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到顧夢白眸子裏一閃而過的那一抹光亮,奧利弗·埃倫危險的眯了眯眼睛,季夢涵對於顧夢白來說很重要。
是母愛嗎?
那種感覺是他無法理解的。
“先把麵吃了。”奧利弗·埃倫端起那碗麵送到顧夢白的手邊,“別指望我會伺候你。”
顧夢白接過奧利弗·埃倫手中的麵。
“你的母親沒死,不過她會不會死,要看你的表現。”
“你什麼意思?”
威脅,奧利弗·埃倫這次是在威脅她,顧夢白忽然想到了什麼,曾幾何時,他是否也在這樣威脅蕭洛城。
“你隻需要知道,你表現的好,她會沒事。”
媽咪沒事,可奧利弗·埃倫卻在以此威脅她。
“卑鄙,你竟然威脅我。”顧夢白站起身來,“爸爸怎麼樣了?回答我的問題。”
“……”
奧利弗·埃倫盯著發怒的顧夢白,這種該死的親情和在乎真是讓他惡心。
“你把我帶到這裏的目的是什麼?”顧夢白仔細思考之前的事情。
那天她車子開的雖然快,卻是在自己行駛的路線上,那輛貨車是迎麵撞過來的,而且她躲過去之後,那輛貨車又頂著她將她的車子撞出去。
腦子裏的想法逐漸清晰起來,別墅的炸彈是奧利弗·埃倫放的,那麼那輛貨車也是奧利弗·埃倫找的。
可顧夢白不明白,為什麼,奧利弗·埃倫還會帶她到這個鬼地方來。
“因為我要折磨你,看著你痛苦。”
顧夢白的手微微一頓,奧利弗·埃倫是個變態。沒有人生下來就是這樣的性格,他變成這樣的原因又是什麼?
“奧利弗·埃倫,你的童年過的很差?你媽媽不愛你?還是你爸爸不愛你?或者是,你的妻子背叛你了?”
顧夢白試探的看著奧利弗·埃倫,注意著他表情的變化。
而在話說出的那一刻,顧夢白明顯見到奧利弗·埃倫的麵色一僵,被她猜對了?
“所以你把你所受過的痛苦強加在別人的身上,又或者說,你是在嫉妒我?不,是在嫉妒蕭洛城。”
“閉嘴。”奧利弗·埃倫冷冷的看著她,眼中迸發出一種可怕的怒火。
若說蕭洛城憤怒的時候是可怕的,那麼奧利弗·埃倫發脾氣的時候,卻帶著一種邪氣。
“你在嫉妒他有我愛他,有爸爸,有媽媽,有一個幸福的家。”顧夢白難得找到突破口,她不會放棄,盡管顧夢白知道,這個後果會很嚴重。
但隻要試探出奧利弗·埃倫的內心,這對她以後逃走的計劃會有好處。
“啪!”
奧利弗·埃倫一巴掌打在她的臉上,手中的碗一下子掉在地上摔碎,沒吃完的麵灑了一地。
奧利弗·埃倫忽然抓住她的肩膀,將她按在床上。顧夢白甚至感覺不到任何的疼痛,他的憤怒,甚至讓顧夢白有些高興。
他有弱點。
顧夢白長舒一口氣,早知道會走到今天這一步,她一定會留在蕭洛城的身邊,多和他學習如何玩心思。
奧利弗·埃倫跨著她的身體,緊緊的捏著她的肩膀,“賤人。”
又是一巴掌落了下來,顧夢白的嘴角流出一抹血跡,臉頰腫脹張的。
“你個欠睡的表字。”奧利弗·埃倫的麵色有些猙獰,“懲罰女人最好的辦法是什麼,你不會不知道。”
“奧利弗·埃倫,你是個惡魔,所以你注定得不到愛情,無論是男女之間的愛情,還是父愛和母愛,你就是個變態。”
顧夢白繼續刺激著他。
奧利弗·埃倫嗜血的笑,點頭,“你是認準了我不會殺掉你?老子今天就他媽上了你。”
嘩啦。
鐵鏈被顧夢白拽起來,狠狠的勒住奧利弗·埃倫的脖子,顧夢白這才覺得這條鐵鏈還是有好處的。
和蕭洛城那個暴君在一起,她會試圖不去惹怒蕭洛城,可每每看到奧利弗·埃倫這幅醜惡的嘴臉,她就忍不住去刺激他。
奧利弗·埃倫是殺人凶手,傷害了她的家人,顧夢白對他很有敵意。
奧利弗·埃倫反手掐住她的脖子,顧夢白也越發的用力。
奧利弗·埃倫掄起拳頭,一拳砸在她的臉上,顧夢白的身體本就很差,這下頭更是暈乎乎的,手上的力氣一鬆,鐵鏈嘩啦一下落了下來。
顧夢白無力的躺在床上。
“你真像是一條狗。”奧利弗·埃倫笑出聲來,笑得癲狂,“如果不是因為蕭洛城,我他媽真看不上你這具身體。”
“你以為我喜歡二手的女人?”
他有潔癖。
奧利弗·埃倫站起身,憤怒的摔門離去,
看著他離開的背影,顧夢白鬆了一口氣,她的臉色越發的蒼白,她坐在床上,瘦弱的身子蜷縮在一起,“洛城你究竟怎麼樣了?洛城,我好想你。”
顧夢白的眼淚大顆大顆的往下落,她不會背叛蕭洛城,絕對不會。
奧利弗·埃倫是個陰晴不定的男人,顧夢白擦了擦淚水,身體靠在床頭之上,如果洛城真的死了,他還在玩什麼?
她什麼都不知道,什麼都猜不準。
她像是在一個漆黑的黑洞之中,看不到前方的光亮,找不到走過的路。
那個雨夜,格外的清冷,格外的可怕,顧夢白像是打過了一場打仗一樣,越發虛弱。
房間的門忽然再次被人推開,幾個穿著黑衣的魁梧大漢出現在顧夢白的麵前,剛剛放鬆下來的心再次緊繃。
他們是奧利弗·埃倫的保鏢?
幾個男人看著顧夢白,麵上揚起一抹猥瑣的笑容,幾人逼近顧夢白,她的身體不住的像另一旁躲去,“你們想做什麼?”
“做什麼?你的反應已經告訴我們,你知道我們要做什麼了,不是嗎?”
一個男人忽然抓住鐵鏈,製止顧夢白繼續躲避。
顧夢白的身子忍不住顫抖起來,奧利弗·埃倫雖然離開了,可他並沒有打算放過他。
惡魔,奧利弗·埃倫就是個惡魔,這就是惹怒奧利弗·埃倫的後果,可讓她和奧利弗·埃倫服軟,她做不到。
過往每次自己遇到危險,蕭洛城都會及時出現,而現在,她隻有孤身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