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喜歡做飯,那就是喜歡我,不過你這輩子隻能做飯給我吃。”蕭洛城的話並不是問句,而是很肯定的說出顧夢白喜歡他這句話。
嗤……
鍋裏的油濺到顧夢白的手上,她疼得倒吸一口涼氣。
蕭洛城,蕭二少,蕭二爺,他為什麼可以霸道到這種程度,而且她幾時說過自己喜歡他了?
蕭洛城皺著眉頭抓住顧夢白的手,看著油濺到她手上留下的燙傷,雖然傷口並不大,卻也讓蕭洛城的心狠狠一疼。
蕭洛城蠻橫的拽過顧夢白,她做菜不是很熟練的嗎,“真是笨的夠可以的。”
下一刻,蕭洛城抓著她的手湊到自己嘴邊,他柔軟的舌頭輕舔她的傷口,隻是一小滴油濺在她的手上,並不痛,反而,蕭洛城的反應卻讓她的心中湧上一種極致的酸楚。
他的黑眸定定的落在她的手上,仿佛隻要他愛惜的舔一舔,她手上被燙紅的那一處就會消失。
顧夢白愣了良久,她尷尬的抽回自己的手,“這點小傷沒什麼,蕭二少,我沒那麼矯情。”
顧夢白要去做飯,卻被蕭洛城一把攬進懷裏,“如果會受傷就不要做了。”
顧夢白尷尬的臉色微紅,她不安的掙脫蕭洛城的懷抱,急衝衝的去拯救那份險些糊掉的菜,“隻要蕭二少你不時不時的說一句不正常的話刺激我,我絕對可以正常發揮。”
何況,油滴濺到手上簡直是家常便飯。
“不正常?顧夢白,明天你還想不想下床了?”蕭洛城的話語中帶著幾分威脅,他不過說她喜歡他而已,這句話聽在顧夢白的耳朵裏就那麼不正常?
“原本就是不正常,喜歡你這種話應該要從對方的口中說出來,而不應該由你自己來說。”
“好,那你說。”蕭洛城張狂的催促她。
“蕭二少,你知道什麼是喜歡嗎?”我喜歡你,雖然隻是四個字而已,卻不是可以逼著說出來的。
“喜歡就是喜歡。”他神經質的扯了扯顧夢白的頭發。
顧夢白疼的頭向後仰,她穿著拖鞋,矮了蕭洛城一頭,如今她一仰頭,剛好可以看見蕭洛城的表情。
他的麵色嚴肅,回答這樣一句不講理的話,卻絲毫沒有一絲異樣。
在蕭洛城的心裏,喜歡就是喜歡,甚至不需要任何理由,他覺得喜歡一個人是理所當然的,就會不顧一切的去喜歡一個人。
顧夢白咬了咬唇,見她不說話,蕭洛城氣急,“說句話就那麼難?”
蕭洛城扯著她頭發的手更用了幾分力氣,顧夢白疼的苦著臉,“別扯我頭發。”
“你說不說?”
“不說。”
顧夢白無語,蕭洛城簡直就像是古代的暴君,用盡一切辦法逼著一個無罪的人認罪。
“說一句喜歡我就那麼難?明天你就別下床了!聽說一個女人的愛情會從這裏通到這裏的。”蕭洛城指了指她的小腹,又指了指她的心口。
顧夢白忽然意思到他的意思,她尷尬的苦笑。
她該說蕭洛城幼稚嗎?哪有通過那種事情就會愛上對方的?
“蕭二少,小的知道錯了。”
蕭洛城床上的功夫她是見識過的,他想讓她下不了床,這件事對他來說簡直是輕而易舉,如果現在求饒有用的話……
“糊了!”
蕭洛城淡淡的瞥了一眼她正在炒的菜,顧夢白緩過神來,翻炒幾下之後將菜盛到了盤子裏。
她夾了一口菜嚐了一口,菜糊的雖然不是很嚴重,卻也帶著一種怪怪的味道,蕭洛城是個很挑剔的男人,讓他吃糊了的菜簡直比登天還難。
“蕭二少,你先出去等我,我重做一份。”
“喂我嚐嚐!”蕭洛城一直緊抱著她,一刻都不肯鬆手,也正是因為他的幹擾,好好地一盤菜毀掉了。
顧夢白不是第一次喂蕭洛城吃飯,因此她也是很自然的夾菜給他吃。
蕭洛城皺了皺眉,“這菜真的不是一般的難吃。”
“挑食。”
顧夢白嘟囔一聲。
如果是因為嫌棄她做的不好吃,那他完全可以讓別墅裏的廚師做,蕭洛城的幾個廚師每一個都比五星級的餐廳大廚更加高級。
蕭洛城身邊的每一個人,每一個用的東西,住的,吃的,全部都是最好的。
隻有她顧夢白,並不是蕭洛城身邊最好的女人……
“你這女人膽子大了,還敢說我挑食。”他收緊了雙臂,勒的顧夢白喘不過氣來。
“你要勒死我了。”
“你最好有膽子死,死了我就奸屍。”雖然話是這樣說,蕭洛城緊抱著她的雙手終究是鬆了一些。
變態。
惡心。
奸屍這種事情都做得出來。
“蕭二少,如果你想證明你不挑食,就把這盤菜吃了。”
顧夢白皺眉,像蕭洛城這麼強大的男人最經受不住的就是激將法吧!
“挑釁我嗎?”蕭洛城從她的背後咬她的耳垂,“不過這招沒什麼用,我就是挑食。”
“這一盤你吃,吃不完晚上不許睡覺。”
跟他鬥,這女人終究是嫩了點。
顧夢白冷哼一聲,蕭洛城這臭男人,她掙脫蕭洛城的懷抱,端著一盤菜離開廚房。
現在的蕭洛城就像是狗皮膏藥。
餐桌上,盡管做糊了菜,夜言卻依舊吃的津津有味。
“媽咪,你做的飯菜很好吃,有一種家的味道,你要做一輩子給我和爹地吃哦!”夜言嘿嘿一笑,他已經忘記了有媽咪陪伴在自己身邊是什麼感覺了。
蕭洛城微微挑了挑眉,似乎因為夜言的話心情大好,一張麵癱臉上也微微掛上了一絲難得的笑容。
夜言說的話也正是他想說的。
“如果你想吃當然可以,可是……”顧夢白頓了頓,帶著一個孩子並不難,可如果她以後有了自己真心喜歡的人,她總不能還帶著蕭洛城吧?
“可是?如果有你愛上了其他男人,隨時都要告訴我。”
“那你會讓我走嗎?”
話一說出口顧夢白就後悔了,蕭洛城才不會那麼仁慈。
“我可以把他們的頭都擰下來擺在你的麵前,以便你隨時欣賞,怎麼樣?我夠仁慈吧?”
蕭洛城的臉色又沉了下去,顧夢白看著他,忽然就一陣驚悚。
他對蕭洛城的想法從未改變過,蕭洛城就是一個不折不扣的惡魔。