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冬第一場雪,整個南城都是白茫茫一片。
穆昕恬跟在老師的身後走進教室……
偌大的教室裏坐滿了學生,統一的製服,差不多的年紀,可穆昕恬還是一眼就看到了坐在最後坐的夜言。
夜言的頭正枕在兩條胳膊上睡覺,他不喜歡學習,又或許說,現在的課程他全部都會了。
老師拍了拍手,喚回教室裏同學的思緒,“同學們,這是我們班新來的同學,下麵請這位同學做一下自我介紹。”
自我介紹嗎?
穆昕恬的嘴角揚起一抹不屑 的笑容,真是無聊,難怪夜言那小子會睡覺。
穆昕恬拿起桌子上的筆,刷刷的在黑板上寫下穆昕恬三個字。
簡直無聊透頂,她在學校辦理入學,老師還真當她是為了學習?
她不過是為了一個人而已……
想到這一點,穆昕恬自己都愣住了,為了一個人,為了夜言,為了討好他嗎?因為在這之前,她惹怒了夜言。
因為一顆石頭。
穆昕恬一手探進自己的衣兜裏,摸了摸裏麵堅硬的石頭。
寫過自己的名字,穆昕恬不屑的將筆扔在講台上,隨後她走下講台,大步走向夜言的位置。
“同學……”
老師有些詫異,自我介紹,就是這樣?
穆昕恬的腳步停下,轉過身,清冷的視線落在老師的臉上,因為穆昕恬的一個眼神,講台上的老師募得愣住。
她教學生有多少年了?還是第一次見到眼神這般有殺傷力的同學。
而見到穆昕恬走向蕭夜言的時候,老師更加詫異了,夜言也是個奇怪的孩子。
夜言的同桌是一個黑色長發的小女生,長相算清秀,可穆昕恬完全沒把對方放在眼裏,她是一個高傲的女生。
見穆昕恬走向自己,那女生微微有些憤怒。
然而趴在桌子上睡覺的夜言完全沒有意思到有人接近自己。
穆昕恬好看的眉頭皺了皺,在訓練營訓練了好幾個月,全特麼是鬧著玩的,這小子根本就沒有一點防範意思。
穆昕恬拿出衣兜裏的石頭,啪嗒一聲扔在桌子上。
突如其來的聲音驚醒了睡夢中的夜言,他睜開眼,微怒,打擾他睡覺的人通常沒有什麼好下場。
然而下一刻,蕭夜言忽然就對上了穆昕恬的視線,穆昕恬正站在蕭洛城的麵前,雙手背在身後。
“你來做什麼?”夜言的視線落在桌子上,隨後微微愣了愣,這顆石頭和他的那顆一模一樣。
不過在穆昕恬將這顆石頭扔到窗外之後,夜言沒有找過,有那麼一瞬間,夜言是打算放棄的,執著於一顆石頭真是沒什麼意思。
“你撿回來的?”看見穆昕恬拿了這顆石頭過來,夜言的麵色緩和了一些,也因為她的這一個舉動,蕭夜言心中的怒氣全無。
“就算是吧,如果你當它是寶貝,這次就要收好了。”
兩人你一言我一語,聊的肆無忌憚,講台上的老師麵色黑的不行。
穆昕恬敲了敲夜言同桌的桌子,真是不識相。隨後她一指不遠處一個空座位,下命令,“你坐到那裏去。”
“為什麼?我才不要去。”那女孩執拗的別過頭去,夜言這樣的帥哥全校都找不出幾個來,她難得和他坐在一起,她才不要離開。
“啊,你放開我。”
女孩忽然痛苦的叫出聲來,穆昕恬出手很快,女孩話落的時候,她已經抓住了那女孩的胳膊。
穆昕恬是練武的,而且是從小開始,她的力氣要比同齡孩子大很多,她硬生生的將那女孩從為坐上拽起來,隨後抓著她的胳膊一甩。
“坐過去,別讓我說第三遍,他身邊的位置,是我的。”穆昕恬明顯失去了耐心,她向來就是這樣,再一再二不再三。
那女孩楚楚可憐的看著夜言,夜言淡淡的掃她一眼,別過頭去沒有說話,夜言那不冷不熱的目光裏寫滿了’不關我的事’五字。
“新來的同學,你知道這是什麼地方嗎?這裏是學校,那能讓你們在這裏胡鬧?”講台上的老師看不下去了,她手中拿著一本書,砰砰砰的敲了敲桌子。
“我給你錢來上學,其他的,不需要你管。”穆昕恬轉過身,對上老師的視線,“更不需要你來教訓我。”
她穆昕恬喜歡用拳頭說話,可如今在學校裏,總不能胖揍老師一頓。
穆昕恬的拳頭握緊,下一刻,她忽然被蕭夜言握住了手,穆昕恬微微一愣,緊握的拳頭鬆了鬆。
蕭夜言抓著她的手,將她拽到自己身邊的位置坐下,“辛辛苦苦搶來的位置,別再讓出去。”
穆昕恬不敢相信的看著蕭夜言,隨後忽然惡狠狠的瞪向他,“我不過是覺得這裏風水不錯,你別想太多。”
夜言懶得看她,他別過頭去,又恢複了以前的狀態。
睡覺!
……
XG律所裏,顧夢白和舒涵一左一右的坐在接待室的沙發上。
顧夢白很久沒到律所來了,自從上次瀟瀟和蕭洛城鬧出緋聞之後開始,顧夢白是第一次到XG律所來。
在這段時間裏,蕭洛城最經常說的一句話就是,“有薑宇哲在。”
顧夢白比喻薑宇哲失蹤,蕭洛城說禍害遺千年。可在蕭洛城那句話看來,蕭洛城還是比較在乎自己這個好兄弟的。
顧夢白握著水杯的手微微一頓,也或許,蕭洛城這樣說是為了讓自己安心。
“顧夢白,你這肚子大的也夠快的,你說你肚子這麼大,這次不會生個雙胞胎吧?”舒涵的視線落在顧夢白的肚子上,語氣裏帶著幾分打趣。
“一個還不夠嗎?”顧夢白詫異的看著舒涵,她已經有了夜言和夜語。
“咦?”舒涵嫌棄的看了顧夢白一眼,“你能生他能養,多生幾個又如何?”
舒涵的話撞進顧夢白的耳朵,這句話很熟悉,似乎很久以前,蕭洛城就這樣和自己說過。
“舒涵,薑宇哲呢?”
“薑宇哲……”舒涵的嘴角抽了抽,“好多天沒看到了。”
之前見過的那幾次,薑律師的狀態也不是很多。她和薑律師共事的日子也不少了,她還是第一次見薑律師這樣過。
顧夢白的麵色沉了沉,她雖然是律所的負責人,可她這次來不是來查崗的,而是想看看薑宇哲怎麼樣了。
他和唐婉……
還是麼有結果?
還是不能放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