏,我們兩個地方是相對的,就像一張可以折疊的紙,如果某天異次元發生改變,或者說這個世界有另一種能量出現,促使這張紙折疊”,不知什麼時候她的手裏多了張圓形的紙,兩個圓沿著直徑對稱,她將紙沿著那條直徑對稱,整張紙開始燃燒,“我們這兩個世界就會消失,完全消失,也可能是爆炸形成一個新的世界,但是是完全不同的另一個世界,不在有我們。”
我看著火焰不斷的吞滅那張圓紙片,直到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