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三歲

十三歲

“接觸?”我問,“那我跟你都沒事。”我恍然大悟,“同性不能接觸嗎?”

“你們是兩個世界的同一個人,看她你不覺得有照鏡子的感覺嗎?”藍憧說,那眼神,夠鄙視。

“……”這會我真的傻了,半天都半張著嘴講不出話來,腦子死機了。

“我叫玄蝶羽,今年十三歲。”玄蝶羽對我眨了眨眼,興奮的說。怪不得跟當年的我那麼像呢!我說怎麼那麼眼熟呢,我說她怎麼那麼可愛呢,我說她怎麼看怎麼誘人呢,怪不得我對她那麼有好感那麼喜歡呢。原來如此原來如此啊。

“兄弟,你口水掉下來了。”藍憧說,我汗顏。

這次我真的比較淡定,因為我無視他。

“我叫穀言,今年十八歲。”

然後……我發現了一個很嚴肅的問題……

“藍憧!為什麼我比她大了五歲?!”五歲啊,她剛才都喊我阿姨了,為什麼啊!君生我未生,我生君已老。不是,是反過來。怎麼可以這樣。

“有什麼不好?你當照顧小妹妹了。而且這本來就是違背時空規律的,按理說你們跟本就不應該見麵。”藍憧說。

這麼說……他更早就知道玄蝶羽和我是一個人了?

“這麼說你是早知道她會來所以才找的我?”玄蝶羽問,聲音變得低沉,發火的前兆。

不要問我怎麼知道,我就是知道。

“我是不想你們見麵引來不幸,剛才你要碰到她,你說會發生什麼?!”藍憧轉過來看我,“你說?!你沒事瞎跑什麼?!把我的牆弄的那麼髒!到處都是手印!”

藍憧又嘀嘀咕咕的小聲說了什麼,沒聽到。

“哦。”我是挺不好意思的……不扶牆怎麼上來?

“你回家吧。”藍憧用命令的語氣說,“哦”,我閉上眼睛默念:我想回家。

招人討厭了,唉,也是,藍憧本來就不喜歡女的,外加我把他的牆弄的那麼髒,不太好弄掉吧,還那麼凶,不過估計就是因為事先是我的錯,所以才沒有生氣的感覺。

恩,以後決定繼續跟他說話,要是尤法敢對我大吼大叫的我一定不再理他。

回音?我拽了拽耳朵,不是說你?什麼?不是說你?幻覺吧?

我居然忘記我是穿著鞋趴在床上的。話說,她就是我啊,玄蝶羽,名字真好聽,穀言,我的名字也很好聽。十三歲,我是什麼樣子的呢?那時候我多高?我走到牆後麵的刻度線上,好多,密密麻麻的都是,看不出來。

又沒有照相的習慣,沒有照片,以前的作業什麼的都扔了。對了,我有課本,十三歲的話,正在上初一初二,我翻開初中的語文書,每本都是密密麻麻的寫著大字,歪歪扭扭的,怎麼辨別都辨別不出來,藍色的鋼筆水。唉,怎麼那麼醜啊。

初二的兩本大部分都是鉛筆好圓珠筆寫的,粗的細的都有,字寫的小點了,可是每個字的最後一筆都拖個長長的尾巴,真……醜。啊,我的字怎麼那麼醜,奧,對了,我可以問問尤法啊,他一定知道那時候的我是什麼樣子的。

我興奮的跳了起來,打開門就跑。啊,真好,我們家離尤法家不遠,還沒等我反應到呢,我已經到了尤法家門口。恩,兩層的別墅,習慣他家的大院子大花園,還有看門的那個園丁。

“啊,是言言啊。”吳爺爺嗬嗬的笑著給我打開大門。

“尤法在嗎?”我怯怯的問,聲音變的比平常細了很多,鄙視自己……

“奧奧,尤法在,今天一天都沒出門,他知道你來了肯定高興,快去找他玩吧。”吳爺爺是個超熱情的人,我隻好站著聽他講完話才走。

“那我去了。”“去吧。”

再鄙視一下他們家真是壓榨人,老爺爺一大把年紀了,本來是弄花草的園丁可是卻讓人家兼職看大門,資本主義剝削,再鄙視一次。枉吳爺爺滿肚子的花草經都給浪費掉了,大才小用。

跟以前一樣,門都不鎖,裏麵空蕩蕩的,偌大的一個客廳,沒人的時候就更空曠了,走路都帶聲音。

我想了想,還是沒有去阿姨那打招呼,從門裏麵靠右側的樓梯上去。

樓梯順時針盤旋而上,常常在夢裏夢到,現在我已經搞不清楚夢到的那個樓梯是尤法家的,還是那個白色建築裏的了。

樓梯幾乎繞過了半個房子從西南側橫跨到東北側,剛好成一個對角線,進來的人肯定都不得不佩服當初設計這個房子的人的天賦,什麼叫匠心獨運什麼叫別出心裁,夠藝術夠強悍!

沿著大理石,第一個房間是客房,第二個是尤法的房間,我直接推門就進去,等我都關好門我才想起來,尤法以前說過進門之前要敲門的。

尤法坐在電腦前側過頭看了我一眼就回頭當我不存在。

莫非是生氣了?還那麼小氣,真是的,不就忘敲門了嗎?

(在這裏解釋一下,現實中,是沒有少爺一說的,很多小說電視裏園丁,家仆是喊少爺老爺夫人什麼的,讓我汗一下,也許港台那邊是這樣喊的?我不是很懂,總之吳爺爺是喊俺尤法哥直接喊尤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