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夢白和蕭洛城舉行婚禮的那天,蕭洛城帶她坐上了熱氣球,蕭洛城和她說:“除非我不愛你了,但如果給我對你的愛定一個期限,我希望是一直愛。”
那日,陽光正好,蕭洛城的嘴角掛笑。
他說:“表白一定要下跪?”
他說:“顧小白,從今天開始,我會保護你,照顧你……”
他說:“陸卿那混蛋讓我表白,但是我想了想,愛一個人不是說的,而是靠做的。”
【蕭家老宅發生爆炸,火光衝天,傷亡人數不明。】
轟……
一個夢定格在蕭洛城車子爆炸的那一刻,顧夢白的腦海中忽然有什麼爆炸開來,心中隱隱地疼,四周的空氣很涼,涼的顧夢白忍不住打了一個寒戰。
顧夢白蹭的一下坐起身,緊緊的抓著衣服,雙手微微顫抖。
“洛城,蕭洛城。”
顧夢白開口去叫他的名字,一張口,聲音卻是極致的沙啞,眼淚傾瀉而下,顧夢白聲嘶力竭的大吼:“蕭洛城你在哪?”
陌生的環境,陌生的氣息,顧夢白的精神有些恍惚,在視頻中看到的一麵不停的在她的腦海中閃過。
顧夢白的心一陣陣的揪痛,蕭洛城,蕭洛城,她的眼神遊離,空洞暗淡,她抓了抓頭發,卻愕然碰到頭上的紗布。
顧夢白的手微微一愣,掀開被子下床,她的口中不停的喃呢著蕭洛城的名字,全身止不住的顫抖。
身體軟弱無力,以至於下床都費了很大的力氣,“洛城,蕭洛城,等我。”
顧夢白的身體撕裂一般的疼痛,她光著腳,跌跌撞撞跑過去開門,門剛剛推開,門外便傳來一聲東西碎裂的聲音。
啪……
保姆驚愕的看著站在門前的顧夢白,手中的粥已經摔在了地上,良久她緩過神來,開口說道:“少爺說你差不多該醒了,粥灑了,我再去做一份。”
保姆轉身要走,卻忽然被顧夢白抓住了手腕,“站住。”
“顧小姐?”保姆的腳步停下,疑惑的看著顧夢白。
顧夢白愣了愣,這才緩過神來,陌生的環境,陌生的氣息,她受傷了,這裏卻不是醫院。可她,麵前的這個女人,她卻見過。
“是你?你是奧利弗·埃倫家裏的保姆?”
顧夢白的語氣提高,她抓著那女人的手腕一鬆,整個人釀嗆的後退了兩步,“這裏是哪裏?我為什麼會在這裏?蕭洛城呢?”
“顧小姐,你剛剛醒過來,還是不要太激動的好,請顧小姐回去躺好。”保姆給顧夢白鞠了一躬,她說請顧小姐回去躺好,一個請字,卻帶著深深的威脅。
魔鬼。
和奧利弗·埃倫有關的一切,都讓顧夢白討厭。
“我不要,我不要回去。”顧夢白推開保姆,音量陡然提高,她轉身跑出走廊下樓,她要離開這裏,她要去見蕭洛城。
身體的力氣像是被抽空了一般,顧夢白全身顫抖,顧夢白跑下樓梯,雙腳一軟,狠狠的摔在地上。
身後穿倆那個保姆的聲音:“顧小姐還不是很清醒,攔住她,把她請回到房間去。”
聽著她的話,門外的兩個保鏢迎過來,架起顧夢白的胳膊就往樓上拖。顧夢白不安的掙脫,本就是虛弱,更敵不過兩個男人的力氣。
顧夢白被兩個男人按在床上動彈不得,保姆重新盛了一碗粥上樓,舀起一匙送到她的嘴邊,“顧小姐,請張嘴。”
“我不吃,滾開,你們都滾開。”顧夢白將近瘋狂,“我要去找蕭洛城,你們都給我滾開。”
眼淚順著臉頰滑落,流進她的嘴裏,苦澀的感覺讓她更加難過,蕭洛城,蕭洛城,那場爆炸一直在顧夢白的腦海中揮之不去。
隨著越來越近的腳步聲,顧夢白的耳朵裏撞進一個聲音,“他死了。”
“……”
一瞬間,顧夢白的腦子忽然一片空白,奧利弗·埃倫從門外走進來,他穿著一件白色西服,衣衫楚楚,可看在顧夢白的眼裏,卻如魔鬼一般可怕。
“不會的,你說謊,他不會死的。”顧夢白吼出聲來,嗓音卻沙啞的要命,她睡了多久?她有多久沒說話了?
她有多久沒見到蕭洛城了?
“我要去見他,放開我。”顧夢白的眼淚止不住的流,兩個保鏢見到奧利弗·埃倫,立刻鬆開了鉗製顧夢白的手站到一旁。
顧夢白推開保姆,起身下床,奧利弗·埃倫嘴角的笑意有些僵硬了,他走進她幾步,抱起她,再次將她放在床上。
“執拗的女人不招人愛。”
“你聽著,蕭洛城那男人已經死了,包括你的爸爸,媽媽,他們都死了。”奧利弗·埃倫嘴角的笑容嗜血,醜惡到了極致。
他笑出聲來,眼中滿滿的都是得意,他在炫耀,和顧夢白炫耀著他的勝利和成功。
“不……”顧夢白大吼出聲,雙眸通紅,“我要去見他。”
奧利弗·埃倫不是什麼好人,顧夢白不相信他說的話。
他是誰?呼風喚雨的蕭洛城,赫赫有名的蕭二少,沒有人能夠奪走他的性命,她清楚地記得蕭洛城自信的說過,你殺不了我。
不隻是她,沒有人能殺的了蕭洛城。
顧夢白的眼前有些暈眩,再次推開奧利弗·埃倫下床,她摔在地上,發出重重的一聲響。
奧利弗·埃倫皺著眉頭,抓住顧夢白的手腕,他不喜歡不識時務的女人,“顧夢白,我還沒打算讓你走。”
一陣哢嚓聲在顧夢白的耳邊響起。
手腕上瞬間圈上一處冰涼的物體,顧夢白錯愕的低頭,卻見她的手腕上被戴上了手銬,“瘋子,奧利弗·埃倫,你他媽是個瘋子。”
“沒錯,我是個瘋子,我喜歡殺人,我殺了蕭洛城,你的殺夫仇人在你麵前,可你又能把我怎麼樣?”
“哦,對了,還有蕭海洋,和你的母親,他們都死了,死了,哈哈!”奧利弗·埃倫哈哈的大笑。
又是一陣哢擦聲,狠狠的撞擊著顧夢白的心弦,手銬的另一端被他扣在床上,他,是在用一種變態的方式禁錮他。
“你殺不掉他的,你殺不掉他的。”
顧夢白蒼白的臉上沒有一絲血色,不安的想要掙脫手銬的束縛,手腕被手銬割得生疼,眼淚更加洶湧的流下來,她聲嘶力竭的大吼,“奧利弗·埃倫,我要殺了你,我要殺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