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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著白飛飛的話,穆欣恬的腦子裏忽然就嗡的一聲。
她慌亂的搖頭,生怕下一刻夜言就這麼做了,就算他們之間已經很久沒有聯係,可穆欣恬依舊算了解蕭夜言這個男人。
就算蕭夜言對自己沒有了那樣的感情,可以蕭夜言的脾氣,他依舊做不到看著訓練營裏的人置身危險之中而不管不顧,這是穆欣恬最擔心的一點,也是再次之前,穆欣恬對夜言最有好感的一點。
蕭夜言的身子僵硬在那裏,他的槍口逐漸移到白飛飛的頭上,果然如他所想,白飛飛這次做出這樣的事情就是想找他和爹地報仇的。
“放了她。”夜言的聲音冰冷,說出這三個字,似乎用盡了他所有的好脾氣。
然而這三個字落下的時候,站在穆欣恬身後的白老爺子也將槍頂在了白飛飛的頭上。蕭夜言的動作瞬間一頓,隨後他站在原處,麵色陰沉。
“你別傷害她。”蕭夜言幾乎是下意識的想要上前一步,隨後情緒激動的吼出這句話來。
他不能看著穆欣恬被人傷害,更不能看著穆欣恬死在這裏。
何況事情從一開始就是因為他們蕭家而起。
“放下槍。”
見到蕭夜言真的會因為穆欣恬而緊張,白飛飛明顯得寸進尺起來,她的嘴角揚起一抹得意的笑容。
見到蕭夜言等人依舊沒有下一步動作,白飛飛加大了說話的音量,提醒他們說道,“把你們手中的槍都放下。”
“夜言。”
見到蕭夜言的心裏已經有了幾分觸動,艾薇急忙叫住他的名字阻止他,如果手槍脫手,他們的勝算會大大減少,如今他們這邊有三個人,而白飛飛隻有兩個人,這對他們很有利。
“你不是會不顧及穆欣恬生死的人。”蕭夜言緩緩開口,他的視線微微向自己的一旁掃去,艾薇正站在那裏,已經做好了開槍的準備。
“從我的位置開槍,我有百分之八十的把握在那老頭開槍之前爆了他的頭。”
這句話艾薇說的很自信,槍法,這是最值得她驕傲的東西。
“不可以。”蕭夜言的心髒狂跳,他緊握著拳頭,手心已經全是汗水,“還有百分之二十呢!”
就算隻有百分之二十,蕭夜言也不能拿穆欣恬的性命去賭,艾薇很不甘心,她憤怒的將手中的槍扔在白飛飛的麵前,隨後快速走到夜言的身邊。
她湊在夜言的身邊,在他的耳邊低聲說了一些什麼。
聽著艾薇的話,蕭夜言依舊麵無表情,好看的眉頭反而皺的更緊了。
“蕭夜言,這丫頭該不會是你的女人吧?”見到蕭夜言真的因為穆欣恬而放下了槍,白飛飛的嘴角忽然揚起了一抹嘲諷的笑容。
聽到白飛飛的話,蕭夜言也捫心自問,如今他對穆欣恬的感情,究竟算什麼?
十年前的場景依舊清清楚楚的映在她的腦海裏,雖然最初的顧夢白也在他們的手上,雖然那時候的蕭夜言還隻是一個孩子,可是白飛飛清楚的記得,蕭夜言帶著一群保鏢出現。
“夜言,當年的你小小年紀卻也那麼囂張,如今為了一個女人,你甘願打斷自己的雙腿嗎?”
這一點,直到如今白飛飛都不是特別的相信,夜言和蕭洛城太像了,在白飛飛的心裏,他們兩個都是涼薄之人,她不相信蕭夜言為了一個女人,會放棄自己的雙腿。
白飛飛冷笑出聲,順勢將一把匕首扔到蕭夜言的麵前,“如果不想那女人死,立刻廢了你自己的雙腿。”
蕭夜言的眉頭皺起來,他漠然的視線落在不遠處的穆欣恬身上,那是第一次,蕭夜言在穆欣恬的臉上看到了一分濕潤,那女人似乎哭了。
他的心中帶著幾分觸動,卻又出乎自己意料的平淡。
若是以前的蕭夜言看見穆欣恬的眼淚,一定不會是現在這番表現。可偏偏在他決定忘記她的時候,白飛飛又惹出了這樣的事情。
他緊握著拳頭,忽然痛苦的深吸一口氣,他撿起被扔在地上的匕首,心情忽然就平淡了起來。
“先放人。”
他們誰都不是傻子,自然會為自己多爭取一些利益。
“這把匕首快不過你們的槍,你們放了人,我還能跑不成?”蕭夜言視線堅定的落在白飛飛的臉上,“何況從始至終,你的目的不就是我們蕭家人?”
麵對這樣的場麵,蕭夜言的心裏沒有一絲一毫的緊張,剛剛對穆欣恬的擔心也不知道怎麼的,瞬間消失全無了。
正如身後的喬楚和艾薇說,區區一個白飛飛,不足為懼,“父親絕對不會來見你,如果你想報仇,隻能找上我了。”
隻有十七歲的夜言,忽然有了一種要為所有人擔起一切的想法,為了養育他長大的父親,也為了無辜受到牽連的穆欣恬。
白飛飛似乎覺得蕭夜言說的話很有道理,她冷笑一聲,隨後緩緩開口,對著身後不遠處的老爺子說,“爹地,你先放了她。”
“飛飛。”對於蕭家人的陰險老爺子見識的比白飛飛要多很多,聽到白飛飛這句話的時候,他自然不放心按照她說的去做。
隻要這小丫頭在他的手上,就不怕夜言這小子不按照他們說的去做。
“想要我們放了她可以,至少讓我們見識一下你的誠意。”
白老爺子顯然不上當,喬楚的麵色緊皺,憤怒的爆吼出聲,“立刻把人放了,我會讓你死的痛快一些。”
嘭!
白老爺子縱橫商場那麼多年,自然也不是吃素的,聽到喬楚的威脅,他忽然衝著高空開了一槍,子彈打在石壁上,發出叮的一聲,隨後擦出了一些火花。
蕭夜言的拳頭隨之握的哢嚓一聲,對方顯然比他們想象的難對付多了。
“人在我的手上,現在的你們沒有和我們講條件的的資格。”白老爺子冷笑一聲。
聽著他的話,蕭夜言握緊了手中的匕首,如果想和他們死磕到底,他們並不見得一定會輸,可是如今穆欣恬在她們的手上,蕭夜言真的不能去賭。
似乎是下定了決心,蕭夜言握著匕首,狠狠的刺向自己的腿,隨後,身後忽然傳來了一陣聲音,“夜言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