訓練營裏的人每個人的身上都帶著保密定位器,這種定位器隻會在訓練營員工出現危險的時候才會開啟。
艾薇坐在電腦前,修長的手指在鍵盤上飛快的敲著。
訓練營的定位器不僅可以顯示位置,還可以測試佩戴者的身體狀況。
然而如今,電腦上警告的紅燈正在不停的閃爍。
艾薇的麵色鐵青,她募得撰緊拳頭,狠狠的砸在桌子上,“媽的,誰敢動我的小恬恬,我去找她。”
艾薇氣得不輕,這麼多年,穆昕恬一直是訓練營所有人的重點保護對象,因為她年紀小,也因為穆昕恬從小無父無母,所以大家對她的關愛自然而然也就多了幾分。
艾薇剛剛走出去幾步,忽然就被喬楚攔住了去路,“你不能去。”
“你他媽的瘋了?”見喬楚攔著自己,艾薇的聲音驟然提高起來,再顧不得什麼素質,她氣的爆出口罵她。
“這句話也是我想說你的。”喬楚淡漠的視線落在艾薇的身上掃了一眼,“你隻知道穆昕恬在哪,那麼你知道她那裏的情況嗎?”
“她很危險,我必須去。”艾薇的話語很堅定,明知道穆昕恬的身體狀況很差,明知道她有危險,她又如何站得住?
“不管她在哪,我都得把她帶回來。”艾薇站起身走到桌子前,隨後拿起自己的背包轉身要走。下一刻,胳膊卻猛然被人抓住。
喬楚攔住艾薇的去路,視線裏沒有一絲一毫的退讓,“你知道帶走她的是誰嗎?”
喬楚一張俊臉上麵色鐵青,他的眉頭緊皺,手指握的關節發白,“顧夢白不過是讓穆昕恬去小小的教訓一下報社的那些人,可如今事情有變故,你覺得報社那些人,哪個有本事對付穆昕恬?”
艾薇氣的麵色慘白,不過仔細聽著喬楚所說的這些話,確實也是沒有一絲一毫的問題,良久,她緩緩開口,“通知夜言。”
如今訓練營的負責人是蕭夜言,所以這個時候,他們有必要通知夜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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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到這個消息的時候,蕭夜言的麵色瞬間就黑了下去。
他站在顧夢白的房間之外,原本要敲門的手頓在那裏,“告訴我她的位置。”
沒有想象中的怒吼,有的隻是一句淡然的,“告訴我她的位置。”
喬楚一手握著手機,不停的在房間裏轉來轉去,“我會把穆昕恬的位置發到你的手機上,你要親自去找人?”
“是,我等你的消息。”
夜言這樣說著就要掛斷電話,就算他和穆昕恬之間的關係……不怎麼樣,當然,一切都是穆昕恬死活不同意的原因。
但得到這個消息的時候,蕭夜言的心裏就是格外的不舒服。
他的麵色白得要命,額頭上青筋暴跳,穆昕恬,千萬不能有事……
掛斷喬楚的電話,蕭夜言猶豫了一下,他終究是路過了顧夢白的房間,直奔蕭夜語的臥室。
今天是周末,想來這個時間,她應該在睡懶覺。
夜言走到房間門前,小心翼翼的將門推開一條縫隙,在他的預料之中,蕭夜語果然躺在床上,整個人擺出個大字型,足有一副要睡到天昏地暗的樣子。
蕭夜言走過去,隨後坐在她的床邊。
他抬手,似要撫上蕭夜語的臉頰,最後卻終究是放了下去。
穆昕恬遇到危險了,不管是因為最初心中的那抹悸動,還是因為他是訓練營負責人的關係,他都不得不去救她。
蕭夜言和蕭洛城是一樣的人,似乎在他們的世界裏,沒有原因和理由,隻有該做和不該做。
不久,蕭夜言轉身離開房間。
房間的門嘭的一聲關好,屋子裏的蕭夜語卻忽然睜開了眼睛,她的視線淡淡的落在門上,好看的唇張了張,叫了一聲,“哥哥。”
他是要去找穆昕恬嗎?
一早去找哥哥的時候,她分明聽到了哥哥打電話到訓練營。
大大的眼睛裏分明布著水霧,嘴角卻牽強的揚起一抹笑容,沒關係,她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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私人飛機上,蕭夜言的手中握著一把手槍擺弄著,一把匕首被他綁好,他的麵色冷漠,眼神卻無比的堅定。
喬楚坐在蕭夜言的身邊,他的手中拿著一份地圖,“根據穆昕恬的定位顯示,她應該是在地圖上的這個位置,艾薇調查過這裏,根據檢測,已經確定了這裏是個孤島。”
聽著喬楚的話,蕭夜言的眉頭不自覺的皺起來。
孤島,媽咪交代給穆昕恬的事情他都知道了,隻是教訓一下報社的那些人,怎麼會教訓到孤島上來?
“師父,你接著說。”
“我能想到的事情你也應該想到了,穆昕恬得罪過的人不少。”
簡單的一句話,似乎已經表明將穆昕恬帶到島上的人是穆昕恬的仇家。
喬楚指了指麵前的顯示器,隨後和蕭夜言說道,“人沒死呢!”
四個字,卻撞擊的蕭夜言心中一顫,是的,穆昕恬沒事。
喬楚的視線定定的落在顯示器上,穆昕恬還有生命體征,可是他不得不承認,她的生命體征越來越弱。
從南城到小島周圍用了將近半天時間,夜言表示要用繩子高空降落,然後遊泳上島。
島上的情況他們不清楚,穆昕恬的罪過的自然也不會是小人物,如果對方的人多,很有可能他們一下飛機就讓人一鍋端了。
更重要的,還是會牽扯到穆昕恬的安危。
和蕭夜言一起參加救助的是喬楚和艾薇,擔心穆昕恬的也不隻是夜言一個,艾薇打了頭陣,下飛機前,蕭夜言拿出自己的手機看了看,隨後調整成靜音狀態。
“從這裏上島用不了多久,你不許單獨行動。”喬楚率先給夜言下命令。
下飛機之前,夜言所表現出的冷靜是出乎所有人意料的,可是誰都不能確定,上了小島,一旦遇到了關於穆昕恬的問題,夜言會不會爆發出來。
“恩。”漆黑的雙眸落在喬楚的身上掃了一眼,隨後蕭夜言淡淡的嗯了一聲。
看這喬楚順著滑繩跳機,蕭夜言的拳頭忽然就握的咯噔一聲,似乎是在祈禱,又是在自言自語,“穆昕恬,你必須活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